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后期侵华日军在饮食上有多惨?窘困程度难以想象!

日本《大东亚补给战》承认日本经济39年就开始破产了,41年日本国内实行的是人均日仅6两主食的贫缺配给,还不如中国的太平天国水平。
前线日军极端艰贫
1944年日本在河南只放了一丁点粮米,随后就是吃柳叶过活,大批日军在洛阳病倒。
在湘桂作战时,饿极了的日军,甚至成片的拔地里还未成熟的稻子,连稻穗带稻杆,全部吃掉。
粤汉铁路沿线,很多树上的叶子和树皮,都被饥饿的日军一扫而光,沿线没有几棵树还有叶子的。
甚至有日军士兵跪求老百姓,给自己点吃的的事情发生。日军基层联队大量减员,很多士兵因为饥饿,连路都走不动了。
因饥饿而死的士兵人数,是战死者的数倍。要不是国民党不堪一击,遗弃了大量的稻米和物资,日军能不能撑着打到广西,还是个事呢!
抗战打到1944年,豫湘桂战役,日军因为华北、华中、华东中公全方位的游击战争,占领区全面瘫痪,湘桂作战时,军粮几乎全无,一路上靠吃粤汉铁路沿线的树叶子、剥树皮来充饥,一路饿死者无数。
打到广西的时候,进入冬季,日军粮弹两缺,无以为继,靠到处抢掠老百姓的衣服、国民党仓库遗弃的被服来勉强支吾,日军衣衫破烂,形容枯槁,很多人都穿着缴获的国军冬装来抵御寒冷,形同逃荒大军,每天都有人被冻死。
华北占领区,很多县城被中公游击队长期围困,给养匮乏,有些炮楼因为长期围困日伪军全部饿死,有些县城的日军不得不和八路军进行谈判,达成和解来寻求苟延残喘。
这就是日本可怜的国力。
看日本和平学研会的资料,200多日本老兵回忆,在43年前很早日军就很艰苦了,吃抢来的麦粒,掘野菜吃的很普遍,作战时期,后勤常常跟不上,地里的青麦、青禾、青豆,和青蛙、蛇,是他们最好的食物。
后方守备军因为就地征粮,造成的运输负荷要比前线部队小很多。有日本老兵回忆说终战前夕在山东的日军下令减少在当地的征粮量并避免杀人,以防止进一步激化当地反抗。
尽管又是“摊派”、又是抢劫,却仍然无法挽回驻华日军经济上的颓势。日伪统治区粮食奇缺,连汉奸报纸《新民报》也不得不承认:北京“米粮价格之增涨与日俱进,市民莫不叫苦,”天津“以面粉杂粮等华人主要食粮价格日见昂腾,实予日常生活上一大威胁,而渐化为重大社会问题。”
从《晋察冀日报》1942年1月18日的一篇报道中,可以看出当时驻华北一些地区的日军已穷困到什么程度:据我们的调查,盂城、上社、下社、椿树底、河口、耿镇的敌人直到本月十六号还未穿上棉衣,在五台山上冰雪凛冽中,穿了棉衣的我们,还感觉着冷,而素不习冷的敌人穿着单衣在雪花与朔风中,其狼狈的情形是可想见了。
在粮食给养上,敌人就更加狼狈了。据抓去的民夫谈敌人每日三餐均吃杂米饭(即少许大米拌上高粱),而且每人只限吃一碗,当然吃不饱是事实,于是便只好出来抢劫,下社敌人曾经为了抢一个老太婆的窝窝头和大豆而打起架来,而菜蔬则以抢来的老百姓的南瓜和山药充之。老兵4人一小碟,新兵6人一小碟,每人吃不到三口便光了,至于肉,除了抢老百姓的羊牛鸡外,一个月不见荤是常事,鞋子破了便抢着和做工的民夫换,以致吓得民夫们再不敢穿好鞋了,烟卷早就不吸了,只有抢民夫们的旱烟过过瘾,最有趣味是敌各据点都点着大麻子油的灯,民夫问为什么不点煤油,敌人却无耻的说,我们抵制英美货所以不点煤油,真是十足的阿Q味道!
