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主题公园的历史文化A Cultural History of the Disneyland Theme Parks 12
书名:《A Cultural History of the Disneyland Theme Parks 》
出版:First published in the UK in 2021 by Intellect, The Mill, Parnall Road, Fishponds, Bristol, BS16 3JG, UK
First published in the USA in 2021 by
Intellect,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427 E. 60th Street, Chicago, IL 60637, USA
作者:Sabrina Mittermeier
翻译: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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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迪士尼乐园(2016)
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上海迪士尼乐园就被认为是香港迪士尼乐园之外的另一个选择。1999年,在与香港政府达成协议之前,迪士尼就考虑在上海建设乐园。因此,香港人将上海视为一个“主要竞争对手”(Choi 2010: 584)。
1999年,时任迪士尼总裁兼首席运营官的艾格参观了上海迪士尼度假区的最终选址(Schoolfield 2016: 60)。然而,该公司又花了几年时间,才最终达成协议。在2002年与上海的进一步谈判失败,在2008年2月又重新谈判,达成了几项之前未达成的共识。
上海迪士尼的预热
其中包括放弃在国内开设电视频道的想法——迪士尼一如既往地希望在开幕前利用电视平台宣传公园和他们的电影(Barboza and Barnes 2016: n.pag.)。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于2015年5月在上海开设了世界上最大的迪士尼商店,作为即将到来的迪士尼乐园的预演,并成功吸引了大量的观众(Chan and Chow 2015: n.pag.)。还组织了一场在全国各地的购物中心进行的路演。它的特色是几个展览,包括公园景点的插图和模型,但也有拍照机会和其他参与性活动,以及“一个舞台表演”。
营销新公园的所有景点是一个有价值的做法,因此,对迪士尼来说,做出让步是非常值得的,中国市场过去和现在都太重要了——艾格本人在上海建设的机会被比作迪士尼在20世纪60年代为“佛罗里达项目”购买土地一样成功。
上海迪士尼极大的推动了旅游业
中国也从这一交易中受益——主题公园度假区极大地推动了旅游业,并有助于巩固上海作为“全世界都可以看到的展示城市”的地位(Barboza and Barnes 2016:迪士尼还同意与中国文化部合作,帮助支持中国本土娱乐公司以及本土动画产业(Barboza and Barnes 2016: n.pag.)。
2009年,迪士尼与政府达成正式协议。与迪士尼的合作也成为中国愿意向世界开放的一张名片。
迪士尼资金来源
上海迪士尼度假区的资金来源是华特迪士尼公司(Walt Disney Company)和国有的上海申迪集团(Shanghai Shendi Group)成立的一家合资企业,由两家所有权公司和一家管理公司组成。上海申迪拥有所有权公司57%的股份,迪士尼43%;迪士尼拥有70%的管理公司股权,负责创建和运营度假村(Schoolfield 2016: 38)。
2011年动工建设
该项目于2011年动工(Schoolfield 2016: 38),位于“上海国际旅游度假区”内。占地9.7平方英里(25平方公里),其中1.5平方英里(4平方公里)是上海迪士尼乐园的“第一阶段”(特里2016:7)——上海迪士尼已经为未来的扩张计划预留了空间(可能多达三个迪士尼主题公园)。
一期工程
这个项目的第一阶段,由上海迪士尼乐园,Disneytown购物和就餐区,以及两家酒店包括上海迪士尼乐园酒店和玩具总动员酒店组成,总共耗资55亿美元(2014年在最初的预算上增加了8亿美元)这使它成为有史以来最昂贵的主题公园度假村。
上海迪士尼度假村2016年开业
最初,度假村计划在2015年底开业,但随着2014年预算的增加,开业日期推迟了几个月,最终定于2016年6月16日。额外的预算和时间是需要的,因为中国承包商的问题没有达到迪士尼的标准(Makinen 2015a: C1),也因为迪士尼决定增加公园开幕日的产品数量。预计第一年的游客数量为1200万(Terry 2016: 7),一旦度假村扩张超过第一阶段(Terry 2016: 7),最终目标是3000万游客。
目标年游客量3000万
考虑到拥有两个主题公园的东京迪士尼度假区每年吸引3000万游客,而上海已经成为一个主要的旅游目的地,仅2013年就有1.13亿人来到这座城市(Du 2016: 230),因此3000万的游客规模似乎是一个现实的目标。
与香港迪士尼乐园的竞争如何呢?
正如前一章所述,该公园一直高度依赖内陆游客,现在依然如此:2015年,内陆游客占游客总数的41% (law and Makinen 2016: n.pag.)。
正如香港退休官员迈克·罗(Mike Rowe)指出的那样,迪士尼计划在中国大陆再建一座公园,他们一直试图说服在北京建园,因为北京距离香港比上海远400英里(law and Makinen 2016: n.pag.)。
不过,考虑到中国的巨大人口规模。例如,对于许多生活在中国南方的人来说,香港迪士尼乐园仍然比上海迪士尼乐园方便得多(law and Makinen 2016: n.pag.)。
事实上,阿纳海姆的迪士尼乐园和佛罗里达州的华特迪士尼世界之间的距离就像上海和香港之间的距离一样远。
建立本地粉丝的重要性
正如华特·迪士尼想象工程公司现任总裁鲍勃·维斯所言:“有一定数量的粉丝坚持参观这两个地方,但大多数都是从它们所在的地区吸引来的。”
这与美国的市场运作方式很相似,许多人把度假胜地中的一个视为“他们的”迪士尼乐园,他们倾向于更经常甚至专门去参观。就像在欧洲迪士尼的背景下所说的那样,建立这样的本地粉丝基础对任何主题公园的成功都是至关重要的。正如冯国纶和李玮玲沉思的那样,许多“香港本地人把他们的迪士尼乐园比作东京迪士尼乐园;也许香港迪士尼乐园被认为是中国大陆的'原始公园’,并将成为与上海迪士尼乐园相比较的主要公园”(2013:56)。
