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美国行-西弗吉尼亚州的小镇--纽黑文
道格和冯姐的家在西弗吉尼亚(West Virginia)的纽黑文,我们到的时候,门口的圣诞灯还在开着,冯姐说,那些灯是她和道格两个人辛辛苦苦挂起来的,想不到还在他们的小区里评了个第三名。
和我到达拉斯的时候,成功会员妮妮说的一样的话:你是在我们最不美的季节到我们家来的。
大清早的家门口,草木都黄了,所有的树木都还在冬天的封闭状态中,我穿了冯姐的外套,开始漫步在家门口空旷的草地上
我后面这台大拖车,是道格为了给教会拖慈善物质特地买的,道格是基督徒,每周六都会去教堂做礼拜,冯姐信佛,家里的小录音机里经常有佛经的声音传出,冯姐说,道格从不强制她去更改自己的信仰,而冯姐,每次听到佛经的声音,心里也会很安定。
这是道格十七岁时候临摹的一副油画,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那是著名的最后的晚餐。在这幅画的上面,是道格去世的妻子按照他画的这幅画绣下来的同样的画,冯姐告诉我,道格问过她介意不,她说一点也不介意,道格才保留在墙上的。
到了道格的家,看到他在墙上挂的好多证书,才知道,人家的学历一大堆,我的英语听力有限,于是,让道格打字了给我:I have the following education: Bachelors in Electrical Engineering with Power Option, Bachelors of Arts in Business and Management, a Masters Degree in Management, Degree in Executive Management, Advanced Management Diploma s From OHIO STATE , UNIVERSITY AND VIRGINIA TECH. 5 years of Medical College Education Completed for an anesthetic of the 6 year Degree.
幼儿时的道格,和67岁的现在的他,有着一样的婴儿般的笑容
还是先来说下大的地里位置,西弗吉尼亚州,是从弗吉尼亚州分离出来的,原来就是一个州。
西弗吉尼亚州的州府就是查尔斯顿(Charleston),我们几次都开车路过,州府给我的印象就是那个用金子贴成的塔,但这还真不是印象最深的,最深的是每次出门买东西,最少开车15分钟,或者一小时,二小时。
冯姐就住在西弗吉尼亚州的纽黑文,沿路的景色还真不错,可惜我们去的时候没有走那条有名的山脉,回的时候又是夜晚,要不,会看到美国的的64号公路上兰棱山脉的最美的景色
和每次要到一个成功会员的家一样,越是快到了,越让我身临其境的佩服每个远嫁到国外的会员,一切都是未知,她们有着何等的勇气飞跃万水千山,到异国他乡来开始新的生活?!
我问冯姐,你第一次走这条路什么感受,以前出过国吗?冯姐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冯姐说,她的护照上完全是空白,即使在国内,虽然她是财务总监,但去任何地方也都是有人安排好,不用她操心的,她说,第一次来美国那次,她开始还不觉得,但一上了飞机,她就开始莫名的恐惧,那十几个小时她都不能入睡,完全不能合眼,想了很多,包括对方万一是骗子怎么办,过安检的时候不会说英语怎么办,万一对方不来接她怎么办,等等,下了飞机,尽管道格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华盛顿接她,但开了一夜车才到道格家的路上,她也开始慢慢疑惑,怎么会越走越像农村?
