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春运时的真实场景

从昨天1月13日开始,一年一度的春运又开始了。春节,作为中国人最为重视的传统节日,在人们如候鸟般从各地赶回家里过年的同时,也正在进行着这个世界上每年一次最大规模的人口迁徙。

现在春运的场景大家每天都可以在新闻上看到,有关部门也会每天开始在新闻上公布相关数字,在现在高铁,高速公路,飞机,航运都已经极为发达的今天,春运依然给运输带来了极大压力,那么在民国时期的春运又是什么样子呢?

诚然民国受交通制约,人们大多不会前往离家太远的地方打工,也不可能每年都从远方赶回家里过年,但这并不代表着民国没有春运这回事,相反因为运输工具不如今天,那时候的春运呈现出来的场景则更为紧张。

在李同俞的小说《平浦列车》中描述了“春运”期间的所见所闻。离过年还有一礼拜,一趟从北平开来的列车刚刚驶入天津车站,还没停稳,月台上的乘客就像蚂蚁般一拥而上,“每一节三等车中都挤得满满的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挤法,连针都插不进一支了。第一批挤上去的是精壮的年轻汉子,他们的身体像一堆货物,塞在车厢的走道间,彼此直着脖子站着。第二批挤上去的就只好站在靠门口的地方,把车门都撑住了,没有法子关闭。其余的呢,就只好挤在车厢外的站台了。”

而著名作家冰心在春运时的回家之路也一样艰辛。1929年12月14日,农历11月14,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为了能够到上海与家人团聚,冰心不得不提前开始做准备了。

冰心去上海的路线是先坐火车到天津,再从天津坐轮船到上海。

而在12月14日一大早并行打电话给旅行社要求订前往上海的船票时,却被告知回上海过年的人特别多,船票全都卖完了,最早的也得到19号才又票,而且还是最差的4等舱了。

我们这里还需要知道的是冰心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她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官二代,他的父亲谢葆璋是曾经北洋政府的海军次长,即便这样作为官二代的她依然没法弄到一张更好的船票,可见当时的春运有多紧张。

面对这样的情况,冰心也毫不犹豫的表示:无论如何,我走定了,即使是猪圈,是狗窝,只要能把我渡过海!于是她毫不犹豫的订下了19号的船票,可见春节回家对中国人有多么的重要。

冰心从北平到天津坐火车倒不远,用了2个多小时,但从天津坐船到上海就整整花了68小时,差不多整整三天的时间。

因为民国春运期间铁路运输的压力大,当时的铁路部门也会增开临时客车。在1927年广三铁路局就曾在为了解决旅客运输的问题在腊月26至28期间加开了一次临客。同样的在1934年春运期间,京沪铁路局为了缓解运输压力,从2月8日开始每天加开三四等车一般,但依然无法缓解春运的压力,于是在10日-13日,又再增加了从上海到无锡的特快一班。

民国春运期间的列车有多恐怖?说来大家也不要笑,其实跟现在三哥他们差不多,大家一起来看看民国作家程瞻庐的描述,大家也许对这位作家不大熟悉,他是民国大名鼎鼎的武侠小说家,当时的江湖地位堪比金庸、古龙。星爷的著名影片《唐伯虎点秋香》许多情节就是来自于他所写的《唐祝文周四杰传》。

程瞻庐对春运时这样记录的:“拥挤!拥挤!三等车变成五层楼了!最高一层的搭客,兵士居多,踞坐车顶;其次,高卧两旁搁板上,放行李杂物的搁板;其次,坐椅靠上,三等车间之靠背;其次,坐椅上;最下一层,坐地板上。

因为拥挤的缘故,我左脚上的袜带脱了,使一个金鸡独立势,提起左脚,把袜带搭好了,然后踏下,却已失去了原有的立足地;原来我左脚的地盘已被他人占去了。踏在那儿,是人家的脚背;踏在这儿,又是人家的脚背。我懊悔爷娘给我多生了一只脚,以致没有摆处……”

我们说了铁路运输,说了轮船运输,我们再来看看公路春运。

当时长沙的汽车东站设在韭菜园,但一到春运模式开启,这里可就与平时是两个世界。天不亮人们便在这里开始排队领号,领了号后再疯狂的前往窗口抢票,但能拿到长途汽车票的只是少数,大多数的领不到号也抢不到票。

春运期间原本荷载20人的客车,通常会在里面多装上5-10个人。尽管车厢里已经给挤得动惮不得,但还不得有任何怨言,如果敢抱怨一句,售票员毫不客气的丢下一句:“爱坐不坐,如果觉得挤,请你下来!”

春运背后的春节,承载中中国人太多的情感,希望今年大家在回家的路上能够好过一些,回家的方式能够更多一些,票别再那么难抢了!最后还是那句老话,有钱没钱,咱都回家过年,家里有父母兄弟姐妹,家里是在外打拼了一年的人,最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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