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文学】2017《迎春.家.希望》征文选登第三十三期
【三江文学】【原创作品】总第 六十三期
主编: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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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年味浓浓的情
什么是年味?年味就是全家团圆的喜乐气氛;就是晚辈孝敬长辈围坐在桌前敬的那一杯酒;就是屋外烟花闪耀飘进鼻内的一股幽香;就是大人们忙前忙后做的一顿年夜饭;就是拜年时见面都说“过年好”的那种友好感觉;就是满大街挂满了红灯笼充满了祝福话语的那种气氛……
记得小时候,多么盼望过年啊!过年前一个月,大人们就开始忙了,当我们进入梦乡时,妈妈还在灯下给自己孩儿缝新衣、做鞋子……
爸爸教师,我们一家六口人住在爸爸单位分的一间半平房里,大院子里住着十来户人家,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好不热闹!
扫家时,爸爸把笤帚绑在棒子上,高高地举起,从扫房间的顶部开始,齐刷刷地扫一遍。因为要扫家,我早早就被赶出家门,这一上午在外面玩耍,直到妈妈一声喊才回家吃饭。记忆中小时候的冬天好冷好冷,穿着妈妈做的棉袄、棉裤、棉鞋还是那么的冷。一回家我就站在火炉边,因为我知道妈妈总会在炉膛下面烤着红薯、土豆,炉膛上面烤着发糕、菜窝头。我喜欢吃烤红薯,我用捡炭的小钩子一次次勾出来看红薯,怎就还不熟啊?妈妈最怕我喊饿,可我总是进门就要吃,没吃的就哭,院子里的大人们总是逗我属他爱哭。是啊,我怎么就那么不乖呢?
那时候家家都有一对筘箱,一到过年妈妈就会把那筘箱上的铜锁擦得亮亮的,只有过年才在床上铺上那新床单、新枕巾,干净的家就有了年味。过年时,我从舅舅那里讨来两鞭浏阳小鞭炮,回来把小红炮解开,在大年三十晚上一个个地放,把两个小炮的捻拧在一起点,就做成了买不起的二踢脚;把一个炮掰开从中间点它的黑火药,就可以看见火花了。我放小炮从来不是把它放在地上点,总是在手里捻,快烧完了再扔掉,起火也是抓在手里点,能感受到它飞起的冲力。尽管是一个个地放,小炮还是没了,随之年也就过完了。
大年三十是妈妈、爸爸最忙的时刻了,爸爸忙着洗带鱼、洗猪头,用捡炭的小钩子在炉火里烧红烫猪毛,随之一股燎毛味儿扑鼻而来。我们身上的最后一身衣服被妈妈剥下来用搓板在大铁盆里三下两下洗着,因为明天就能换新衣服了。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和面、剁馅、擀皮、包饺子。吃过晚饭,妈妈就早早把我们赶到床上,谁也不能下床,让我们睡觉。因为不能再把里面的新棉袄弄脏啊,我们姐妹几个玩扑克、翻筋斗,床上随便闹。躺在床上的我们,却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因为不时能闻到灶台飘出的诱人的炸鱼和煮肉味了,这时大人们也会适当地拿些让我们解解馋。
初一早上醒来的时候,枕头底下放着压岁钱,床旁边一定还有过年的新衣服。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小时候过年的情景现在还记忆犹新。改革开放以来,我有幸体验了这一巨变的过程,就开始有不一样的春节了。听着电视里“歌声飘过三十年”的专题,听着那熟悉的旋律,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大院子,回到了家门前的老槐树下。
怀念我已故的、最亲爱的妈妈;怀念小时候的大院;怀念童年的伙伴;怀念那年味十足的春节。
作者简介
蔡永庆,男,90年毕业于山西师范大学,现供职于中国农业银行山西省分行阳泉市分行内控合规部,中级会计师职称.爱好文学,曾《人民日报》《经济日报》《山西日报》《山西经济日报》《阳泉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文章3000多篇,并多次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