纽黑文是一个冯姐说起来偏远,但我去了以后感觉还挺有品味的小镇,到了以后才知道她为什么说偏远,原来那里,没有一个中国人。
冯姐说,她是进入我们平台三个月后遇到的道格,很快她就来到美国,尽管房间里洒满了玫瑰花,从小生在繁华的江汉路的她,还是感觉自己不可能适应这样乡村的生活,记得当时她还跟我们说过,准备回中国,重新打开资料,重新寻找,她说,她以前总觉得,美国一定会比中国先进,哪里想到表面看起来,比中国还落后,道格说,那这样吧,我带你去看看美国的城市,他们旅行了一个月,第一站就是纽约,旅行结束后回到家里后,道格问冯姐,那我们可以结婚吗?冯姐说,我考虑下再说,最后冯姐告诉道格,我不会做饭,不会英语,你如果不嫌弃,那我们就可以结婚。
很多人都知道冯姐和道格夫妇恩爱无比,看到道格对冯姐的无微不至羡慕不已,觉得自己为什么没有遇到这样的男人,冯姐说,其实很多事情都要看你怎么看待,好多细节好多小事,都是在你和对方相处久了以后,对方看到你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对待对方以后,才会彻底的对你释放的。
冯姐刚去美国的时候,很想要一个自己的电话,但道格一直没有买,总说,你要打电话,可以打我的电话,可是,白天道格去上班以后,留下冯姐一个人在家里,那时候还没有微信这样便利,她没有办法,只有自己拿着中国带去的电话,用中国的号码跟家人朋友煲粥,述说自己刚去美国的孤独,那时候电话费很贵的,冯姐说,一个月结账下来,数字令她都感觉惊异。
后来,道格彻底的了解了冯姐以后,才开始给她买电话,发展到最后,是出什么新款买什么,跟着最新的潮流走。
道格和冯姐经常回中国,每次呆的时间都很长,在中国的一切开销,冯姐都会主动承担,她觉得自己在美国全花的道格的,那在中国,她就竭尽所能的尽量照顾好道格的生活,即使是跟任何朋友聚会,她会首先安排好道格的食物,按照冯姐的话来说,在美国的道格和在中国的道格,完全是两个人,在美国的道格,生龙活虎,如鱼得水,但到了中国,明显的感觉到疲惫和苍老,主要是不适应中国的食,住,行(这一点,我会在我的另一篇文章里跟大家详细的描述中国丈夫和外国丈夫在国外的适应与不适应的)
冯姐家的房子是老公年轻的时候自己亲手建起来的,那张当年我写她家的门牌,这次是真的让我触摸到了她的模样,来美国之前,冯姐一直强调,我们这里是乡村,没有什么好玩的,一起长途旅行之后,她明白了,其实对于我来说,去美国旅游,风景已经不是蛊惑我前行的原因,我真正想要看的,其实是每个会员在美国的家,他们在怎么样的生活。
旅行的路上,冯姐跟我说过,当时道格和他写信的时候,说好了一个日子到中国来,但冯姐来了一句:你要来,就在2013年1月4日那天来,这样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没想到,这一句让道格花费了不少银子改期,最终兑现到中国见冯姐的日子,成了冯姐和道格在美国相遇后,就没有再分离一天的验证。
四年来,不论去到哪里,两夫妻都要如影随形,冯姐不喜欢软床,道格就换成硬床,和冯姐相守,冯姐不喜欢西方调料,那就换成东方的调料,冯姐在外嫁群里知道姐妹种菜,就把好好的游泳池改成菜地!眼前的这片泥土就是冯姐要道格花了好多银子买来的泥土填好的游泳池菜地。
有一天,冯姐告诉道格:你去把门前的苹果树修剪下。
那两颗一到春天就开满苹果花的苹果树,每天都会有成群结队的鹿到树下吃苹果花,道格问冯姐,你确定吗?冯姐说,是的,于是,道格忍痛把苹果树锯掉,等冯姐发现是自己的英文单词说错了,说成是锯掉的时候,心里懊悔的不得了,我问道格,为什么明明那么疼爱那长了几十年的苹果树,还要锯掉,他的回答,让我无语:我以为林萍嫌苹果树高了,挡住了房间的阳光,所以,林萍喜欢的,就按她来!
冯姐说,门前的花树很漂亮的,但因为心疼苹果树被误锯了,干脆把花树叶锯掉,这样免得门口到处都是树叶和花瓣,冯姐说,道格以前的很多花坛,都被她改成了小型的菜地,她说道格不要他在地里放人工肥,她就用好多的瓶子罐子把家里的吃不了的蔬菜水果装起来,等春天的时候当成肥料。
按照老公的话来说,就是道格把老婆宠得不成名堂,一个那样好的游泳池,被冯姐这个没有当过农民的城市人变成了菜园子,好好的有格调的花园,搞成了瓶瓶罐罐。
老公对冯姐家的感觉特好,说厨房大不说,东西也丰富,最关键的是干什么都顺手,出国旅行,尤其感受深的是老公的烹调手艺,在家里已经很少下厨的他,对制作中国食物表现出的超乎寻常的激情和热情,我尝试着想表扬他下,毕竟他在那里忙乎,我们大家都有口福,老公很谦虚,我自己要吃啊!
