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雪的小孩
脚步的远方,是每一寸未曾到达;心灵的远方,则是每一瞬牵引你幻想的渴望;岁月的远方,又是每一个你不在意的瞬间被时间驱赶而往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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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向往冬天,因为妈妈故事里所有的冬天都是可以堆雪人的。可她们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冬天已经将自己包裹却还是没有雪花飘落?
盼呀!望呀!希望,是每天清晨都要第一时间去扒开窗帘,脸上堆满笑容、心里默默着早已熟透于心的咒语:“巴拉巴拉,变!我要窗外白茫茫一片”。
随着“哗啦”一声,两双小手匆匆忙忙的把贴满玻璃的小水坠们抹得“咯吱咯吱”响。贴着玻璃看看、揉揉眼再看看;笑容渐渐从小脸盘上滑落,兴奋就这么散了。
是的,她们和我一样从来没在这扇窗户里看到过雪花、甚至不曾见到过半点雪花将要来临的迹象。
“爸爸,咱家什么时候下雪呀?好想堆雪人呀!”
“小可怜们,这里不会下雪的。妈妈是在姥姥家堆的雪人。”
孩子眼睛一转,自此姥姥家的雪又成了孩子新的惦念——妈妈在那里的冬天里堆过雪人的。暑假回去也不忘找姥爷要雪,可是姥爷也说得等冬天。
孩子瞪着眼轻轻的“冬天?”。自此每个新的明天来临,一睁眼就要问:“姥爷,冬天到了吗?”然后:“姥爷,冬天到了吗?”,“还没来呀!还要等几天呀?要不然你带我们去找它吧!”一问就是整整一个夏天。
现在终于又等来了一个新的冬天,可这个冬天怎么还是和妈妈故事里完全不一样?冬天不应该是雪花飘飘洒洒……可这个冬天怎么天上总也看不见一朵云彩,还满地都爬满软绵绵暖烘烘的阳光?
“爸爸,现在就是冬天了吗?”
“可是,为什么不下雪呢?”
我该怎样解释,妈妈的童年和我们遇见到的是不一样的冬天呢?南方和北方?这能说的清吗?
小城的四季很简单,一把椅子放在树下就可以过得很痛快。夏季的阳光烈,就往树荫里挪挪;冬季了阳光变的温柔了,就往树荫外挪挪。
至于春与秋,则毫无存在感。晒太阳不会很热,不晒也不会觉得冷,夏与冬里摆好的位置就不用在这两个季节里挪了。
除非下雨,这里的雨和晴天气预报几乎没猜对过。谁也不敢保证漫天的星星们闪烁的节奏会不会被雨点打乱,然后雨点又迅速被风约走……刚刚拭去雨水的脸一抬又是漫天星光。
“爸爸,咱家的雪都都到哪里去了呀?”孩子还是不懂,为什么这里的天空几乎不能孕育出雪花。
“爸爸,是不是要穿上爱莎公主的裙子才能拥有魔法?那种会下雪的魔法。”
“宝贝,我们也有雪的。只是它们躲在那些云朵里了,它们怕热,所以不敢下来。”
“爸爸,你告诉它们不要怕好不好,就说我们可以把它们装在冰箱里呀!”
是呀!冰箱。我们不一定能拥有雪花、雪人,但可以拥有一个霜人——也许两个。
我急忙打开冰箱,见到厚厚的霜,立即:“宝贝们,咱们可以堆雪人了——应该是捏个霜娃娃。”然后赶紧准备好小碗,轻手轻脚的刮起冰箱里的霜。
孩子捧着盛满冰霜的小碗高兴极了,蹦跳着拿出为堆雪人而准备好的胡萝卜、紫葡萄……
可是咱们的雪人太小了,只和拇指姑娘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