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我对你柔情的渴望永无止境”
今天终于找回了账号。
三月时第一次申诉时没有通过。
没有绑定手机,
用来注册的邮箱也后来不知为何换掉了。
我想申诉找回那个三月遇上的人。
数年前发的第一条微博里的链接早已被官方删除,
是如夏天般的你唱的《年度之歌》,
被删只是因为唱这首歌的人。
将这条微博设成了私密,
那个失效的链接,一如已不见的你。
贴吧的贴子不知何时何因被删。
为你开设的小站你离开后已一片荒芜。
旧手机的icloud密码丢失,
在南疆拍的数百张相片从此永久沉睡。
我留下的细淡痕迹逐一被无声擦除,
就象我黯淡的人生。
H一再劝我向前看,人生短暂须尽欢。
Z羡慕我关上一扇门就能走进另一扇门。
他们说的,也许都是对的。
我爱别人时,都只不过是在爱你。
删除了一个重要的人。
割裂一段关系,
就是割裂一段永不再来的过去。
我在肉体消亡之前先行一次次亲手埋葬掉一部分的自己。
这短暂又漫长的人生之路啊,
它铺满的不是繁花,
尽是土崩瓦解。
尽是滴落的泪水。
尽是悲伤的离歌。
尽是熄灭的火焰。
尽是坠落的星辰。
拉上厚厚的窗帘,打开播放器,
《花若离枝》,你曾怨我待你冷淡:
“望你知影阮心意,愿将魂魄交给你”
《年度之歌》,你说过你很笨,
“谁又妄想一曲一世,让人忠心到底”
所以你心里只能装下我一个人。
《踮起脚尖爱》
想起总在清晨起舞的你,
想起你说幸好我们来得及说“嗨”。
《我们一起离开吧》
《漩涡》、《关于郑州的回忆》
再也唱不出的歌,
就如我这寄不出的信。
慢慢逐一重读你的信件。
“看到了那些哭了挺久。”
你凌晨三点写来的最后的一封信,第一句。
W啊,我的心再一次碎裂开来。
独坐在没有开灯的暗黑里,
一遍遍听着《Young And Beautiful》,
那疲惫而伤感的声音反复追问着: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想着你那一滴一滴落下的泪珠,
我只想把声音开到最大,大哭一场。
W,还记得我们告别的那个晚上吗,
月光下的你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晚风把你垂在肩上的长发轻轻托起,
象我曾经温柔触碰的手。
沉默地把手表摘下,慢慢给你戴上。
它曾如此地贴近你我的心跳。
抑制不住地在你面前咳嗽,
完全听不清你最后的叮嘱。
第二天晚上给你写了信,
我知道,你一定会哭。
并不因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永远的告别了。
这如此漫长的告别啊,
就连那要最后开的花也已开过了。
是的,是的,是的,
正如你所说,我会恨你,
因为你得到了我的心。
而直到现在,我也没能要回来。
仍然,只保持着书只看一次的习惯,
但却清楚记得盖茨比说过的:
“无法回到从前?当然是可以回去的!”
可悲的是,我也相信这句话,
所以才会密密地写下那些话;
更可悲的是,我也知道他的话是错的,
所以有了这封无处可寄的信。
月光驿站
愿你心怀慈爱
又有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