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益州志译注·前言 文/陶正亮
“沾圣世之洪恩升民共乐,益生民以骏德雅化同登”。沾益的历史可谓悠久的了。若自公元前279年庄蹻入滇,沾益“战国时属楚”至今,已有2300多年的历史。若自“唐置西平州”开始,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正式设立行政建制始,至今已有1300多年了。若自元至元十三年(1276年)置云南行中书省,设曲靖路总管府,置沾益州,沾益之名载入史册至今,已长达740多年。就是自清雍正五年(1727年)裁土知州,以其地置宣威州,与沾益分隶之,沾益、宣威并立之日算起,也有近300年的历史了。
遗憾的是,沾益留存的古籍史料寥寥无几。沾益有古志可稽,当从清康熙年间簒修“志略”算起。自此至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的350年左右,先后修纂地方志,大者不过四次。现存仅见刻、抄本清乾隆《沾益州志》和刻、抄本清光绪《沾益州志》。目前,这两部方志的善本“养在深闺人未识”,一般读者实难一睹。保护发掘《沾益州志》这份珍贵的地方历史文化遗产势在必行。
2018年1月我退居“二线”后,自己支配的时间多了,便思考如何以人生余力为社会做点有益的事情。“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凭着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和10年中学语文教师的古汉语知识积淀,12年的文秘工作阅历,4年多的地方志工作实践,最终选择了沾益古志研究。
2019年初,我着手搜集民国之前的沾益史料。经多方辗转和几经周折,终于搜集到故宫博物院编、海南出版社出版的刻本影印本乾隆《沾益州志》和台湾成文出版社出版的抄本影印本光绪《沾益州志》,以及现存国家图书馆的刻本影印本光绪《沾益州志》等不同版本的《沾益州志》。欣喜之余,本想一读为快。不料,这些用文言文写成的古志,文无句读、繁体刻抄、语意艰涩,自诩“文化人”的我也遇到了阅读障碍。
好书就应该让人好懂。最终,我的古志研究课题锁定为译注光绪《沾益州志》。如此,目的是发掘整理沾益历史文化遗产,弘扬珠江源文化,为促进沾益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服务。译注力求使光绪《沾益州志》由“阳春白雪”化作“下里巴人”,“飞入寻常百姓家”,让更多人能看懂,同时也为各级领导、专业工作者和地方志爱好者查阅有关资料提供方便。
译注前,我学习了有关权威专家关于旧志整理的理论文章数十篇,以方法论的视角研读了《华阳国志译注》等著作,为译注工作做了充分的理论准备和实践借鉴。
译注着力两个方面:
首先是底本确定。经反复比对,最终以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刻本光绪《沾益州志》为底本,以台湾成文出版社出版的抄本光绪《沾益州志》和故宫博物院编、海南出版社出版的刻本影印本乾隆《沾益州志》为补充。
其次是校对、注释和翻译。
一是校勘。“凡轻改古籍者,非愚则妄”。译注中把不同版本的《沾益州志》和有关资料加以对比,审慎勘误古志中的讹误:对摘自正史或文集的文章,凡能找到原书和原文的,均据原书和原文作了校正,有的篇章参照其他版本《沾益州志》作了校勘;对明显的年代错误做了校订。同时,把繁体字改为简体字(个别人名用字除外),异体字改为正体字,把通假字改为通用字;把原志使用的大、小两号字改为同号字(卷次、题目除外),对大号字中间起解释说明作用的小号字采用加括号的方式处理。译注本还特将原志卷六《重建明伦堂记》的位置由末篇调整到该卷《各体文》末篇,使文体归类更加准确。
二是句读。原志为直排、繁体字、无标点、无段落。译注作横排,断句标点,划分段落。
三是注释。遵循训诂学原理,对原志中的生僻词语作出注解,以求通俗易懂。邻近篇章的词语一般不作重注。
四是翻译。把原志中韵文外多数文字艰深的篇章译为白话文。翻译中秉持“信、达、雅”原则,力求准确表达原文意旨,做到译文规范、文字通畅、具有文采。
五是导读。为省却读者整理“注释”和搜猎他书之劳,在卷首增加“导读”专节。
需要说明的几个问题:
第一,本书重在释义而非考证。原志中部分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因无法考证,均照原文抄录,不作注释。
第二,原志中的图表,有的一跨两页,出现划线,且不对称,译注本对原图表进行拼接并消掉划线,统一置于卷首,使其既完整美观,又保留原图表真实面目。
第三,由于原志作者时代和阶级的局限,其中不乏封建主义糟粕。对此,译注概不评析,相信读者能够辩证审视、理性接纳,剔除糟粕、吸取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