由于这样的比较,对于去同一国家(或国际上)的两个公园旅游的游客来说,保持景点之间的平衡很重要,这样它们仍然可以相互补充。
保持景点之间的平衡
迪士尼乐园(Disneyland)和华特·迪士尼世界(Walt Disney World)的例子表明,虽然利用可以复制的主要景点来省钱,但提供几个独特的景点是关键。魏斯证实了中国市场的这一计划:“因此,我们看到了在上海拥有一个公园的优势,可以吸引这一地区的游客,(同时)继续发展香港,并投资于新的景点”(引用于Makinen 2015b: C3)。香港度假村最近批准了一项大型扩建项目,其中包括许多新景点,这些新景点在上海或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
迪士尼发言人安吉拉·布利斯解释道:
迪士尼预计,一些在上海第一次体验迪士尼的人将被吸引到其他公园体验,包括香港的。[...从一开始,我们的策略是创建两个具有各自独特体验的公园。
美国有两个迪士尼度假区,有六个主题公园,人口也相对少于中国。因此,尽管一些人声称,来自上海的市场会影响香港迪士尼乐园的游客数量,但这并不是事实。
中国大陆和香港的游客很可能会对这两个旅游胜地都感兴趣,尤其是在中国大陆收入持续增长、到更远的地方旅游越来越受欢迎的情况下。因此,上海迪士尼乐园的设计在很多方面受到了不同于香港迪士尼乐园的需求的影响。
偏离模板:上海迪士尼乐园的设计
欢迎所有来到这个快乐的地方的人。上海迪士尼乐园是你的乐园。在这里,你离开了今天,并发现幻想、浪漫和冒险的想象世界,点燃我们所有人的奇幻梦想。上海迪士尼乐园是真正的迪士尼乐园,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它是为每一个人而创造的,在这个神奇的地方赋予了永恒的角色和故事生命,这将成为欢乐、灵感和未来几代人的回忆的来源。
虽然鲍勃·伊格尔(Bob Iger)为上海迪士尼乐园(Shanghai Disneyland)所做的献词令人耳熟,但上海迪士尼乐园的设计却与经典的迪士尼乐园模板截然不同。
他遵循两方面的原则:一是将其产品与香港的同类产品区分开来,二是向中国人重点推销迪士尼的角色和品牌,而不是更明确的美国的意识形态。
虽然香港迪士尼乐园的建造显然是为了利用其协同效应的潜力,但它仍以更经典的迪士尼理念来实现这一点;它几乎是阿纳海姆许多土地和景点的直接克隆(见前一章)。
然而,上海公园的变化是彻底的:它取消了所有带有美国意识形态的项目,如美国大街(Main Street)、边境地带(Frontierland)、冒险地带(adventreland)。只剩下幻想世界和明日世界了。很多经典景点,比如小小世界,闹鬼的大厦,《太空山》也完全消失,《加勒比海盗》也进行了重大更新。
迪士尼的IP是核心
正如主题公园行业杂志《欢乐世界》的作者杰里米·斯库菲尔德所总结的那样:
迪士尼乐园的许多设计和景点都是为了让中国游客爱上米奇、米妮以及其他迪士尼人物和故事,从入口广场到游行花车再到景点的选择,你都能看到这一使命。(2016: 38)
迪士尼的ip(知识产权)是其核心,根据主题公园专家大卫·杨格(2016a: 66)的说法,“在中国基本上看不到迪士尼的媒体网络,迪士尼正试图解决这一问题)。”
因此,迪士尼首先向中国观众展示推广作品,正如鲍勃·伊格尔(Bob Iger)所言,迪士尼“在过去5年里(在中国)取得了巨大的发展,特别是漫威系列作品。”
主题公园是迪士尼品牌协作的最佳媒介
主题公园已成为向新观众推广内容的最佳媒介,而中国大陆是迪士尼的一个巨大潜在市场,规模较小的香港公园不足以打入这一市场。事实上,主题公园对迪士尼的协同作用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华特迪士尼公园和度假村在上海公园开业时的董事长、现任首席执行官鲍勃·查派克这样说:“迪士尼建造公园,公园有助于打造迪士尼”(引用自Schoolfield 2016: 38)。
米奇大街
上海迪士尼乐园的入口区显然是迪士尼试图向中国观众推销其经典角色的地方。米奇大道在功能上与美国大街(Main Street)的功能相同,主要为进出公园的游客提供购物和就餐的功能,但在设计上却截然不同。
维多利亚时代的美国小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欧洲和美国建筑风格的大杂烩,每一栋建筑都有一个迪士尼人物。如米妮的家、甜心糖果店、点头的米奇、伙伴市场咖啡馆、Duckburg、鸭子的家乡等经典作品;迪士尼最近的一些作品也被提及,其中有一个café主题是迪士尼/皮克斯的《料理鼠王》。
总的来说,街景展示了迪士尼的全部作品。正如麦克唐纳所说,“迪士尼希望公园游客积极参与品牌,了解迪士尼人物、故事和传统”(2019:135)。
公园出入口
另一个显著的变化是公园有两个出入口。其中一个直接从米奇大道通向迪士尼镇、度假区的购物和餐饮区。该地区的许多建筑都受到石库门(Schoolfield 2016: 56)的影响,融合了中西方文化,与米奇大道的混合风格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迪士尼铁路
公园中一个明显的疏漏是在入口处的迪士尼铁路。虽然入口处的建筑仍然像一个火车站,以及一个名为哨子站的商店,以表达对沃尔特·迪士尼对火车的热爱,但是明显的偏离了原始模板。
据称,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改变,是因为中国的火车并不像西方的给人浪漫的感觉。此外,经典的火车在重新设计的公园中隆隆作响,与宝藏湾(Treasure Cove)的主题甚至是重新设计的明日世界(Tomorrowland)主题发生太多的冲突。
在与阿纳海姆铁路公司的演员们交谈中,他们对这一变化感到非常失望,因为他们觉得这与最初的迪士尼精神相违背。他们可能也会对忽略美国传统的主街有同样的感觉,尽管米奇大道确实有它的魅力。
鲍勃·伊格尔曾表示,他们“认为美国化不会在这里引起共鸣,即使我们把它带到巴黎、东京、佛罗里达”(引用Anon. ABC新闻2015:n.pag.),以及把它放在了香港。这可能是一个迹象,表明他们的目标之一是尝试在中国公园更加多样化。
尽管中国在“美国化”问题上比香港更为严格,但它的省略并非(完全)出于对其主题无法引起中国观众共鸣的担忧。
全球性的迪士尼理念
用米奇大街取代美国主街,确实使迪士尼乐园的基调从仍然呼应冷战时期的美国主题,转向了一个似乎是全球性的迪士尼理念。
文化历史学家迈尔斯·奥维尔(Miles Orvell)曾撰文探讨美国流行文化中的“主街”(Main Street)概念,他认为,尽管世界各地的迪士尼乐园设计存在“差异”,但“以主街为中心的基本结构是不变的,这是美国的梦想,(2014: 41-42)以及“在迪士尼独特的宇宙构造中,美国的主街是任何一个主题公园都可以进入的中心(2009:105)。
