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长文|中国电影，谁会是下一位60亿导演？（下）
截止发稿，中国票房CBO实时票房榜显示，《战狼2》累计票房达546397.7万。在几天前，《战狼2》已经成为中国第一部票房超过50亿元并进入全球票房TOP100的电影。
在过去的大半个月时间里，《战狼2》的票房数字如火箭般蹿升，成为了国民级大片。现在吴京的作品的票房成绩已经超越了周星驰、冯小刚、徐克和张艺谋等著名导演。
在中国电影市场发展似乎遇到拐点的时候，这部国民级影片票房数字背后的故事，更值得我们挖掘与分析……
文/铁骑兵
原题：谁是下一个60亿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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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七、电影制作公司的误区
现在有些电影公司渐渐失去发展能力，开始掉队。其原因主要是：对自己的先发优势看得过于乐观，对市场变化的应对有所不足。我们说一说电影公司衰落的几个原因。
太迷信院线能力，认为烂片子强排片，也能挣到大钱。这种观念一度流行，也一度是可行的，所以我们看到前几年有许多口碑很烂的电影获得了高票房。但是差片子就是没有观众看，你爱排就排反正没人看。这种观念直到今天发展出一个极致的案例，就是《三生三世》粉丝锁场，让一些电影院因为有观众看而不得撤销该场的放映。据说《三生三世》锁了7万场，自己花了200万元，原则上可能让院线损失5000万。
另一个例子是万达院线强推《长城》，万达电影收购了一家美国电影院线，然后投巨资参与到《长城》的拍摄之中，然后希望利用手里的中外院线资源强推《长城》，结果呢，因为片子实在不行，结果是在国内收获了12亿票房，国外收到3亿票房，总共16亿，四家投资人共亏5亿左右。也就是说院线排片量不是万能的，要是片子不好，你排片越多越浪费电，你耗得起你就排。这种一度发颠狂的院线也有几家，除了万达之外，好像有个横店院线也一度狂燥得不要不要的，现在好像安稳许多了。
电影制作公司号称可以创造需求。这方面最成功的案例就是小鲜肉现象，而其首推者是郭敬明的《小时代》。刚一开始，《小时代》里的俊难美女真的很养眼，真的让人心动，结果几十部小鲜肉电影电视下来，观众就有些疲态了。
许多花样美男，窈窕淑女们辨识度低，十个美女放在这里，我只看一个就够了，九个退回去好了，我不是个贪心的人。再说这些偶像级美女都是数亿万身家的，虽然剧中她们装得楚楚可怜，但是现实中她们可是人生赢家啊，她们的一双鞋就顶你一年工资，你追她的星追得着吗？想想这，就挥挥手，去了。另外就是一些人捧的星实在是不怎么样，其形象谈吐还不如我们街边拐角处美发店里的洗剪吹少年，我有这功夫可以花百十块钱，让我们街边的洗剪吹少年把我服侍得服服贴贴地，我劳什子追这些八杆子打不着，一张嘴如开花大馒头的这些劣质小鲜肉吗？我觉得全国各地同心理的人必定不在少数，所以小鲜肉这一波行情，随着《战狼2》电影的出现，就很快地要烟消云散了。可能过不了几个月，就有人会反问：鹿晗是谁，又是谁？
电影公司只是社会传媒体系中的一个环节，并不是最大的环节，用电影创造流行有很高的技巧，也要冒很大风险。所以有一些大体量的电影制作公司号称能创造需求的，不是亏惨就是破产。《小时代》有引领一时风潮，也在于他十多年积累的青少年粉丝，有几千万的群众基础，同美国漫威电影有异曲同工之用。让子弹飞一会儿，一步之遥，非诚勿扰之所以成为社会流行语，也在于创作者非常高超的文化运作技巧，也并不是任什么人都能玩通的。我们看看中影就知道了，中影好像拍《狼图腾》时，花了7亿，票房7亿，亏了5亿。
电影公司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拿IP砸死你！
