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反击战,一仗打出两个“猛虎连”和一个“董存瑞”
1979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打响后,西线解放军昆明军区第11军31师负责进攻云南省金平县当面的越南莱州省封土地区。经过两日激战,31师及配属部队全部攻占边境一线越军防守据点,沉重打击了守敌莱州省独立741团。为给继续发展进攻创造条件,打掉威胁31师翼侧的木桑地区之敌,根据军前指指示,31师命令步兵91团执行攻打木桑之敌的任务。
木桑是一个小村庄,北距中越边境约2公里,东南距越南封土县城约30公里,位于一条东西走向的山岭之间。周围地区山高坡陡、草深林密,东西两侧有1442、1492、1593等一系列高地互相拱卫,易守难攻,是这一带地区的制高点。越军依托在木桑地区修筑的野战工事,卡住要点,时时威胁向封土进攻的我军侧翼。据一份破译的越军电报中称:“木桑地区是巴沙山口西北之‘前哨堡垒’,坚守住木桑就可坚守住巴沙山口,最终确保封土县城。”
1979年2月19日,步兵91团命令一名副团长指挥3营出发攻打木桑,并加强步兵2连和喷火、工兵各1个班给3营。受领任务后,这名副团长(此人姓廖,日后成为了我军名将)迅速召集3营的营、连干部开会,明确作战任务并组织步炮协同,决心由步兵9连担任主攻,其余各连配合,采取逐点攻击战术,全部歼灭木桑地区之敌。
19日下午16时,副团长指挥炮兵对木桑之敌进行监视射击,掩护3营各攻击分队迅速接敌。利用炮火掩护和越军混乱之机,打主攻的步兵9连继续向前运动,在距越军阵地前沿50米处占领了冲击出发阵地。当炮火延伸射击后,各连勇猛发起冲击。
步兵9连动作迅速,借着炮火掩护一个迅猛冲锋就上了1442高地,经过12分钟的战斗歼敌一部,将高地夺取。接着,9连以2、3排转入巩固阵地进行搜剿,1排继续向1492高地发展进攻。与此同时,步兵8连从北侧迂回,直取木桑地区主峰1593高地。步兵2连则向1492高地攻击前进。战至天黑后,各连互相配合又连续攻占1492高和1593高地。
攻击意外的顺利,反而引起了副团长的警惕。他判断木桑地区纵深敌情不明,难以迅速捕捉越军主力,加上天色已黑,地形复杂,于是命令暂停攻击,各连转入防御,肃清残敌,监视敌情,防敌偷袭。
20日早晨,副团长根据团首长的指示,亲自带领各营、连指挥员秘密前出观察地形、敌情,决心以先围后歼战术给敌人包饺子,随后确定了战斗部署。
中午时分,战区的薄雾消散,副团长当即指挥各分队向木桑发起攻击。冲击途中未遇越军阻击,顺利占领了木桑村,没有发现敌人,只见丢弃一地的血衣、绷带和大量军用物资。副团长判断残敌溃逃不远,急令各分队迅速追击搜剿。9连从木桑村北侧向南搜剿,8连向东前出对1514高地一带搜剿,2连沿小路向木桑以南地区搜剿。
出发不久,2连在向木桑以南搜索时发现1273高地有越军活动,双方发生战斗。副团长接到报告后,判断1273高地是越军扼守纵深的前哨阵地,必须将其夺取。于是命令2连向敌发起攻击,8、9连迅速向1273高地加速前进增援2连,7连也出动1个排前出至1273高地北侧随时准备加入战斗,营炮兵连向1273高地进行火力袭击。
下午14时许,2连在营炮火支援下,从1273高地北侧发起攻击。越军集中火力向北侧突出部进行封锁,攻击分队交替掩护向前跃进,连续投掷手榴弹炸毁了越军机枪,然后冲入第一道堑壕,沿交通壕向高地顶部发展进攻,很快占领了1273高地北侧突出部。
15时许,9连在2连左翼加入战斗。在向1273高地冲击时,遭到该高地东北侧洼地越军暗堡的火力扫射,进攻受阻,部队伤亡较大。9连先后组织60炮、40火箭筒、火焰喷射器向暗堡攻击,但因暗堡位置较低,上覆土层很厚,射击角度不佳,均未能奏效。随后,9连又以轻重机枪掩护,派出爆破手进行爆破。8班副班长陶少文主动出击,手持爆破筒从侧翼接近暗堡,将爆破筒塞进射孔,却被越军推了出来。他又一次将爆破筒塞入暗堡射孔,越军用力向外推,陶少文用左手和左肩紧紧顶住爆破筒,同时拉燃导火索,将暗堡炸毁,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
2连、9连与越军激战之时,8连一部迂回至1273高地东南侧山背,切断了守敌退路。高地上的越军见势不妙,急忙向主峰收缩。副团长当即命令82迫击炮向主峰集中射击,打得越军四处乱窜。2连、9连乘势加紧猛攻,一鼓作气攻上了1273高地主峰,残余越军见势不妙分散逃跑。副团长命令82迫击炮追歼逃敌,8连也以火力向逃敌进行侧击,又毙敌一部。随后各分队展开搜剿,肃清了高地上的残敌,战斗于黄昏前结束。
在木桑地区攻坚战斗中,91团3营及配属分队共毙敌73人,缴获82迫击炮2门、高射机枪1挺、轻重机枪6挺、40火箭筒4具、冲锋枪12支及大量的军用物资。战后,步兵9连被中央军委授予“猛虎连”荣誉称号,步兵2连被昆明军区授予“猛虎连”荣誉称号,陶少文烈士被中央军委授予“董存瑞式的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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