他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上海迪士尼乐园(Shanghai Disneyland)还没有明确会做出这样的改变。
但无论如何,他认为主街对公园总体主题的重要性是正确的。没有了美国的“主街”,这个公园就真正脱离了其潜在的美式观念。
幻想花园-中国特色
与美国的主街相比,米奇大街也相当短,它不只是对中央广场开放,而是通向一个全新的地方——幻想花园。
受中国传统园林的启发,这片土地“体现了上海迪士尼乐园'明显的中国特色’”(Schoolfield 2016: 41)。花园中有两个通常在幻想世界中才能看到的经典景点,小飞象和旋转木马,这里的主题是幻想曲(1940)。
城堡是世界各地迪士尼乐园的主要景点;过去只有烟花表演,现在在上海迪士尼有更复杂的以城堡为画布的混合媒体表演。
流浪月亮茶馆
花园中还有一个传统的中国茶馆,“流浪月亮茶馆”,一个迎接“遇见米奇”的地方,还有一个奇怪的、有点事后诸葛亮的漫威宇宙,一个小亭子里还有漫威电影宇宙里的道具。
十二朋友花园
这块土地的另一部分是十二朋友花园(Garden of the Twelve Friends),这个小区域的壁画上有12个迪士尼人物,被重新设计成中国的十二生肖。这片土地是世界上所有迪士尼乐园所独有的,但它可以在香港迪士尼乐园的幻想乐园中找到的相似概念,尽管形式要小得多。
冒险岛
冒险岛,奇怪地坐落在公园的东部,是上海迪士尼乐园——经典冒险乐园的版本,或者用斯库菲尔德的话说,它“扩展了冒险乐园概念的叙事范围”。
它的主题是围绕虚构的大洋洲部落的中心故事线。飙升的地平线,一个飞行模拟器将带乘客环游世界。
阿伯里的故事线连接了两个游乐设施,因此《翱翔天际》的主题与它的两个姐妹景点不同。在这次旅行的预告中讲述的背景故事是一个神秘的飞行访客——据说是一个连接物质世界和神秘世界的魔法门户”(Anon.“翱翔在地平线上”n.d.: n.pag.)。在这里,“萨满引导秃鹰的精神,帮助冒险家实现人类最古老、最难以实现的梦想之一:像鸟儿一样翱翔,”上海迪士尼乐园官方网站(Anon.“翱翔天际”n.d.: n.pag.)的描述是这样的。在咆哮急流中,旅程的高潮发生在一个洞穴里,在那里,骑手们遇到了Q 'aráq,一个类似鳄鱼的生物,这是阿博里的传说之一。
阿伯里的故事情节延伸到另一个常规节目,演员装扮成部落成员,用他们自己的(虚构的)语言唱关于这些传说的歌曲。
《Adventure Isle》的另一个原始吸引力是Camp Discovery,这是一条绳索路线,主题上扩展了Arbori的背景故事,并添加了经典冒险乐园的熟悉元素:友好殖民主义理念。
数千年来,阿伯里人把这个郁郁葱葱、美丽的岛屿称为他们的家——他们生活在与自然世界和谐相处的地方。1935年,当探险者联盟的一支探险队偏离航向,发现了冒险岛时,宁静的阿伯里岛欢迎他们。事实证明,就像探险者对阿伯里斯人的习俗、工艺品和自然环境感到好奇一样,这个部落也对这群勇敢的科学家感到好奇。在这个遥远的热带岛屿上发现了如此多的自然和人造奇迹,联盟欢迎像你一样好奇的探险家来帮助他们进行持续的调查。(匿名,《发现营地》n.d.: n.pag)
通过将主题公园游客塑造成一个探索这个土著部落的外国领地的探险者,这个景点追随了原始丛林巡航所建立的与20世纪30年代英国殖民统治的关系。这种描述暗示了一种和平共处和相互好奇,即使它指的是一个虚构的部落。
这里提到的“冒险家联盟”似乎与前面提到的S.E.A.背景故事有潜在的联系,后者还将香港的神秘庄园与东京迪士尼海洋的景点联系在一起,同样沉浸在殖民意象中。该景点本身并没有过多阐述这些理念,它是一个创造性的主题绳索课程,提供了与经典迪士尼主题汤姆索亚岛相当的互动水平。
主题的深度协同与品牌推广
主题的深度协同仍然是惊人的,如迪士尼人物与客人见面打招呼以及杂技音乐剧“泰山:丛林的呼唤。”这些景点促进了与迪士尼动画电影真正的协同作用。
上海迪士尼乐园提供的产品既有来自其他迪士尼乐园的“最佳”景点,也有独特的景点,而这些都是香港迪士尼乐园所没有的。
它完美地融合了上海迪士尼乐园的两大设计理念:迪士尼的协同效应和品牌推广,同时为香港迪士尼乐园提供互补的产品。
宝藏湾
宝藏湾和冒险岛坐落在同一个湖周围,类似于《Frontierland》中的美国河流——你甚至可以穿过Explorer独木舟。《Treasure Cove》完全基于《加勒比海盗》系列电影,拥有与《Adventure Isle》相似的连贯故事叙述和沉浸式设计。加勒比海盗是根据迪士尼乐园经典景点改编的热门电影,该电影在中国也很受欢迎。
正如在香港迪士尼乐园的背景下所讨论的,中国盗版电影和其他商品在中国推广品牌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随着这个价值10亿美元的系列电影的观众继续增长(2017年5月上映了第五部电影,另一部正在制作中),迪士尼在中国已经很受欢迎,也奠定了其在中国继续发展的基础。
加勒比海盗:沉没宝藏之战
《加勒比海盗:沉没宝藏之战》是这片土地上的头条新闻,虽然电影是根据原来的游乐设施改编的,但这个游乐设施是根据电影改编的。它仍然是一艘游船,但它的技术达到了主题公园游船设计的顶峰:
它将布景、道具、音频动画、3D电影和音乐无缝地融合在一起,让人身临其境。骑手们被带到了几个电影中的场景,并跟随主角杰克·斯派洛与戴维·琼斯在海上及海底战斗。
总的来说,我同意young的评价,Treasure Cove在很多方面代表了Frontierland及其最初的扩展,new Orleans Square:“重新应用过去50年的成功模板,在宝藏湾的巫毒巷和巴伯萨的赏金餐厅的曲折街道上,可以看到迪士尼乐园丰富的新奥尔良广场的影子被重新设计”(Younger 2016a: 67)。
如上所述,《Frontierland》被放弃是因为其固有的美国意识形态,也因为“西部片在电影中的流行程度下降,以及随后亚洲游客对这一主题的不熟悉”(Younger 2016a: 67)。
由于香港迪士尼乐园根本没有任何海盗主题的景点(最初的海盗游乐项目可能因为成本高而没有被考虑),而是随着2008年灰熊峡谷(Grizzly Gulch)的开放引入了西方主题,宝藏湾(Treasure Cove)是一个合适的替代产品。
其他景点
除了加勒比海盗这里其他的景点是海妖的复仇,一个停泊在海盗船上的步行景点,一个儿童互动水上游戏区,以及与电影主角杰克·斯派洛的见面会。此外,还有一场围绕“风暴之眼:杰克船长的特技表演”这一角色展开的原创特技表演。
奇幻乐园
因此,奇幻乐园是上海公园中最接近其原始根源的地方。它以最先进的形式,以通常的补救(黑暗)骑乘为特色,比如《彼得·潘的飞行》、《小熊维尼的历险记》,还有一些从其他公园克隆出来的新景点,比如2012年在佛罗里达魔法王国开放的“七个小矮人矿火车”过山车。