看着冯姐在厨房里忙碌,看着乐呵呵给老公打下手,并不停的询问某些菜式的制作方法的冯姐,想着她从年轻到老就不会做饭,到了美国,开始关注饭菜的制作,油条的制作,变化之大,不得不说,爱情还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冯姐说,她家的房子有点老式,长长的一条,有点像地道站,到处都是房间,刚进门的时候,还真把我给转糊涂了。
那是道格工作过的,属于世界五百强的企业,看见天空上工厂里冒出的烟,道格连忙跟我们解释,说那是水蒸气,没有任何污染
冯姐家背后有一条老式的铁路,每天还会有一列班车经过,冬天的肃穆中,那种延伸,给人无尽的遐想
这是冯姐看牙医的其中的一个地方,开车大约要一个半小时
跟着冯姐去看牙医有几点感受,一是分类太多,不像我们国内一个大医院全部可以解决问题,而是分类很细,我不懂专用术语,反正是洗牙的不能治疗,治疗的不能装牙,每个不同的环节都要去不同的地方,感觉好繁琐
二是每家诊所都布置得很温馨,感觉就像宾馆和酒店,几乎每家都是有等候区域,先跟接待的人确定好自己已经预约的时间,然后静静的排队等候
三是如果外语不好,连表明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无法表达,当医生问冯姐那颗要装的牙齿合适不合适的时候,冯姐只能看着道格,让道格去跟医生表述,毕竟是冯姐自己的牙,道格又不懂中文,感觉如果不学英语,在美国,真生了病,还真会因为表达不出自己身体的病痛,再好的医疗条件也说不准会耽误病情,
在道格和冯姐的家呆了几天以后,就知道为什么道格会去迪斯尼32次了,家里到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娃娃,简直就是一个童话世界,一个女主人63岁,男主人67岁的美国家庭,会存在着这样多的稚趣,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关键是咱们的女主人冯姐告诉我,不是道格一个人喜欢娃娃,她也尤其喜欢。
尽管我们之间英文沟通不顺畅,但旅途中,我和道格的沟通很多,只要谈到和冯姐的感情,道格就会不自觉的潸然泪下,有一次他很认真的告诉我,他最感谢的就是他的父母教育他如何对待妻子,让他的一生,充满着幸福,仔细想想这句话,还真有着要学习的意义,似乎我们从小根深蒂固的教育更多的是父母和孩子为大,过多的对妻子表达情感,似乎很姨娘气,有些被朋友耻笑。
这些色彩神态迥异的娃娃摆在任何一个地方,床上,柜子上,地上,卫生间,灶台,鞋柜角落,沙发,等等,无所不在,无处不在。
最吸引老公的,应该就是道格的那些收藏的各种各样的枪,以及跟着道格去打枪的经历了
男人喜欢抢,这次我还真有了强烈的感触,道格不抽烟,不喝酒,几乎就没有什么男人的恶习,但谈到枪,拿起枪的那种眉飞色舞,很男人。
可惜我们没有赶上道格为自己收藏的200多把枪的拍卖会,要不我们真可以在道格的家中看到更多的枪的类型,尽管我也端了一把摆了摆样子,照了一张,但是,我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些武器的,而且对于美国的这种枪支管理,感觉很是恐怖
我们的美国之行,在冯姐和道格的家里,做了很好的修整和调整。整理自驾行旅途的疲惫和准备远行回中国两件事都在那个温暖的房子里,悠闲的进行着,如果不是那几天天气不怎么好,估计我会每天都漫步在夜色和晚霞之中,透过那条湍湍流动的河,凝望对面俄亥俄州的灯火
看得出,冯姐已经完全适应了美国的乡村生活,如果说还有什么不适应的,应该就是家附近朋友的缺失了,毕竟最近的东方情缘的成功会员,距离她的家也要开上几个小时的车程,尽管美国的家庭以夫妻为单位,但被社会所需要,被除了老公的其他人所认可,也是人的一种社会属性,何况是冯姐这样的在中国,工作能力很强的女人,我想,完全不懂ABC的冯姐,尽管学习英语的速度有些缓慢,但经过她的努力,一定会在可以正常沟通的情况下,慢慢的找到一个可以让她有着社会责任的义工或者什么其他渠道,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的丰富起来的。
临走前,特地拍了张合影,特地要老公拍下道格那充满慈爱,在我眼里甚至有些调皮的神态
在我的心里,林萍和道格的家,就是我自己的在美国的家,熟悉到可以任意由我无所顾忌的任意驰骋。
才回中国几天,不知道怎么,清晨打字写下这篇游记的我,就开始想念他们夫妻两人充满阳光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