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
清早,天色乍爽,尚在微明时刻,一对紫燕在窗外的电丝线上相对亲昵欢欢软语柔声,把我从梦中吵醒。
起床后,我来到庭院内,一群鸡在扇翅振鸣。大公鸡,红红的高冠,油亮的脖子,橙紫黄黑的羽毛,金色的三足爪子;高昂着头,挺着胸;垂下扇着一条翅膀,溜溜地扑向一只秀气黄衫妙龄母鸡,一跃踏上它的背,用利喙揪住它的头绒毛,强行了霸王硬上弓。
邻居家的一条小雌狗,摇头摆毛的冲进院来,冲到了我的宠犬的身边,嘤咛一声;抬前爪扒抓了一下它,又用狗嘴半张着,伸出舌头来舔它的嘴鼻子;而后转身跑出门去了。我家的这条小雄狗,叫了两声,紧跟随着追了它去,这两条小狗子,在这春天,肯定是“春心荡漾”,去造小狗子啦。
怪不得古人说“春情”,看来春就是“情”,春是草木萌发,孕生蕃茂的始启。由此我记起前日在大街上遇到的一段场景,一个男青年走到一个女青年身边,一拍那女青年的肩头,女的抬头一看,迟疑地问:“你是?”男的满面甜情说:“美女,我爱你!我想邀请你去做鸳鸯好吗?”女的听言,立时欢颜悦色地说:“帅哥,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男的伸手拉住女的手说:“你感觉是梦吗?”女的说:“你牵着我,走!去做鸳鸯!”一对青年男女携手同行,两人遇见了熟人,熟人主动热情打招呼问:“哎,你们干什么去呀?”二人回答:“我俩做鸳鸯去!你干什么去?”那熟人听了一笑说:“做鸳鸯去?慢慢做,慢慢做,做好!做好!”说完摆摆手走了。
有人会说:“这是什么呢?是不是杜撰的《桃花源》胜地啊?”我会表白:“此年春天,身边的亲见。”还有一件也是身边的,有一个女的,在某公司上班,女子见了经理热情的招呼说:“经理好?我请你的客。”经理说:“请我的客?请我吃什么呢?”女的爽快一哂说:“喝酒吃食多么土气,一不高雅;二不意诚,我请你去亨受巫山云雨。”经理说:“昨晚上刚刚被人请了,改夜一定奉陪。”
这个世相本来就是这样演绎的,有些文字故意掩盖真情,把原本的隐藏了,这就是“宅前贞洁牌坊高耸,夤中开门欢迎情郎”,任何强势手段都掩蔽不了自然的天性,因为,这是生繁的必然。不信吗?应该知道那自古至今的勾栏苑、青楼,秦淮河的管弦声声,莺语燕音的柔软情曲,随着蕙风吹遍了山河城乡,染遍了各邑中的每条街巷;翩翩飞舞的彩蝶,它们尽情沉醉在这个世界上原始的欢乐,忘情了环境和道规;聪明灵活的利用这春情的宝贵价值,当作礼物请客奉敬。佛曰:“大千世界的社会,天龙八部充盈娑婆”。这些非非之物,使尽机智,绚放出璀璨艳丽的荣华。
这一切的一切,比这更一切的一切,草木昆虫、飞禽走兽、鱼鳖虾蟹,它们同伊们都紧跟春令在奏响生机奋进之曲。
啊!春天,无处不包含着深情浓意!看啊!那枝头的鲜艳绚丽的朵朵色彩;弥漫飘散的芬芳,它的本质是什么呢?它们不就是那“春情”在任性释放肆虐吗?
当然,有人看了我写的会说我不检点;胡诌疯语,有人会指责我疯了。请问:“古今中外,凡有成就者,哪一个不是非常道之人?他的一言一行又有哪一个不是异常者呢?有道'不疯不魔不成家’啊!”
公丕刚/文
2021.4.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