魔法故事书城堡
上海迪士尼城堡不是针对某一个特定的公主的家,而是包括从白雪公主到长发公主的所有迪士尼公主。这座被称为“魔法故事书城堡”的城堡比其他迪士尼乐园的标志性建筑要大得多,里面有公主迎面会、餐厅、以及交互式介绍景点。
水晶洞穴航行
游客可以乘船路过几个迪士尼动画的电影(如《小美人鱼》1989或1992阿拉丁)场景,让人联想到经典的迪士尼乐园,作为介绍许多电影的运河,它以城堡里的一幕结束。
爱丽丝梦游仙境迷宫
城堡的庭院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迷宫,尽管其在巴黎迪士尼乐园主题后,迪士尼的动画版本的电影(从2010年和2016年)在中国非常受欢迎。
冰雪奇缘
奇幻乐园还举办了一场舞台表演,展示了《冰雪奇缘》(2013)的音乐。《冰雪奇缘》也在其他几个迪士尼主题公园上映,同样吸引了大批中国观众。总的来说,奇幻乐园展现了迪士尼动画创作的广泛范围,与《米奇大道》中的人物形象直接对应。
玩具总动员
2018年,《玩具总动员》乐园在奇幻乐园附近开放,那里有更多吸引儿童的游乐设施。值得注意的是,它的特色是香港迪士尼乐园没有的景点,比如“弹簧狗”旋转过山车。
明日世界
“在上海迪士尼乐园中,没有哪片乐园比明日世界更具有戏剧性的重塑,”该乐园的执行创意总监、想象力工程师斯科特·德雷克(Scot Drake)说。土地已经被重新设计,重新设计并不像听起来那么激烈,尤其是相比其他主题公园的变化。这里最吸引人的不再是太空山,而是TROn光轮Power Run过山车。它坐落在一个巨大的网格天篷下,在晚上会被点亮,颜色会发生变化。
《TRON:Legacy》
《TRON:Legacy》是一部改编自1982年的系列电影,迪士尼在2010年以《TRON:Legacy》重拍,续集是一个相对失败的电影,这导致了取消了原计划拍的第三部。由于Imagineering公司开发了一种新型的摩托车型过山车,尽管失败了,他们还是选择了这个电影的IP,因为这种自行车很像电影中所谓的“光自行车”。
正如鲍勃·伊格尔(Bob Iger)所言:“这不仅仅是要把最好的(知识产权)带到这里,而是要建立最好的体验”(引自《Fritz 2016: n.pag》)。
然而,迪士尼很可能是寄希望于这部电影的成功,才在最初选择了这个景点——基于这种希望——而对于这样一个巨大的头条景点来说,重新设定主题要么太贵,要么主题难度太大。这个游乐设施是独立运作的,在不久的将来,它也会出现在华特迪士尼世界的魔法王国。
巴斯光年
明日世界的其他景点是巴斯光年的一个改良版本的AstroBlasters、与星球大战人物的见面打招呼以及宇宙奇迹的展览。
就像现在所有的其他的明日世界一样,这片土地很大程度上是基于ip的,但据斯科特·德雷克(Scot Drake)说,“它是自然和技术的混合体,……[并且]是为了让客人'受到启发而思考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引用于Schoolfield 2016: 48)。
有趣的是,考虑到迪士尼与世界博览会的历史,其整体设计的灵感来自“当代世界博览会中现实世界的未来主义建筑,特别是2010年上海世博会。
这片土地看起来像是当代的大都会;它有一种城市的感觉——这是一个奇怪的选择,向当地观众展示一个事实上基于他们日常环境的主题。似乎没有多少乌托邦或“充满希望”的设计,也没有明日世界的核心特征—乌托邦的城市交通或生活观念。
但是,当上海本身有一个真正的磁悬浮列车,谁还需要一个普通的子弹头单轨列车呢?
在我们当前的时代,仍然在努力唤起对未来的积极的展望,这片土地似乎在很大程度上没有鼓舞人心——只留下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想象工程不设想一个完全特别的主题,如巴黎迪士尼乐园的发现乐园?
迪士尼电影《明日世界》
我的理论是,事实上,整个城市并不是基于上海世博会或其他当代现实世界的城市,而是基于另一个IP: 2015年迪士尼的电影《明日世界》。这部电影于2011年首次公布,当时上海迪士尼乐园还在设计阶段,由布拉德·伯德执导,他还和达蒙·林德洛夫一起写了剧本,并由乔治·克鲁尼、休·劳瑞和布里特·罗伯逊主演。这是另一个奇怪的补救案例——这部电影的部分背景设在1964/65年的纽约世界博览会上,迪士尼为那里开发了许多景点,其中包括《小小世界》
《明日世界》是一个设定在另一个维度的地方,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华特·迪士尼对未来世界的原创想法(见本书第二章)以及迪士尼乐园的明日世界的启发。
它是一群世界上最聪明的发明家和科学家的家园。电影中年轻的主人公弗兰克·沃克(托马斯·罗宾的儿子,由乔治·克鲁尼扮演成人)在纽约世界博览会上向科学家们展示一个喷气背包的原型。这个场景在电影中,上海公园的喷气发动机组件吸引力是向其致敬。
《明日世界》这部电影与迪士尼主题公园的传说及其对未来的愿景紧密相连;它对明日世界的描绘包含了对太空山和其他明日世界和未来世界景点的致敬,电影中以世界博览会为背景的场景中出现了进步旋转木马上的歌曲“It 's a Great Big Beautiful Tomorrow”。上海明日世界的建筑风格与电影中描述的很像,是一种国际化的高科技城市景观。这部电影推广了一个关于如何让未来变得更好的实用主义理念,并将是在公园开放之前向中国观众介绍明日世界的理念。
然而,它失败了:在美国这部电影花了1.9亿美元制作成本,带着迪士尼寄予的厚望,最后票房表现并不太好。因此,迪士尼似乎在其他主题公园中取消了所有直接引用这部电影的做法。
而上海迪士尼乐园的明日世界再次被证明是一个问题孩子,虽然《创:光速之旅》是一个最先进的游乐项目,但这片土地几乎只是另一个科幻相关的ip乐园。
全球本土化问题
然而,媒体对上海迪士尼乐园设计的中心问题仍然是:它是“足够”中国化还是“太美国化”;迪士尼自己的口号“真正的迪士尼,独特的中国”,艾格在采访中反复念叨,当然也引发了这样的讨论。
艾格小心翼翼地强调,迪士尼和他们的员工“在中国是被邀请的客人,我们很荣幸来到这里,所以我们需要对中国人民和文化表现出极大的尊重。”[...这是我们做一切的基础,也成为了所有相关人员的口头禅。我们不仅在中国建造了迪士尼乐园,我们还建造了中国的迪士尼乐园。
当然,在与中国艰难的谈判之后,谨慎是明智的选择;在欧洲迪士尼成立之初,迪士尼的高管们表现出的那种傲慢,在这里并不适合他们。
媒体对上海迪士尼乐园的报道中,新闻记者们仍倾向于提及近25年后欧洲迪士尼乐园的财务失败。据《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报道,中国最近也变得“更加自信和民族主义”(Barboza and Barnes 2016: n.pag.)