最典型的一个人物是阿里影业的一个副总，这人号称手里有钱，有大把大把的钱，遇到一个好IP就买下来，并认为有了好IP轻轻动动手指头就能赚钱。那么编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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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IP得转换成好剧本啊？这位神仙爷说，这个简单，我把IP的故事梗概和人物表打印到1张A4纸上，找全国顶级的100个编剧，就着这个梗概编剧本，原来的故事统统不要理睬，这100个剧本中选出10个来，每个奖20万，再从中选出3个来，每个奖50万，最后从这10个剧本里把最闪亮的情节抽出来，他做出一个猛力拉动的动作，然后揉成一个故事，他又做一个揉小盆友脸的动作，这就是一个堪比好莱坞的最顶级剧本！首先一点，肯参加这种恶狗抢食的比稿活动的编剧，恐怕不会有一个上一二三四五线的，这就保障了初稿剧本都是一些抄自经典的烂创意。其次，选中的10部剧本，其中100个重要情节，任意组合起来并不一定能组成一个连贯的好故事。其三，这样攒出来的电影肯定是让他奶奶亏掉棺材板的电影。
现在一般讲IP热也快过去了，因为所谓的IP，除了名字是自己的，人设可能是自己的，那里面撑起故事来的情节，很有可能是大家乱抄乱抄，互相抄出来的。所以，这样的IP不怎么值钱，如《锦绣未央》《花千骨》等都有这个抄抄的问题。真正原创的IP呢，象《大汉情缘云中歌》等，把上百万字随手写的网络小说，改成情节集中，人物明确的电视剧本，也是得有一些专业的编制手艺，花费很多心思才行的。以为拿到个好IP，自带着上千万粉丝，就一定能拍出当红电视电影来，就有些太不入道了。
阿里影业最近也改变了方向，主要业务核心是利用互联网卖电影票。IP交易和孵化名义上还保留着，拍电影每年不过3部，香港股价不超过2块，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这些年许多人买到手的一大堆IP恐怕要成废纸了。
电影公司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有钱就任性
有些电影公司比较迷信钱的力量，往往认为用钱就能砸出金牌制片人，砸出一线演员，砸出一流导演，金钱能砸出好电影。
张昭（任乐视影业董事长兼CEO，同时担任中国电影制片人协会副理事长，中国电影著作权协会副理事长，中国电影家协会常务理事）
钱能砸出金牌制片人。典型的就是张昭和任仲伦，张昭作为一个制片人有很强的社会影响力，他用非常市场化的尺度，不带感情地看待一个个未成型作品，就象《三体》里的歌者。他看好的，他就用他的权仗，挑起一颗金蛋砸过去。他看好另一个，就再挑起一个金蛋砸过去。他看不好的就发一个二向箔过去，直接废了。由于他认为小制作就是小产出，所以对一些几百万，千把万的电影，只要拿卡尺量一下，够标准的就投下去。这样，我们看光线投的电影，有出彩的，也有亏的，亏的把出彩电影赚的钱也亏进去了，所以光线和乐视的业绩并不是太难看，也不是太好看。
我们会发现，凡是走下坡路的影视集团，他们的制片人队伍肯定是先出问题的，他们没有好制片人发现好电影创意，然后拍成电影。比如星美投过几部亏钱电影后就不再涉足电影制作这一块了，如《王的盛宴》。
钱能砸出金牌导演。导演是电影工业的核心要素，所以一些电影集团努力培养自己的导演也是非常好的事情，比如张卫平和张艺谋合作，拍出过一大批优秀电影。张昭通过投资电影也投资了一批导演，这都是好的事情。但是也要评估一下导演的能力倾向，擅长领域。我们国家好导演由于稀缺，所以投资和好电影故事都去追那几个导演，但是这些导演却并不一定适合。比如中影集团请刘伟强导演拍《建军大业》，刘伟强导演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对中国革命史没有真切的认识，也不太会有深入的理解，他对中国革命史的亲近感甚至赶不上大陆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刘导演也没拍过军事题材电影，更没有拍过大陆题材的军事电影，拍过三部警匪题材《无间道》，然后是是几部蛊惑仔电影，难怪有人说《建军大业》拍得像蛊惑仔抢地盘呢。一些电影公司就是认定了一些导演，拿钱硬砸，希望砸成世界级导演，真的挺让人感动的。
