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能让别人乖乖听你的?只能靠这六个字!

【导读】

而今,85后、90后渐渐成为了社会的中流砥柱。

有不少刚被提拔的85后领导,经常向丹阳咨询这样的问题:“单位那帮人根本不听我的,可咋整?”

其实,想让别人听你的,你就必须做到这六个字:“重权变,言利害。”

这六个字你能悟透,哪怕你的资源并不多,也能四两拨千斤。

这六个字有三个要点:第一,要学会灵活应付随时变化的情况;第二,要让别人明白,你是在想方设法为彼此双方考虑;第三,要学会给别人分析利害得失。

第三点尤为关键,只要让别人明白,听你的话就对自己有利,不听你的话就有害,那么即使再蠢笨的人也知道何去何从!

反之,不懂得这六个字的奥妙,上司管不好下属,父母管不好儿女,老师管不好学生。

【原文节选】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系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以捭阖,制之以出入。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译文】

“捭”与“阖”,是自然之道的最重要的变化,也是游说之辞的主要变化。一定要预先周详地研究开闭变化的方法。口是心的门户,心是精神的主宰。人们的志向、欲望、思想、智谋等,都通过口这座门户说出来。所以,要用“捭”与“阖”来审慎的控制思想的表达。所谓“捭”,便是开启,便是善言,便是阳道;所谓“阖”,便是否定,便是沉默,便是阴略。游说时要阴阳协调,善言与否定始终相佐,才能达成所愿。讲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扬名、宠爱、财利、得意,这是“阳”,取象(始)乾卦,喻人以自强不息;讲死亡、忧患、贫贱、困苦、受辱、抛弃,失利、失意、有害、受刑、被罚,这便是“阴”,取象(终)未济卦,喻人以物不可穷。各种言论属于阳一类的,都叫做‘始’,是为‘捭’的精髓,它从正面宣传利益好处,促使事情有个好的开端;各种言论属于阴一类的,都叫做‘终’,是为‘阖’的精髓,它从反面宣传危害坏处,从而结束不适当的谋略。

“捭”与“阖”的使用方法,要从阴、阳两个方面着手。跟性情阳刚、积极进取的人说话,内容要高远向上;跟性情柔弱、消极退守的人说话,内容要微小切近。用低下的言论来求合志向微小的人,用高昂的言论来适应志向远大的人。根据这个办法游说,没有什么地方不能出入.没有什么对象不可说服。可以游说老百姓,可以游说士大夫,可以游说诸侯国,可以游说全天下。从小的方面人手,可以小得不能再小;从大的方面着眼,可以大得不能再大。增加或损害,离开或接近,背离或返回,都用阴阳相成之道来控制。阳指活动前进,阴指静止隐藏;阳主“活动外出”,阴主“隐藏入内”。阳反复运动,转化为阴;阴发展到极点,转化为阳。凭借“阳”行事的人,要用德义感化他人;凭“阴”行事的人,要用事功加以自证。如果想以阳克阴,必须道德充怀;如果想以阴克阳,必须事功卓著。阴阳相生相克,必须通过“捭”与“阖”的办法加以实现。这便是天地间的阴阳之道,也是游说别人的方法。它是办好万事的先决条件,也是方正、圆融等各种手段变化的途径。

【案例分析】

捭阖:通权变,言利害

《易经》是纵横家理论基础的重要组成部分。《系辞上》说:“一阖一辟谓之变。”留法学者徐庭栋释义说:“阖者,阴也。其行之于说,或缄默不言,以待敌隙,或尽述祸丧,以明其害。捭者,阳也。其行之于说,或据理不挠,以化险狡,或力陈百善,以彰其利。

观战国纵横家游说,无不是从阴阳两个方面,大行捭阖之术,进而达到游说的目的,《战国策卷六》当中“黄歇说秦昭王”便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故事的背景是这样的:楚襄王二十年,秦将白起攻陷楚国的西陵,另一支秦军攻陷鄢、郢两地,放火焚烧楚国先君的陵墓,顷襄王被逼迁都于东北的陈城,以存社稷。楚国自此日渐削弱,为秦所轻。不久,白起又率军伐楚。楚国高层听说黄歇博学多闻,善于雄辩,遂以之为使,力祈言和。

黄歇见到秦昭王,首先行“捭之道”,阐述两国建交的好处:“天下诸侯的实力,以秦、楚为最,如今听说大王想要伐楚,臣以为这样无异于两虎相争,最终说不定会让驽钝的野狗占了便宜,大王倒不如与楚修好。臣请求说说其中的利害。

臣听人这样说‘物极必反,正如冬夏相替;安极而危,好比堆叠棋子。’如今秦国据有天下半数的土地,西北两方的边界更是横贯绝漠,有史以来,没有哪个大国能与秦比肩而立。从先帝孝文王、庄襄王,到大王共历三代,从未忘记开疆拓土以求与齐国接壤共边,从而切断诸侯合纵抗秦的交通之道。大王多次派盛桥到韩国担任监国要职,盛桥不负所托,并北燕之地以入秦国,大王在没有劳师动众、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拓地百里。大王又发兵攻魏,封锁大梁,占领河内,攻取南燕、酸枣、虚、桃人等地,楚、燕两国军队只是作壁上观,不敢与秦军交锋,大王之功也算不小了。此时假如大王能休兵两年,再出兵攻取蒲、衍、首垣,兵临仁、平丘,那么小黄、济阳之地将不战而降,魏氏俯首臣服。大王再割濮、磨以北之地与燕,加以拉拢,则掌握齐秦之间的通道,便可轻而易举的斩断楚魏之间的联系,这样一来,山东诸国即使结聚联盟,也无法挽救其危亡的命运了。眼下大王威名正盛,倘能稳扎稳打、久久为功、守成基业,停止攻伐而施行仁义,不仅免除后患,您的名声也将仅次于三王五霸,传于千古(作者按:三王五霸,指的是中国先秦时期的八位杰出的君主,他们指的是:夏启、商汤、周武王、昆吾氏、大彭氏、豕韦氏、齐桓公、晋文公,《白虎通义》另有其载)。”