上海迪士尼乐园引发了人们对美国文化帝国主义的担忧。在2016年3月北京举行的会议上,一位官员呼吁限制迪士尼的扩张和增长,“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允许在中国建造太多的迪士尼主题公园。”“如果孩子在小的时候跟随西方文化,他们长大后就会喜欢西方文化,而对中国文化不感兴趣”(Barboza and Barnes 2016: n.pag)。
为《洛杉矶时报》撰稿的朱莉·马基宁也同样认为
长期以来,中国一直被视为一个不同的市场——西方化程度较低,对文化帝国主义更为敏感。即使在最近几年,随着西方电影、电视节目、音乐和服装的日益流行,仍然强调需要保护“中国传统文化”。(2016: C5)
然而,尽管有很多担忧,但似乎并未影响到上海迪士尼乐园的游客基数。事实上,当一群年轻的上海当地人被询问他们对公园的预期时,他们做了“不希望上海迪士尼太本地化,而是想要保持其更原始的美国味道”支持例如美国食品融合中国和其它亚洲菜肴。
他们特别关心作为一个品牌的迪士尼,也很高兴能体验美国文化——再次证明,最终,迪士尼和美国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交织在一起的。
迪士尼通过运用他们通常的全球本土化做法的努力做得很好,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可能做得太好了——在尚不清楚《Frontierland》或《Main Street》是否真的无法引起本地人对文化的共鸣,或者是否会引发愤怒的情况下就取消了这两个项目。
迪士尼与中国密切的合作也是事实,中国还审查了设计过程,这也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公园的设计在很大程度上是独特的,至少有几个景点(目前)也是如此,但正如人们所说的,希望与香港不同,这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迪士尼的想象工程师和市场研究人员多次前往中国进行调研,“考察建筑,访问中国的学校和家庭,并进行在线和面对面的焦点小组测试想法”(Makinen 2015b:C3),“他的公司也聘请了中国建筑师和设计师,并派遣团队在中国各地寻找融合中国文化元素的方法”(Martin and Makinen 2016: A4),但这些,如上文所述,最终还是很少。
实际的全球本土化主要是看操作水平,如食品饮料或人群控制。大约70%的上海迪士尼乐园的菜肴是中国菜,20%是亚洲菜,10%是西方菜。预计95%的游客将是中国人。
餐饮总监保罗·钱德勒(Paul Chandler)说,“我们希望把食物带进公园,与客人产生共鸣”(引用自Schoolfield 2016: 52)。
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最受欢迎的食物竟然是美国零食,比如火鸡腿或玉米热狗,这反映了上述调查的结果偏差,并让迪士尼高管们感到惊讶,包括艾格,他声称:“这是你在进入迪士尼时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引自《Fritz 2016: n.pag》)。鉴于事先进行了大量的市场调查,这种结果令人惊讶。
在《洛杉矶时报》的一篇文章中,当地记者朱莉·马基宁也报道了一些参观公园的中国游客[…说他们不希望或不想要太多的中国元素。“我们知道这是一个美国主题公园,所以我们不希望在这里体验太多中国元素。如果我们想要一种中国体验,我们就不会来迪士尼,”33岁的孙磊(音译)说。“对于我们这些从未到过美国的人来说,这是我们品尝美国文化的机会。”(2016:C5)
在上海迪士尼乐园体验美国的想法似乎再一次流行起来,至少在年轻人群中是如此,令人想起1983年东京迪士尼乐园开业时的情景。
因此,尽管迪士尼继续坚持“真正的迪士尼,独特的中国”的口号,并希望“确保参观这个公园的人感到这是他们的”(Barboza和Barnes 2016: n.pag.),最终产品也不是“这是一座中国的迪士尼乐园”。
旅居德国的主题公园专家斯特凡·茨万茨格(Stefan Zwanzger)认为这是一座“到处都有中国元素的迪士尼乐园”(引用自《Makinen 2016: C5》)。
迪士尼已经将他们通常的“全球本土化”原则应用到公园的运营中——在食物方面,甚至可能过于严格。劳拉·麦克唐纳最近认为,全球本土化原则也适用于公园的现场表演,以及迪士尼镇的音乐剧表演(2019:138-43)。
然而,迪士尼乐园设计上的变化,与其说是美国化或缺乏美国化的问题,还不如说是迪士尼想把自己的品牌和角色介绍给中国的愿望。上海迪士尼乐园当然是“真正的迪士尼”——它是否“具有明显的中国特色”实际上与它的成功无关。
公园的成功与争议
在撰写本文时,上海迪士尼乐园可以说是成功的。在2017年6月的第一个财政年度结束后,该度假村已经接近收支平衡,它的价格点高达55亿美元,有超过1100万游客,达到了既定目标(Chang 2017: n.pag.)。
在公园开业之前已经成为热点,2016年3月官方网站刚上线,即达到500万的点击量,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开幕式前两个星期的门票就卖完了。参加了开幕式的国际迪士尼粉丝也给予了好评(例如:《Bricker 2016: n.pag》)。
迪士尼小镇
2016年5月,在公园对公众开放之前,有超过10万当地人乘地铁到度假村新开的车站参观迪士尼小镇,尽管那里还没有一家商店或餐厅开门营业(Barboza and Barnes 2016: n.pag.)。
中国游客量最多的主题公园
上海迪士尼乐园是全球第七个主题公园,游客量超过了香港迪士尼乐园和巴黎迪士尼乐园,但落后于佛罗里达州的魔法王国、阿纳海姆的原始迪士尼乐园和东京迪士尼乐园;在中国,它是游客最多的主题公园(Chang et al. 2017: n.pag.)。
上海迪士尼乐园似乎与中国观众产生了共鸣,正如大卫·斯旺森(David Swanson)在《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上评论的那样:
中国人兴高采烈地进入公园。在改版的《翱翔》中,当镜头落在长城上时,他们摆动双腿,尖叫着越过画面,欢呼着。在《冰雪奇缘》的舞台表演中,他们在拥挤的剧院里跟着唱。(2016年Swanson: l4)
服务标准很高
上海迪士尼乐园的演员们也为保持乐园的礼仪做出了贡献。迪士尼乐园(以及度假村的酒店)的服务标准很高,迪士尼在培训员工和执行严格规定方面似乎没有问题;事实上,这里的服务文化让人想起东京迪士尼乐园,人们普遍认为东京迪士尼乐园的标准比美国迪士尼乐园更高。
未来是否会出现更多问题还有待观察。目前,除了在繁忙的日子里可以预料到的排长队之外,公园面临的唯一真正问题似乎是高昂的价格,尤其是食品和商品的价格,这阻碍了二次消费,并损害了公园的公众形象。
季节门票定价
门票定价是季节性的,在旺季或周末一个成年人一天门票的花费是499元(约77美元),淡季一天价格是370元($ 55)。
为了在淡季保持客流量,并建立一个本地的回头客基础,公园也开始销售季节性通行证(Harashima 2016: n.pag.)。中国游客并没有过多地抱怨票价,而是抱怨食物和商品的价格。
餐饮价格高/酒店入住率高