老舍的《四世同堂》提到了后期北平日军的惨状:冬天到了,日军没有棉衣,于是捡来很多废纸,搓成团塞入里面充当棉花,这样制成的“棉衣”,纸团团很容易坠到下面,于是上面薄下面厚,有如穿着一个破麻袋。
日军幸存老兵回忆,在中国战场,通过抢掠老百姓和缴获战略物资,还可以补充粮食,至少可以吃饱。但在东南亚和太平洋,地广人稀,满目热带雨林,可吃的东西很少,后勤供应也常常跟不上。饥饿难忍之下,部队吃人成风,甚至是日军士兵互相残杀自食。菲律宾战场,很多岛上所有的树木、野草、海鸟,都被日军士兵给吃光了,很多士兵都抱着嫩木条打仗,嫩木条软用水煮熟可以冲击,一边啃木条,一边射击,啃着啃着就死了。
真实的记述
日本南方军的“现地自活”只能是临时维持,一旦开战,溃散的官兵逃入丛林之后,野战生存才真正开始。一名日本随军记者回忆:“日本士兵为了充饥什么都吃,如嫩树枝、草根,甚至连泥块也吃。这些东西极大地损坏了他们的肠胃,他们被带到战地医院时,任何食物都无法消化了,有许多士兵吐血而死。”事实上,在英帕尔和南洋诸岛,许多日本官兵比这更惨。那里简直就是他们的地狱,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
在瓜岛,参战日军说他们的敌人有两个,第一是饥饿,第二才是美军。瓜岛的日军根据当时的情况,开列了衡量活命的指标,据说很准确:“能站立者可活30天,能坐立者可活20天,躺着小便的可活3天,不能说话的可活2天,不能眨眼者当日必死。”曾在台湾军事研究部任职,后任南方军第25军作战参谋的辻政信的《瓜达尔卡纳尔岛争夺战》一书中,引用不少日军的战地日记:“最近,山上显著少了四脚蛇,在这块地上,它是唯一的上等佳肴”“今天,再去挖野菜,这是我们一整天的粮食”。
日军驻菲律宾棉兰老岛三宝颜半岛独立第54混成旅炮兵大队中士荻原长一,曾著有《骷髅的证词——棉兰老岛死里逃生记》一书,书中记述了当时部队“找吃”“取火”“找水”的经历,并自己绘制了一些可食植物的图片。日军原以为丛林里野果一定相当多,可与预料的相反,能吃的东西极少,有的地方甚至连一种也没有。为了解决粮食,日军想尽各种办法,试吃野生的安蓬芽就是其一。
安蓬树的直径约有10至15厘米,高5米多,树干上长满了刺,是一种不结果的椰子树。日军把树砍倒,从树芯里取出牛蒡似的芽来。具体的吃法是:8个人分别拿出珍藏的大米150克集中在一起,再把安蓬芽切碎,掺在大米里煮,熬成稀粥一样的汤,然后分着吃。荻原长一记述:“因为除了有点盐,没有别的作料,所以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有浓烈的苦涩味。煮出的稀饭,会变成浓浓的茶色,像有毒似的。这也许是单宁酸在起作用。但在当时,作为填饱肚子的代食品,它成了宝贝,成了主食。”
此外,小塘和小河里的鱼、青蛙等,也成了日军高蛋白的来源,还有蛇、蜥蜴、蝌蚪、蜗牛和其他虫类,以及野生的蘑菇、草根、树芽等等。南方海岛雨多,当雨水浇灭火种的时候,丛林中的日军不得不生吃这些动植物。
关于取火,荻原长一还记述:“雨很快停了……我赶紧拿出贴身带着的宝贝镜片,在簧火余烬中捡出木炭来碾成粉,用体温焐干湿粉,再用手捧着,把镜片对着从丛林中透进来的斜阳,全神贯注地集中焦点,过了5分钟,总算冒出了细线似的白烟……慢慢地吹,再不断添炭,终于成功地生出火来了。”
从日军生活之窘困可知,败亡已是迟早的事情了!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