接着,黄歇话锋一转,开始行“阖之道”,阐述“绝楚之害”:“反之,如果大王倚仗兵威,乘着击败魏国的余锐威服天下诸侯,臣担心秦国自此后患无穷。《诗经》说:‘凡事都有一个很好的开始,却少有圆满的结局。’《易经》中也有类似的例子:‘狐狸涉水过河,开始时小心翼翼,生怕弄湿了尾巴,可是由于多种原因,到达对岸时还是把尾巴弄湿了。’这些都说明了始易终难的道理。凭什么断定事理必然如此呢?有事实可据。智伯只看到攻打赵国很有利,可惜却没有注意到榆次之祸,吴王发现攻打齐国有利可图,可惜料不到有干遂之败。这两个国家都曾战功赫赫,只是由于贪图眼前利益,最终不免灭国亡身。吴王相信越国,放心地全力攻齐,取得了艾陵大捷,胜利归来却被越王擒杀于三江之浦;智伯轻信韩、魏,与之合力攻赵,围攻晋阳,不料大胜在即,韩、魏两军阵前倒戈杀智伯于凿台之上。如今大王念念不忘灭掉楚国,却没有注意到楚国的覆灭会增强魏国的实力。臣因而替大王深感忧虑。《诗经》中说:‘有威望的大国,不必征战,自能怀敌附远。’以此来看,地处僻远的楚国应当是秦国的盟友,邻近之国方是肘腋之患。

《诗经》中又说:‘别人有害我之心,我应时刻提防,再狡猾的兔子,也躲不过猎犬的追捕。’如今大王为韩、魏所惑而加以亲信,无异于吴王轻信越国,到头来后悔莫及。臣听说:‘敌人不可轻视,时机不容错过。’臣认为韩、魏两国是担心亡国灭族才向您卑躬屈膝的,并非心悦诚服。为什么这么说?实在是韩、魏两国与秦国积怨甚深,您不妨想想,他们的父子兄弟,历代死于秦人手中的不可胜计。况且大王数次征伐,又令他们国家残破,宗庙坍塌,百姓被剖腹毁容,身首异处,暴尸荒野的,触目可见,而被掳掠押送的,相随于路。如此深仇大恨,他们真能尽释前嫌吗?所以说,韩、魏不亡,秦国则永难安忱无忧,此时大王却全力攻楚,难道不是大王虑事不周吗?

退一步说,大王出兵伐楚,将取道何处呢?大王不会向仇敌韩、魏借道吧?恐怕出兵之日,大王就开始担忧能否再回秦国了。借道两国,无异于大王把大批兵马拱手赠与韩、魏。如果大王不向两国借道,那只能攻打楚国的随阳、右壤。而随阳、右壤都是高山大河、森林溪谷,人烟稀少,大王即使占有这些地方,又有什么用?徒有灭楚之名,而无得地之实。

况且大王攻打楚国之时,齐、赵、韩、魏四国势必乘虚而入。秦兵陷于苦战,无暇他顾,魏国必定攻取留、方与、胡陵、砀、萧、相等地,宋国故地尽属于魏。齐国南下攻取泗北之地,大王出兵击溃楚国,不料让他人坐收渔人之利,既扩张了韩、魏国土,又增强了齐国实力。韩、魏两国强大起来,就会与秦分庭抗礼。而齐国以泗水为西境,东临大海,北靠黄河,再无后顾之忧,将成为诸侯中的最强者。齐、魏获得土地保有利益,再加上官吏的悉心治理,一年之后虽然尚无能力称帝,但有足够的力量阻拦大王建号称帝。以大王疆土之广,民众之多,兵革之强,出兵与楚国结怨,反倒让韩、魏支持齐王称帝,这是大王失策之处。”

最后,黄歇又再度使用“捭之道”,展望秦楚两国和平建交后的美好前景:“臣诚心为大王考虑,最好是跟楚国言归于好,和睦相处。秦楚一体,兵临韩国,敌人必然俯首系颈。大王据定崤山之险,保有河曲之利,韩国必然成了替秦国伺察天下诸侯动静的吏属。这时大王以十万大兵进逼郑地,魏国必然震恐,许和鄢陵两城马上会闭城自守,上蔡、召陵闻得此讯,也会明哲保身。这样,魏国也就成为秦在东方的侦察官。大王一旦与楚国修好,韩、魏两国自会戮力攻齐,齐国右方的土地大王就垂手可得。这时秦国的土地,已经可以跨据两海,席卷八荒。这样一来,燕、赵与齐、楚便处于相互隔绝之境,稍加胁迫,就可坐收一统之功。”

由于黄歇的这番劝谏,秦国在数年之内都不敢对楚国妄加刀兵。

“罢干戈,致太平”无疑是战国时期纵横家们的最高理想。但是,想要“一言止杀”并不容易,游说者不仅要对天下的形势如观掌纹,还要对“捭阖”之道明若观火,否则很可能在为君王分析利害时词不达意,最终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鬼谷子》曰:“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谋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故“捭而适时,阖而有序”,可竟大功,春申君可谓得其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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