中国市场研究集团(China Market Research Group)创始人兼董事总经理雷小山(Shaun Rein)表示:“中国消费者往往在这类成本上犹豫不决,……他补充道,“我实际上会提高票价,降低食品价格”(Harashima 2016: n.pag.)。鲍勃·伊格尔也承认,虽然公园参观人数高于预期,酒店入门率“极高”,但食品、饮料和营销部门“面临一些挑战”(Chang et al. 2017: n.pag.)。
这也开始影响到该公园的公众形象,2016年5月初,“在微博上,一个名为'上海迪士尼太贵了’的话题获得了900万点击量和9000多条评论”。与此同时,一篇题为“上海迪士尼乐园第一批游客在园区内哭晕了,因为太贵了”的文章在微信上疯传(杨和刘2016:C1)。
洛杉矶时报的记者同样报道了高得令人却步的食品价格,特别是与上海当地食品价格相比(Yang and liu 2016: C1;C4)。迪士尼对此的反应是“提供100元的礼券,可在园区内的餐厅和其他设施使用,以吸引潜在客户”(Harashima 2016: n.pag.)。
从观察者的角度来看,这些抱怨并不令人惊讶。高质量的公园景点和表演,以及庞大的规模,通常都很容易证明票价是合理的。目前,极高的酒店入住率也很容易解释——因为根本就没有第三方竞争者(目前)。
虽然迪士尼酒店对许多中国游客来说仍然很贵,但与世界各地的其他迪士尼度假区,尤其是《玩具总动员》酒店相比,它们的价格相对便宜。
商品定价高类似其他世界各地的迪士尼度假村,对许多中国游客而言,是可以理解。
虽然公园里提供的食物很好,有时甚至是高质量的,但它们与大多数可以在当地以更便宜的价格找到的食物没有太大的不同(Yang和liu 2016: C1;C4)。这一观点得到了一个事实的支持,即西餐,特别是典型的美国小吃,如玉米热狗或火鸡腿,更受欢迎。这些小吃对大多数游客来说都是新奇的,而且价格适中。迪士尼是否真的会降低食品和商品的价格,或者至少更定期地提供折扣来抵消这一问题,还有待观察。
上海迪士尼乐园成功的原因
上海迪士尼乐园成功的原因和其他迪士尼乐园一样,在于时机以及成功地瞄准了中上阶层。
尽管自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迪士尼一直在积极尝试在中国开设一个公园,但等待这么长时间实际上非常值得。
1987年,当他们第一次讨论中国的主题公园时,迪士尼的执行总裁约翰·c·梅耶斯在《洛杉矶时报》的一篇文章中指出,“中国的人均年收入约为700美元……”然而,自那以后,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中国人口的比例在稳步增长,经济状况已经足够稳定,他们可以去昂贵的主题公园游玩,而追求西方化娱乐的文化需求使迪士尼成为热门目的地。
香港迪士尼乐园(Hong Kong Disneyland)在开业时遭遇了很大的困难,由于缺乏二次消费,以及仍占其游客近一半的中国内陆游客的短期参观,它的财务状况也受到了影响。
但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中国发生了很多变化。虽然这是一个迅速发展的市场,迪士尼早一点进入是正确的,但中产阶级人口对任何迪士尼乐园的成功都至关重要。现在许多中国人都是“中产阶级”或“休闲阶层”的消费者,他们的收入水平允许他们追求“休闲”活动。将他们与其他那些每天都在精打细算以维持收支平衡的大众消费者区分开来。
考虑到这一点,上海迪士尼的时机真是再好不过了。
据波士顿咨询集团(Boston Consulting Group)预测,迪士尼的目标是中国的中上阶层,到2020年,这一群体将翻一番,达到1亿人。中国旅游业在国内外的消费总额为6100亿美元,中国政府预测,到2020年,这一数字还将翻一番。(Martin and Makinen 2016: A1)。
到目前为止,上海迪士尼乐园的游客有一半是本地人,另一半来自中国其他大城市(Chang et al. 2017: n.pag.)。
这并不令人吃惊,因为中国城乡差距很大。此外,上海本身是长三角的一部分,这是一个最多富裕人口的地区(Aaen和李2016:70)。
高铁继续扩张,国内旅游迅速增长。
中国人越来越多地在周末乘坐高铁前往附近城市。越来越多的人拥有汽车,开车去风景区和国家公园。[...中国人对多日逗留感兴趣”(aen和li 2016: 71)。此外,目前中国约有60个主题公园正在建设或规划中(Martin and Makinen 2016: A1;在未来几年,这个市场将继续增长的幅度是非常清楚的。总的来说,迪士尼“已经确定了一个'收入合格的观众’,在三个半小时的旅行半径内,超过3亿人。“这就好像所有美国人都买得起去奥兰多的票一样。
这些数字真的令人难以置信,而且由于中国已经放松了独生子女政策(特里2016:7;Palmeri 2015: n.pag.),这个主题公园还有更大的潜在客户群体,更不用说主题公园打算推广的其他迪士尼产品了。
尽管中国的经济增长已经放缓——(荷兰国际集团研究)这仍然没有问题,随着中国经济现从制造向服务经济转型,人们将更多的钱花在娱乐休闲上,比如电影和主题公园,或者旅游。
巨大的市场—中国
正如艾格所说:“你正在进入一个巨大的市场。无论人们怎么说经济增速放缓,中国仍是一个发展中的市场。所以这意味着未来比现在或过去更光明”(引用自Fritz 2016: n.pag)。
此外,对许多中国人来说,上海迪士尼乐园是现代化的象征,因此参观的愿望可能不会在短期内消失。
正如安东尼·冯(Anthony Fung)所言,消费与现代性观念直接相关:
中国的年轻人在追求全球化、抵制前几代人的想法、成为中产阶级的过程中,新消费模式出现了。在中国社会,消费成为一种意识形态。
作为西方文化的舶来品,上海迪士尼乐园是实现现代性目标的象征。据某纪事报采访的上海居民说:“中国人很自豪迪士尼乐园建在我们的土地上[…]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中国人民努力工作以赶上西方世界。[...这是我们实现梦想的时刻”(引用自《沙龙2016:10》)。
迪士尼乐园是奢华和创造力的象征,是美国文化的象征……因此,该公园也吸引了许多收入较低的游客,他们通常通过巴士旅行团(类似于香港迪士尼乐园)来旅游。
迪士尼团游
斯旺森也在他的旅行报告中描述了这一人口统计(斯旺森2016:l4)。向香港学习,迪士尼已经与当地的旅游运营商合作,以适应这些潜在的游客(Du 2016: 234)。
上海迪士尼扩建/前景乐观
随着市场的增长,上海迪士尼乐园也将发展壮大。上海迪士尼乐园已于2016年11月首次扩建(Smith 2016: n.pag.),并于2018年开放了由此而来的《玩具总动员》乐园。2019年底,以世界上第一个主题乐园《疯狂动物城》(2016)为蓝本的第八主题乐园开始建设。就目前而言,这个度假胜地的前景看来非常乐观。
有了最新的主题公园,迪士尼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就像当年迪士尼乐园的开园仪式一样,上海迪士尼乐园顺应了中国社会的时代精神,经济蓬勃发展,追求现代化;一种由渴望休闲和逃避现实的新兴中产阶级塑造的文化。
东京迪士尼乐园之所以获得压倒性的成功,是因为其环境与原乐园相似,但它也依赖于结构上的相似性,而上海迪士尼乐园的设计师们则真正地改造了其形式。虽然这意味着最初迪士尼乐园的美式风格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迪士尼自己的品牌,但由此产生的产品在意识形态上仍然是固有的美国风格。上海迪士尼乐园的成功证明,迪士尼乐园需要与时俱进的更新。
中产阶级王国:过去、现在和永远?
