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奇马”走了,又一波旋风来啦!
2019登陆中国的最强台风“利奇马”终于离开上海,不过,从8月14日起,这座城市又将刮起一阵超级旋风。
一年一度的上海书展旋风来啦!
上海的夏天特别热,但因为有书展,让小克勒觉得这种热是可以忍受的,书展就是上海夏天的一缕风,给这座城市吹来书香,吹来清凉,吹来文化,吹来希望。
在这满城书香的时刻,小克勒特意采访了几位上海作家,让我们听听他们在不同年代里和书的故事,从中感受时代的变迁,城市的改变。
小时候渴望读书的年代看不到什么书,借来一本书往往如获至宝,很多书都被翻烂了。
我记得曾经从图书馆借来一本《茶花女》,好多地方不是被撕毁就是被翻白了,啥也看不出,因此看书的过程也锻炼了我猜想和脑补填空的能力。
后来这本书大量出版后我立马买来对照,看看自己当时的猜想对不对。这也成为那个年代里一道有趣的风景。
我在崇明插队的时候是人生的低谷,那时候特别孤独,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希望,但因为有书,我觉得再大的苦都可以忍受。
我写过一篇散文叫《火光》,这火光就是书。
那时候,书是我的救命稻草,在田里干活干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掉了,但只要想到晚上回到草屋里有一本书在等着我,我就觉得这样的日子是可以过下去的,这样的人生是有盼头的!
七十年代末,出版业迎来了一个春天,许多深刻影响中国读者的世界文学名著成为“重放的鲜花”,在中断了十年之后重新再版。
但是出版节奏一时难以跟上,加之很多市民囊中羞涩,于是在上海街头自发形成了几个图书交换书市场。
比如用巴尔扎克的几本小说去换莎士比亚戏剧集的,有用托尔斯泰交换雨果的。
我曾在淮海路思南路一带,也就是现在金狮广场的地方看中一个人手中朱生豪先生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十四本,提出用几本小说名著与他交换,想不到那个人什么书都不要,只要求一条中华香烟,于是我想尽办法搞来一条烟,把这套书换了过来。
上山下乡的时候我在学校工作,有五年的时间一直和孩子在一起,很自然地就写和孩子们有关的内容。
第一次写了一个中篇小说寄给出版社,出版社给我回信说:你很有写儿童文学的天赋。
那时候我才知道这叫儿童文学,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种说法。
当年的儿童文学是特别冷门的门类,很多人认为是讲小猫小狗的故事,是小儿科,我却在这条路上走了40年。
我的爸爸是大学老师,教授古典文学,我从小读书受到父亲的影响,爱逛书店,爱去书展。
记得学生时代有一次在书展门口排队购票,被东方电视台的记者拦住随机采访,当时我对着镜头煞有介事地说:“图书很重要,它是人类知识文化的一个载体。”
今年我和爸爸一起出了一套古典文学的书,我写唐诗和散文部分,他写宋词部分,我们的书也在书展上发布,我觉得特别亲切。
18岁时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那时候青春文学特别流行,我的书就在书展上首发,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很多读者,来的大多是老师和同学,最后办成了一个类似同学会的活动。
今年我出版了第20本书,经常在书展上和读者见面,有时会遇到老同学带着孩子来看我。很感慨这十几年的变化,上海书展也见证着我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