两极中的生态伦理
人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总是渴望那些不是自己的东西,而忽略了那些正在拥有的东西。就是人们所称的“围城”,城里的人想冲出去,而城外的人想闯进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种贪欲在作怪,希望占有所有的资源,然后能够随心所欲。这是人的劣根性。一方面这种贪欲让人类的能量越来越强大,贪欲也在能量增加的过程中膨胀,膨胀到自己都已经难以控制。无限膨胀的结果当然就是走向灭亡。
今天的世界是能人的世界、强人的世界,秩序和政治也是那种强权政治。那些弱势总是被忽视,即使他们也得到了不少的施舍,好像已经给予了他们最大的尊重,但实际上只是施舍而已。表面上的人权,实际上是更加的强权。只希望一家独大,害怕别人的突起,害怕别人拥有与己竞争的能力。于是有了打击华为,于是有了打击中兴。
那些所谓的某善机构或组织,带着某种目的,含着“居高临下的、带着鄙夷的”态度,带着假惺惺的笑容,实现着施舍的行动。要在他们的骨子里、灵魂深处根植一个信息:要对施舍者感激,放弃自己。尽管这个信息不是自愿,而是强行植入,尽管这种植入常常不成功,甚至是排异,但施舍还在继续,植入还在继续,问题可能越搞越糟。曾经在一些偏僻边远的山村,甚至发生过几瓶药片、几块面包就让群众对某教的伪善深信不疑。
由于资源的对象不同,于是有了城市和农村。城市有城市的繁华,农村有农村的萧条。农村有农村的快乐,城市有城市的烦恼。这种人与环境形成的关系,正是常提的生态文化。只有把这些文化通过总结、净化、选择、尊崇,才成为了生态文明。而这种文明其实只与资源有关、与环境有关,与贫富还真没有太大的关系。相反,植入了太多贫富意识的东西,反倒打破了某种文明。
在广大的农村会有各色各样的植物、动物,当然会有人羡慕,觉得农村的孩子多么幸福啊,可以随便接触到那么多美好的东西。让那些从农村出来的人们记起了乡愁,同时也想起了童年和不易,甚至出现过的屈辱。城市中可以掌握很多的信息,可以在高楼大厦间享受着诸多便利,似乎可以活得更加体面。但城市的污染、噪声、拥挤、薄情让许多人抓狂和无奈,甚至想象着如何逃离。
农村人有农村人的特质,他们可以把快乐建立在最低的成本上,可以舔嗜着流血的伤口勇往直前,可以在不公平的竞争中安心坚持,可以在最无奈的时候找到根。城里人的焦虑来自于太多的不确定性,不得不时时提防和或多或少的尔虞我诈,因为少有失败而害怕失败的体验。这些东西又将环境与性格绑在了一起。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也好比城市和乡村,各有各的生态伦理,但总在向着趋同的方向发展,选择、淘汰,最后剩下的不一定是表面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