当迪士尼乐园在1955年作为世界上第一个主题公园开放时,它的目标是一个蓬勃发展的,压倒性的白人中产阶级观众。
在早期冷战的混乱时期,它沉迷于公民宗教和爱国精神,培养了新郊区家庭生活的保守价值观,为人们提供了安慰。
但它也反映了多年来的矛盾:对过去的怀旧和对未来的希望,外来的和熟悉的,顽固的个人主义和国家社区。
随着电视媒体的迅速发展和消费文化的商品化,流行文化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迪士尼乐园让游客们得以近距离接触婴儿潮一代的英雄们;不管是大卫·克罗克特还是米老鼠。
对儿童和成人都有吸引力的克罗克特和他的家乡边疆既代表着孩子们所崇拜的持枪英雄主义,也代表着对成年人来说很重要的边疆神话和美国精神的不朽。
“明日世界”培养了孩子们成为宇航员和到月球旅行的梦想,就像他们的父母梦想着闪亮的新车和名牌厨房电器一样。
奇幻世界为所有人提供了逃避现实的机会,就像冒险世界的异国情调一样,每天进出“美国主街”(Main Street, U.S.A.)让每一位客人放心,回到美国过去的宁静日子。
迪士尼乐园通过一揽子交易实现了这一切;一个清洁、安全、私人拥有的环境,一个真正的“地球上最快乐的地方”——对那些买得起的人来说。
它的创造者沃尔特·迪士尼很快就转向了更大的事情:在20世纪60年代末,他宣布他将建造一个未来社区的实验原型——他的努力是为了对抗经常被引用的“城市困境”。
上世纪50年代,郊区的发展让许多人过上了富裕的中产阶级生活,而现在大多数市中心却在苦苦挣扎。然而,迪士尼的计划再次瞄准了同样的目标人群。他们还依赖于其他美国大公司的合作,因为他是在通过迪士尼乐园的赞助协议建立联系的。
他的愿景出现在更大的城市规划和未来研究的历史背景中,在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但这些都是乌托邦式的概念。多年来,它们从未实现。
迪士尼于1967年去世,在没有他的领导下,EPCOT计划成为20世纪70年代萎靡不振的牺牲品。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宣称:“我不是骗子!在1973年迪士尼世界当代度假胜地举行的电视新闻发布会上,这预示着这个时代很快就会出现幻觉。
然而,神奇王国主题公园、东海岸版的迪士尼乐园和周边的“度假王国”却蓬勃发展,迪士尼最初只是将其作为其乌托邦计划的收入来源。
迪士尼乐园最初的婴儿潮一代观众正在成长,已经习惯了他们每年在国内或国外度假。尽管经济不景气,他们还是继续旅行。
EPCOT变成了EPCOT Center,它并没有像华特迪士尼世界的其他地方一样,在艰难时期影响变化,而是提供了一个逃避现实的地方。
魔法王国
在迪士尼世界的魔法王国中,唯一能给熟悉迪士尼乐园的游客带来真正全新体验的地方是自由广场。这块小小的“土地”以美国革命时代为主题,以一种日益商品化、简单化的方式处理美国历史的场所填补了这一需求。
这种所谓的“遗产旅游”出现在1976年美国200周年纪念活动期间,并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逐渐流行起来。
1993年,华特迪士尼公司从一个家族企业转型为一个国际集团,然而,这家公司却陷入了当时在美国肆虐的(第一次)文化战争的漩涡中。
迪士尼继续在其公园中对其他大陆进行异国情调的描绘,同时,他们更倾向于突出自己的品牌和描绘完全虚构世界的角色。
与此同时,这些角色在美国以外的地区也越来越受欢迎,迪士尼也开始以此为基础。1983年,东京迪士尼乐园与日本东方乐园(Oriental Land Co.)达成许可协议,开设了东京迪士尼乐园。
东京迪士尼
东京迪士尼乐园在日本历史上与美国战后有明显的相似时期,为日本游客提供了一种美国体验。20世纪80年代初,日本经济蓬勃发展,中产阶级稳步增长,许多人有更多的时间和金钱进行休闲活动。
流行文化也获得了新的意义,特别是富裕的年轻女性,形成了卡哇伊亚文化。东京迪士尼乐园被证明是他们幻想的一个可爱的、童话般的世界的完美背景,在那里没有人需要长大;一个被严格的道德规范界定的日本社会的陪衬。
东京迪士尼乐园经常被认为是日本人重新利用其他文化的典型例子,但它却成为了全球本土化的一个例子,迪士尼乐园迅速成为了全球产品的成功本土化。
当东京迪士尼乐园获得巨大成功后,在新任首席执行官迈克尔·艾斯纳(Michael Eisner)的领导下,该公司迅速采取行动,将其最受欢迎的主题公园产品出口到其他国家,这次的目标是西欧。
Marne-la-Vallée位于巴黎郊外,法国被选为欧洲的中心。法国政府和公众都支持这个项目,因为它可能抵消当时的高失业率和低旅游率。然而,迪士尼并没有料到他们的欧洲迪士尼度假村会受到法国精英和当地媒体以美国文化帝国主义为由的强烈反对。
法国迪士尼
在法国反美情绪重燃的背景下,民族主义更加强烈地复苏,法国政府也开始抵制任何可能被归为破坏其民族文化的行为。他们为公园规定了一个欧洲化的设计,在开放后,强制使用法语命名和乘车叙述。
在《马斯条约》(Maas Treaty of Maas)中,全球化同样成为了一个可怕的因素——特里希特为建立欧盟所做的努力,而欧洲暂时的积极情绪正在消失——也为该度假村作为欧洲迪士尼的品牌带来了额外的负面影响。
负面的宣传,不仅是在设计上,还有在迪士尼的劳动惯例上,阻止了当地人在公园开放后的参观。然而,来自其他欧洲国家的游客数量在头几个月居高不下。直到西欧在那之后不久陷入严重的经济衰退。度假村很快就面临严重的财务困境。
迪士尼错估了:虽然他们的想象力工程师已经成功地本地化了最初的迪士尼乐园的设计,但公园及其周边酒店作为一个成熟的度假胜地和度假目的地的总体概念并没有在欧洲观众中产生共鸣。
度假村酒店的价格太高,尤其是在金融危机期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迪士尼自己的错。许多人认为,欧洲迪士尼的主要问题从来不是法国人和其他西欧人太成熟,无法享受商业化的娱乐。
迪士尼的营销和设计根本没能满足中上阶层的人口需求,这是维持其度假区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在欧洲,主题公园不是目的地,而是景点。它们并不是专门面向中产阶级的,而主要是一种下层阶级的娱乐活动,当时许多潜在的游客并不区分真正的主题公园和更经典的游乐园。在他们的主题公园的历史上第一次,迪士尼不得不重新命名(并重新融资)他们的一个公园,以避免关闭。1994年,巴黎迪斯尼乐园诞生了。
迪士尼的下一个国际项目是中国主题公园。然而,在该公司的电影部门制作了一部敏感电影后,中国取消了谈判,上海迪士尼乐园的计划也被搁置。相反,迪士尼在香港开设了一家合资公司。
2005年香港的政府和媒体推动了迪士尼主题公园的开发机会,迪士尼乐园被视为现代化的标志。建立主题公园成为香港再次成为一个真正的“国际大都市”的城市。
hk 迪士尼
香港迪士尼乐园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公园,在设计上几乎没有真正的创新变化,而全球本土化主要体现在运营层面。公园的形象和参观人数都有所改善,因为它增加了一些新成员,而且香港和中国的经济状况都有所改善,中产阶级不断壮大。
香港迪士尼乐园在很多方面都只是上海的热身活动。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大陆日益对外开放,并迅速成为迪士尼的一个巨大潜在市场。
2008年,迪士尼时任首席执行官鲍勃·伊格尔(Bob Iger)恢复了与中国政府官员的谈判,上海迪士尼乐园也成立了另一家合资企业,这次是与中国政府。
与香港迪士尼乐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2016年开业的上海迪士尼乐园规模巨大。这也是第一个明显偏离20世纪50年代原始模式的迪士尼乐园。只剩下幻想和明日世界;美国的主街(Main Street)变成了米奇大街(Mickey Avenue),现在宣传的是迪士尼人物,而不是美国的公民宗教;《Frontierland》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以加勒比海盗为主题的宝藏湾,冒险乐园已经变成了冒险岛,公园还以想象花园的形式接受了中国元素。