钱能砸出一线明星。有所谓IP能自带流量，实际上有些明星是自带投资的，一些个人和影视公司为了捧新人，就开始砸钱让一些大大小小的明星拍电影，以期望他们大红大紫之后，可以从她们身上把钱再赚回来。比如说陈廷嘉就带资2000万参演了《画皮2》的天狼国女王。最厉害的是万达家的景甜姐姐，出道十年合作过成龙、周润发、孙红雷、霍建华、张涵予和两个国外一线，但只能说知名度是一线明星。实际上电影明星光靠砸是很难砸出来的，首先是有演技，另外就是有机会，这包括有人愿意给你拿钱砸，另外就是选对角色，角色和演员特质相差太远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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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能砸出好电影。相信这一点许多人有话要说，投资大但是投亏了的电影太多了。为什么有些钱能砸出好电影，有些钱却打水漂了呢？按照电影类型说和电影规模说，好的类型，好的规模，确实能保障电影成功。比如《战狼》就是一个大题材，关乎民族精神，国家命运，观众范围不仅包括中老年人，也不排斥低幼年龄，同时男观众喜欢，女观众也喜欢，这样的题材就是适合于大票房的题材。与之相比《功夫》和《美人鱼》就是小题材，通过小人物的小人小事儿，满足观众的小心理，象《美人鱼》可以到34亿票房，冯小刚导演就说：现在的电影市场真叫人看不懂。
然后是投资规模，一般电影票房超过投资额的3倍可以保本，一般电影票房到达投资额的5-6倍，这是比较理想的状态。像《疯狂的石头》是一个很优秀的电影，当时投资300万，票房2300万，约是投资的8倍，这就称为爆款好电影了。比如韩寒《后会无期》投资1亿票房6.5亿，分成2.2亿，减掉1亿投资，然后4家发起人瓜分1.2亿，各家分到2000-3000万，韩寒分到2000万左右。按照张昭老师告诉我们的，假如有一个比较好的电影故事，可以拍成电影，那么你投4000万，能到2亿票房，你投1亿，就可能做到5亿票房，你投2亿，就能得到10亿票房。我们看《战狼2》投资2亿，保底发行公司希望票房不低于8亿，照着10亿奔，就是出于这样的道理。因为投资加大了，制作规模，精细程度，宣发费用，演职员档次都会提高，所以相应地会提升票房。
但是为什么不少电影亏了，有的还亏大了呢？我们说，一是编剧，也就是故事不行。二是导演不行，三是宣传和市场方面出问题。
我们先说故事，《战狼》是一个大故事，《长城》是一个大故事，《美人鱼》是一个小故事，大故事优先于小故事。在《美人鱼》这样的小骨骼的故事框架下，周星驰把故事说的好了，把青年人带入进一个类似青春童话剧里，还让人沉浸其中不愿出来，这就是周爷的本事了，所以《美人鱼》全国票房第一。《泰坦尼克号》也是从个人视角出发的小故事，不也成世界经典了？也就是说，大故事，小故事都可能有高票房。我们看《长城》这个大故事，有些问题，一是为了捧角乱编剧本，这个故事为了塞进必须进组的几个演员，为每个演员编一段故事，什么林更新啊，鹿阿彩呀，每人都得有故事，都得说他娘几句台词，特别是景甜姐姐是女一号，必然有55%的戏份是她的，男一号可能有45%戏就行了。我们说，《长城》不要女主角行不行，是个男人戏行不行，女一号只做花瓶占30%的戏行不行？当然行，但是投资方就是要捧这个女一号，剧本就得围着女主角写，于是乎好莱坞三个金牌编剧凑到一块儿，硬生生凑出这样一个剧本来，导演你还不能改。
然后再看导演。《长城》人文情怀不太好，我这边特别看重的是让几百名女兵跳城引诱怪兽太恶劣，外国一些人说东方军队都是整齐划一地，前进，后退，或死亡，看得不太舒服。然后就是各怀心机的一堆故事。总之，要是让观众的情感不能一以贯之地往前走，老被一些小东西打断，骚扰，跳脱什么的，电影就不好看了。
