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小小说 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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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子》小小说
春醉伊人/张萍
朋友给我讲过一个父亲与他之间发生的故事。
那是一个秋天的上午,朋友心绪不佳,回老家探望年迈的父母,母亲临时出门办事去了,父亲在前阳台修理一个旧家具,父子俩都是少言寡语的脾气。朋友无法排遣心中的烦闷,一个人登上楼顶散心。
年近五十的他立在六层楼顶,那感觉真是一览众山小。朋友在房顶上踱来踱去,俯瞰着忙碌的人群,看阡陌交通,看蓝天白云,悲叹悲奴失败的婚姻,茫茫尘事哪里是爱的港湾,倦了累了,不如一了百了,不如……
“华林,华林你……”
突然,身后传来父亲带着哭腔的呼唤声,朋友急忙转回身,惊异地看到父亲跌跌撞撞向自己奔来,灰头土脸的到处沾着血迹。
“爸,这是咋了?”
“华林,你跟我下去,我有……对你说……”
冲到华林的面前,瘦弱的父亲双手死死地抱住他,年逾古稀的老人大放悲声。
“爸,到底发生啥事了?你这伤是咋回事?”
“你、你先跟、跟我下、下去,我慢慢告、告诉你……”渐渐止住哭声的父亲,断断续续的说。
华林扶着父亲回到房里。
父亲平静了下来。
“刚才,我正干活呢,一抬头,看到你在楼顶来回走,有几次还站到楼边缘向下看,把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一想到你家里正闹离婚呢,你别想不开……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娘咋活?”
父亲哽咽了。
“我想开门去劝劝你,你把门从外面反锁了。我更着急了,忘记钥匙放那了。情急之下从厕所小窗户爬到楼道里,在向楼顶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手上身上蹭破了皮。我忍着疼,急忙站起来用手胡乱一抹,跌跌撞撞奔向楼顶……”
“爸,没事的,再难过,我也不会……丟下娘和你不管……”华林拿了毛巾一边替父亲擦拭一边说。泪水溢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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