上海迪士尼乐园的设计策略是避免与香港迪士尼乐园同质化的产品体验,最重要的是向中国人出售迪士尼的品牌和角色,尽管中国对外国流行文化有严格的规定,盗版材料还是源源不断地进入中国,人们慢慢地了解到迪士尼公司的全部作品。
园区大力推进全球本土化;考虑到当地观众似乎渴望一种美国体验太强烈了。在中国,迪士尼和美国(因为它们仍然在人们的脑海中交织)是被视为“现代性”到达中国的标志,买得起迪士尼乐园等同于社会地位的上升。越来越多的中国人现在有能力这样做。这里的中产阶级规模巨大且在不断增长。
上海迪士尼乐园开业的第一年在财政和游客方面都达到了预期,而在当地人的热情方面也超出了预期。迪士尼乐园,华特·迪士尼最初的想法,已经成功地随着时代而改变,并适应了文化,这是最大的不同,但在许多方面没有更多的相似。有了上海迪士尼乐园,它真的绕了一个圈。
从这本书中可以看出,要全面了解主题公园,就必须分析历史环境。它们的设计不仅取决于它们所处的环境,也取决于它们的受众接受度,从而决定它们最终的成败。世界各地的六个迪士尼乐园提供了一个丰富的案例研究,生产文化如何不可避免地影响流行文化的产品,但这样的文化历史处理仍然缺乏,即使是更广泛的流行文化研究的子领域,如电影和电视研究。
历史学家们仍然对流行文化避讳,如果他们这样做,他们最关心的是对过去的描述的真实性——无论是在电影、电子游戏还是主题公园。然而,考虑这些媒体本身的历史,或者特别是它们诞生的背景,仍然经常被完全忽视。然而,正如这项研究表明的那样,这种方法具有宝贵的见解。
主题公园有特别丰富的历史需要挖掘,而在许多方面,这本书只是触及了表面。和其他主题公园一样,每个迪士尼乐园都将受益于全面的历史处理。甚至个别景点都有迷人的历史尚未被揭示,还有许多方面的主题公园的经验,只是在这里顺便提到-例如公园的各种娱乐产品,无论是舞台表演,游行,或角色表演。
随着主题公园变得越来越具有参与性,无论是通过粉丝的干预,还是因为互动吸引力,甚至是通过设计师植入的跨媒体叙事,它们也越来越具有相关性,在旅游和粉丝圈这样大的趋势的背景下进行研究。
正如引言中所提到的,这也是最近对主题公园的研究的重点,主题公园设计的未来和这些空间的观众参与指向了这个在未来几年成倍增长的更重要的研究领域。作为一种内在的跨国媒介,这一点尤其正确,主题公园使我们有可能更好地理解全球范围内的影迷——全球本土化的概念可能最终也会证明对影迷研究的成果。
正如本书所指出的,在迪士尼乐园60多年的历史中,它一直以中上层阶级为目标群体,这不仅塑造了它的设计,也塑造了它在不同背景下的接受度。当华特迪士尼公司(Walt Disney Company)未能吸引到这些目标观众时,他们的主题公园就失败了,或者至少是挣扎着,正如欧洲迪士尼和香港迪士尼所证明的那样。
当迪士尼乐园、华特迪士尼世界、东京迪士尼乐园和上海迪士尼乐园都证明了这一点。到目前为止,关于主题公园的学术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阶层因素。这常常导致误解,以及对这些空间的太多文化本质的解读。
因此,未来的研究应该始终考虑阶级和其他经济因素,因为这些因素是对这些空间的理解所固有的。毕竟,主题公园是消费文化的典型产物,因此忽略收入差异的问题就意味着自动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这也适用于后期资本主义流行文化的任何其他产品,但在文化研究中,阶级似乎仍然让位于其他因素,如性别和种族——更多的交叉方法肯定是值得努力的。
由于文化和经济原因,主题公园也处于不断变化的阶段,这意味着它们往往难以把握,但也将继续为人们提供思考和研究的基础。迪士尼将继续扩大和改变世界各地现有的主题公园,并建立全新的主题公园。
他们接下来会去哪里?有猜测认为是孟买或莫斯科,因为前苏联的迪士尼乐园似乎对许多人有特别的吸引力(Terry 2016: 7),考虑到它的冷战根源。目前,迪士尼似乎满足于扩大现有的度假区。
这本书中还详细描述了迪士尼正在或计划在世界各地扩张计划,2001年阿纳海姆的迪士尼乐园添加了迪士尼加州冒险主题公园,另外两个公园也得到了稳步扩张。
2019年,随着以《星球大战》为主题的《银河边缘》(Galaxy’s Edge)的开幕,就连最初的迪士尼乐园也偏离了原来的模板。这是主题公园总体设计发展的缩影:
这片土地是基于知识产权而不是更一般的、首要的主题,并煞费苦心地让游客沉浸在这个特定的故事世界中。
佛罗里达州的华特迪士尼乐园(Walt Disney World)也在经历着类似的大规模变革,随着2021年迪士尼乐园成立50周年的临近,好莱坞电影公司(Hollywood Studios)和未来世界(Epcot)都将进行重大改革。一直被忽视的巴黎迪士尼乐园在2017年25周年纪念之前进行了翻修,沃尔特迪士尼公司已经为它重新融资,在未来几年也将面临同样剧烈的变化。
有了母公司20亿美元的投资,这里的第二扇门——华特迪士尼工作室(Walt Disney Studios)的规模将在2025年翻一番,新的土地和景点计划从2021年开始分阶段开放。在东方地产公司的领导下,东京迪士尼度假区同样在不断发展壮大,而此前在香港和上海度假区的详细扩张也证明了迪士尼自身非常愿意继续投资亚洲市场。2020年上半年全球范围内与covid - 19相关的公园关闭是否会推迟或影响所有这些努力,仍有待观察。
因此,正如社会学家约翰·范·马南(John van Maanen)所推测的那样,迪士尼公园似乎不太可能消失(1992:30);至少短期内不会。迪士尼乐园已经成为美国流行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超过60年了,现在,它已经成为日本、欧洲和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华特迪士尼公司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发展的企业集团,尤其是在2009年高调收购漫威娱乐、2012年收购卢卡斯影业和2019年收购21世纪福克斯之后。
如前所述,漫威和《星球大战》故事世界都已经在迪士尼的主题公园里获得了永久居住权,一些新作品进入这些空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因此,任何研究流行文化的学者都不能再忽视它们了。
自首次开放以来,迪士尼乐园一直在不断发展,以适应时代、文化和气候的变化。然而,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真如该公司所宣称的那样是“地球上最快乐的地方”,仍然是主观的——就像它取决于个人情况一样,人们是否能够或想要支付得起它的价格标签。
在1955年盛大的开幕式上,华特·迪士尼曾说,迪士尼乐园“永远不会完工”,只要“世界上还有想象力”,它就会继续发展。
想象,是的,但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因素:人们对逃避现实的渴望,对娱乐的渴望,对休闲的渴望。这个地方反映了他们的文化、价值观和时代精神,同时也提供了急需的喘息之机。
正因为如此,华特·迪士尼的话才被证明是正确的。经历了这一切,迪士尼乐园一直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但有一个因素从未改变,那就是它只对选定的一群人开放。它过去是,现在也是一个由中产阶级统治的王国。只要有需求,它就会继续存在和增长。无论是在它开始的地方,还是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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