再者就是宣传和市场。有一些演员是自带流量的，比如《长城》里启用了四五位小鲜肉和五六位老腊肉，这些人都自带流量，但是有一些演员是自带毒药的，有人为了这位演员就不去看电影了，或是看到这样的电影就看轻这部电影了。另一个极端的例子是《龙之战》，讲一个100年前中法在中越边境的一场战争，结果启用了曹云金这样一位争议演员，这种争议还不是演技争议，如小李子莱昂纳多，你说他演技不好，就不去看也罢了。而曹云金是人品争议，这位曹云金被认为是欺负师灭祖、忘恩负义、污辱师父，这在东方文化环境里，可不是一个轻易的指责，于是呢这部电影票房在约4000万，投资约是3000万，亏掉1000多万，这家投资商并不是太富裕，只是千万级别的，让他亏上2000多万，他就快破产了。这就是说，《龙之战》这部电影在宣发上遇到了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真的宣传不下去，你不能让宣发人员在电影院门口把观众一个个绑进电影院，然后从他口袋里掏出电影票钱吧？
然后就是市场问题，市场上有没有同类作品，他们的情况怎么样？我们与之对比，有什么优势劣势？比较之下，还真有，如《魔戒》和《魔兽》这几个重量级玄幻电影已经在中国有一定的市场知名度了，《长城》的故事也是走的差不多的路子，这就影响了观众第一时间观影的热情。《美人鱼》的市场方面有优势，是走的春节档，而春节档里恰好又没有特别强势的电影，这让《美人鱼》一举坐大。
《战狼2》也遇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好时机，比如是暑期国产电影保护月，外国大片不让排，中国建军90周年，中印边境摩擦，中国在世界崛起中国人自豪感上升等，都是很好的外在市场原因。而电影自身的一些优点也是比较明显的。比如主人公很明晰，吴京和吴刚负责战斗，女主和张翰负责颜值，大反派们负责制造事端。这里面没有特意弱化，矮化反派们，而是保持了基本的战斗真实。比如在前面突遭的冲突中，吴京作为一个有战争经验的角色，没有盲目地冲出来，解救几个人，而是一直逃跑和趴着，直到小超市里，有点儿地缘优势之后，才开打，而且打时也是有明确可信的战术动作，你问一个杀过人的，这个动作是不是真的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可以致死人命的。不象周星驰在《功夫》里，一个扫堂腿一群歹人全飞上天。也不象成龙大哥，打着打着，把观众打笑了。
再说说故事怎么打动人，就是说人话，办人事。比如《战狼2》里，一个大胖子雇佣兵他的女友是个狙击手，叫雅典娜吧，被张翰扔手榴弹炸死了，这个大胖雇佣兵气极了，就徒手暴打张翰，旁边还有人打了他一梭子，他有防弹衣也没事儿，然后继续打，最后被张翰找个机会给害死了。这样的小场景也表现了，虽然是反派，人家也是有自己的感情的，为了自家女人会拼命的。看看咱《长城》有啥，景甜姐姐打完仗，城墙下还摆着那些她训练出来的跳城女兵的尸体，她就和马特·达蒙勾搭上了，这是什么人品！这和《满城尽戴黄金甲》里，大殿前一场大屠杀，上万士兵被杀死，然后太监们洗刷场地，拖走尸体，然后整个广场整洁一新，男女主配角们开始一场《哈姆雷特》式的对话一脉相承，怎么不叫人齿冷心寒？说大一点儿就是“没有人性的光辉”，而人家吴京的电影是就考虑到了，尽管就是两位被打死的雇佣兵。《美人鱼》故事是简单的，甚至是幼稚的，近似童话的故事，但是里面的故事构成和电影里的具体表现，都是撩摸人心的。
故事不好，故事导演讲不好，就会给市场带来很大难度，而市场的推广也有许多的要素要考虑，有一些是可以利用的，有一些是需要避让的，这些做不好，电影就有可能做不到自己想达到的高度。
八、谁是下一个60亿导演呢？
60亿导演应该是能够带领中国电影走向世界的导演，因此这样的导演除了娴熟的本职工作能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有情怀，会思考，在这方面也能和世界顶级导演比肩。
