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美的美好心愿
白大美是我娘,“白大美”是白大美女的意思。
老话说“年轻好看,老了也是个俊老太婆”。
这话用在我娘身上一点不错。
这次是我回家间隔最长的一次。因为疫情和北京的家事,拖了俩月才回。我娘对我的想念从不表达,她唯一惦记的是我回来带她烫发。
自从我娘的头发几乎白透,烫发就给她安排上了。即便是我没回来,也会麻烦朋友带她去烫发。春节前我没回,小姨带她在邻村烫的,烫完后我一夜没睡好!难看得不忍直视!
即便是难看,我娘也无比开心。对她来说,只要烫发就是好看,只要烫发就洋气。我娘这一生对美的追求可谓“一生不懈努力”。
据说,我娘五岁的一天傍晚,姥姥赶集给她买了一对红绸子蝴蝶结。姥姥给她扎上,转眼就跑没影了。直到天黑透,姥姥找不到孩子,满大街喊着找孩子,才把我娘找回家。奇妙的是,第二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娘有红绸子了。
自从第一次带我娘烫头后,她对美的追求就具体到对烫头的热爱上了。
那年我脚做了手术,第五天还得轮椅代步。我娘硬是推着轮椅上的我陪她去烫发。折腾一上午,回家时我娘推不动我,十分钟的路我用脚后跟挪了四十分钟。那次,我在后面慢慢挪,看着走在我前面的老娘。刚烫完的满头白发,在阳光下闪着白茫茫的光。我娘骄傲地抬头挺胸,面容赛过路边火红的五月石榴。
昨天我刚到家,就被我娘满头张扬的白发震撼了。年前没烫好的头发,经过这俩月的自由生长,像野草一样没点规矩。真是“头发不等人”,我心想幸亏回来了。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娘就顶着这头似直非直,似弯非弯的头发挨到我回家。她从不开口说想烫发,她知道我见了一定会给她安排一次“旧貌换新颜”的行动。于是,今天上午我又把她带到五十公里以外的县城,成功地让她做了“白大美”。
烫完头发的老白同志,午睡都不愿意躺下。我从床头的镜子里看她用两手托着头,半躺着却不枕枕头。她说自己不累,不用午睡。硬是坐在床上没睡。
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无论多大年纪,只要爱美,就是对自己没有放弃。即便是自恋,也好过不自信。我娘就是靠着这股劲,在二次血栓后快速恢复,不吃药不打针,恢复得别人看不出她得过血栓。问题是,今年查体,各方面指标出奇得好。
看来,白大美的烫发之旅还得继续。我愿意带她继续烫发,最好是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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