人们说做导演工作要成为杂家，天文地理、政经军事、无所不知，鱼虫鸟兽、斗鸡走狗，无所不晓。这固然是对导演的较高期望，实际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学通这么多东西。那么60亿导演要有哪些根本的与众不同的素质呢？
感悟、发现、创造能力，是60亿导演的三个基本素质。天性纯良有慧根的导演，可以感悟到好的电影题材，如吴京，周星驰。而另一些更聪明，更善于思辨的导演，可以发现那些未来可以引领世界的风尚，并有能力把他们演绎成电影，如姜文、韩寒。而顶级的，有超级思辨力，思想力的导演，能够创造出一种社会需求，也就是观众需求，并且能够把这种需求落到实处，如张艺谋、冯小刚、郭敬明。
感悟。比如我国第一位60亿导演吴京，他一直致力于以武力拯救世界的伟大事业之中，他从踏实、勤奋、坚韧不拔的工作中，他“感悟”到了一个国家的情绪，民族的情绪，这个情绪就是中华民族的自尊、正义和博爱情怀正在冉冉升起，所以他拍出了《战狼2》，点燃了这一民族情绪，所以成为第一个中国60亿导演。有人说，哪个导演没有点感悟能力，没有想法，没有激情，就不要做导演了。是这样的，主要区别在于这个感悟的方向感和体量感，有些年轻人喜欢电影，他们感悟的方向在校园里，一个女生坐在男生骑的自行车的后座上，穿过撒满落叶的校园长径就是他们能够感受到的最高人生境了，这种感悟也只能放在微电影里了。吴京感悟到一个更大的浪潮的到来，所以他成功了。
发现。另一些导演则“发现”了某些非常特别的东西，他们通过有目的的思考，发现了某些社会的苗头，他们把他们所发现的成果，先行一步，告诉这个世界，于是获得了可观的票房。比如姜文发现了一种有些暴戾的社会情绪，他抓住时机，拍成了电影《让子弹飞》，里面展示了如：开肠验粉，超前征税等，以寓言故事的形式针砭时弊，在内容上是发现，在实现方法上是创新，所以他的电影获得年度票房第一。比如郭敬明，他发现在这个宏伟的大时代之下，还有属于个人的小时代，这个小时代可能并不一定完美，但是许多人正在走着的道路，于是他的《小时代》四步曲获得了18亿票房，另外开创了电影演员的小鲜肉时代，以及粉丝电影时代。1992年香港就拍出了电视剧《大时代》，人们把高扬奋进、历史洪流狂飙疾进的时代称为大时代，而大时代之下，一朵朵属于个人的浪花，就是每个人的小时代，在承认大时代的宏大的同时，也没有必要贬低小时代的庸俗。小时代，是一个话题，无论电影有多少恶评，郭敬明是首个掀起这个话题的人。
创造。还有一些导演能力非常强大，他们可以创造一种流行，创造一个世界，创造一个电影类型，创造一个系列故事，这种创造型导演则是电影界中的超级首领，他们有资格进入世界名导演殿堂。如果说前面两类导演获得60亿票房有偶然因素，则创造型导演拍出 60亿票房电影则是常态，这样的导演通常在好来坞做事儿，我们可以很轻易地列出一打名单。我们国家一只脚踏进这个殿堂的导演也有几位，如张艺谋、冯小刚、郭敬明，连上港台系导演还有李安、吴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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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创造一种流行，比如姜文的“让子弹飞一会儿”“一步之遥”，冯小刚的“非诚勿扰”，刘伟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都成为流行话语，是一种小流行，如果创造一种时尚就是更大的流行了。创造一个世界，《阿凡达》创造了一个世界，太空科幻类电影比较多，但是也不过是一些虫族，怪兽等，《阿凡达》则创造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虚拟的世界。创造了一个电影类型，如僵尸类电影，我们找十年前的电影分类法也不会看到有僵尸电影这一说法。创造一个有影响的系列电影故事也不错，如邦德电影、超人电影、变形金刚、星际系列、魔戒系列还有许多漫威电影系列等，有的导演善于运作这样的系列电影。
中国也有这种创造型导演，只是比好来坞略有欠缺，这也正是说我们的电影工业整体上不如好来坞的一个引证。我们先说创造流行，张艺谋导演选演员很出名，当谋女郎画面充斥着大街小巷的广告牌和荧屏之上时，我们不能不说，张艺谋是创造流行的高手。陈凯歌导演就没有捧红过哪怕一位演员。我们知道小鲜肉成为一个流行，实际上小鲜肉电影是《小时代》持续引爆的。2003年开始有男生选秀节目，小鲜肉一词2006年出现于日本AV女优口中，2009年台湾艺人小S道次在公开媒体上使用，但是没有流行开。2013年10月份《小时代》上映，特别是俊男美女亮瞎人眼，并成为小鲜肉演员的代表，2014年小鲜肉一词流行。可以发现郭敬明对小鲜肉现象有推波助澜作用。
创造一个世界，《长城》无疑是张世谋试图创造的一个人兽杂居的异幻世界，是目前国内最好看的。《爵迹》是郭敬明创造的一个异幻世界，《爵迹》的创造力主要表面在三个方面：首先，《爵迹》先有了小说然后拍成电影的，这是以文字作品为基础，吸引了数百万粉丝，然后携带巨量粉丝向影视作品的整体跨越，是一个巨型工程，而其操作者只是郭敬明一个人。其次，这个电影不是传统的从小说，到动漫，到真人电影的常规之路，而是走的真人3D建模的动漫电影，这就跨越过真人电影阶段，而走到了真人数字化阶段，是个未来虚拟现实接轨的一个尝试，所以这个电影是一个VR虚拟现实新概念电影的超级实验，中国电影界有这样雄心的人是没有的,尽管花了4亿块钱。中影集团曾经凭国家之力想做一个大概念，结果赔惨了，这就是《狼图腾》：他们想过用数字技术做狼模型，主打超级数字化概念，结果做不成；然后又请世界顶级驯狼师训练了二年狼，想走绝对真实概念，但是狼还是不听使唤；然后又走回归传统之路，打死两只狼，做了两个狼的模型，然后在远处用绳子拖着走，好歹地完成了镜头拍摄。然后回归现实主义路线，秉承“没有吃不了的土（农民）”“没有受不了的苦（SM）”理念，把前面投资采买来的，用于做狼数字模型的装备也派上了用场，拖狼模型的绳子，就是用这些设备在后期制作时通过数码特效技术给抹掉了，完美！这部电影花了七亿，票房七亿，赔了五亿，国家队不差钱儿的说。再者，《爵迹》想创造一个基于中国的虚幻世界，是一个可以与《魔戒》《魔兽》《哈里·波特》比肩的虚幻世界，这是中国无论是导演还是文化工作者，都没有过的伟大梦想，这一点是非常可贵的。正是有这样的创造力和创造理想，所以，说郭敬明是和张艺谋一样伟大的创造型导演，是说得过去的。不服的话，你能否再找出一位？
有人说，中国现在做魔幻、玄幻、科幻的人多了，这样的电影也比比皆是，为什么只说郭敬明？我们这里可以对中国现在的“三幻”市场做一个简单的分析。我国许多做魔幻的导演用的是中国古老的IP，如《西游记》《聊斋志异》《山海经》《封神榜》，以《西游》为内核的电影近年来拍了就有十几部了，虽然也有票房，但是这样的导演基本上是奔着钱去的，是没有太大创新意识，也没有太大的情怀，这怎么走上世界银屏顶端？再有人用一些别人的IP，如盗墓系列，玄幻系列，修仙系列等，人家的东西已经在那里了，把故事拍挣了钱，也不显得有多大本事，最好的是《寻龙诀》。能和《爵迹》相比的目前就是《三体》了，《三体》也是从纸媒体向视觉媒体跨越的一个超级IP,但是《三体》遇人不淑，好像烂在锅里头了。做《三体》的一波人，看到《三体》火爆，非常有钱途，就瞒天过海，抢先接触到版权人骗签到了版权，但是其自身的思想力和运作力，根本无法展现《三体》的精髓，所以迟迟无法拿出来让人看，这暴露出一个“创造力”不够的问题。而郭敬明可以把《爵迹》的文字和电影一肩挑。
究竟谁会成为下一位60亿导演呢？
我们猜：第一位是张艺谋，第二位是冯小刚，第三位是郭敬明，第四位是李安，第五位是徐铮，第六位是韩寒。
接下来看好陆川，姜文。
张艺谋，冯小刚，陆川，能讲大故事，李安，徐铮，会讲小故事。姜文，韩寒，郭敬明，可以讲特别的故事，姜文，韩寒还有可能讲反情节故事，如果反情节故事讲好了，那有可能是世界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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