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林 || 我们都是大山的孩子(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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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大山的孩子》(上篇)
作者｜宋瑞林（陕西）
人间五月天，春和景明，万木葱茏。青山隐隐，溪流淙淙。
良辰美景五月天，正是登山涉水，远足 旅行的好时节。经我多次邀请，蛰居鹤城的陈敏女士，答应来三要一游。
陈敏，一个文静，博雅的女子，著名小小说作家，能到两省三县交汇的小镇游览，亦是三要文化交流史上的一件盛事。我本打算将这一消息告知作家刘剑锋，胡涛﹑刘琰珺等，无奈，陈老师一再叮咛，她想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不想惊扰洛南文学圈的其他文友。考虑到陈敏一行两人，算上我才三人，是不是单调了些，在征得陈敏女士同意后，我又约请了80后青年诗人，词作家秦豫。陈老师在电话那头爽快的答应了。
公元2010年5月1日，正是农历的春夏之交，阳光格外明亮，温润。前几天小镇刚下过一场怡人的小雨，路两旁的杨树葱绿如烟。我和秦豫早早的等候在三要汽车站，等人的时刻是难熬的，我一眼不眨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心中默算着陈敏的车，出县城，穿景村，该到古城了吧？性急的秦豫给陈敏女士发了短信，回复：马上就到。
又等了好长一会时间，一辆米黄色的中巴车缓缓驶进车站，我和秦豫急忙迎了上去，我们终于看到了陈老师熟悉而亲切的笑容，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位女士，陈敏介绍说，她是一位中学老师，平日里形影不离，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她们一袭黑衣，素朴而淡雅，优雅而从容，给人一种朴素而健美之感。
我们说笑着从车站回我单位，当陈老师看到我的单位有些空旷，依然是土木结构的房子时，露出一丝惊讶，“瑞林，这就是你们单位？”“嗯”我回答。陈老师又说：“土房冬暖夏凉，你们单位不错呀，是一个读书写作的好地方呀！”我苦涩的应和着。
说笑间，诗人秦豫从街上购回香蕉，菠萝和苹果等，我们打来一盆清水，洗净后，边吃边聊。顿时，平日有些沉闷，落寞的小院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我对陈老师说，想请她们稍做休息，晚上去我老家住宿，陈老师不想打扰我一个人在家的老母亲，一定坚持住旅馆，我只好给她们安排了住宿。
在旅社稍嫌逼仄的房间，我们聊起来。我是东道主，我给陈老师介绍说，三要这里有两个著名的景点，一个是洛南八景之一的“文显翠屏”，风景优美，众口相传。一个是闻名遐迩的翁沟河风光，清流激湍，飞瀑深潭。听了我的解说，陈老师顾不得洗去一路的风尘，说“瑞林，那我 们现在就去瓮沟河吧？”
“ 嗯”，我答道。
出了旅社，乘车。一辆普通的红色昌河驶出街道，驶上了洛柞路，手艺娴熟的女司机轻车熟路，只见车窗外，一排排绿树一晃而过。阳光下，那一排如威武舰艇般的北司新村尽收眼底。车子渐渐驶出三要镇，进入了高耀乡境内。我告诉陈姐，今年国庆后你们来，从北司桥到铁锁关﹙豫陕交界处﹚的柏油路将全线贯通，我指着正在施工的工程车说。
车子开的又快又稳，不到20分钟，已到瓮沟河入口处，看到几个农家孩子，挽了裤管在河里捉鱼，逮螃蟹，陈老师和她的同伴感慨的说：城里的孩子是体会不到这种快乐的。
瓮沟河发源于丹凤县庾岭镇境内，流至高耀乡境内的李塬大桥时与乾江河汇合，一路流水汤汤，在三要镇一个名叫老虎崖的地方交汇，一路东流，河床渐渐开阔，雄浑起来，汇入洛河后，浩浩荡荡的流入著名的黄河。
瓮沟河风光以山险，水秀﹑石奇﹑瓮绝而吸引着络绎不绝的各路游客。入得瓮来，映入眼帘的是光挞挞的给水长期冲激的巨石。几个游客正撩着清亮亮的河水搓洗着身子，那个小伙子象鱼一样居然在河里游起了泳，不时溅起一串串亮晶晶的水花。
进瓮沟，走山路就全然没有了情趣和兴味。记得诗人慧玮2003年国庆游瓮沟时说，商洛六县一区，瓮沟河的水是最清亮的。不是吗？我们提了鞋，挽了裤管，赤脚走在清波碧浪间，这时，正午的阳光直视无碍，卧在水底的各色小石子清晰可见。
瓮沟的河水，随山而转，正如作家平凹描述的那样：无石抖绿绸，遇石溅浪花。河床中间的石头，有的上面长了一层绿苔，象正在游弋的海豚，有的宛然巨鲸突然跃出水面。河两岸，高山对峙，山上绿树森森，浓郁的绿荫中间，你会发现有几片雪白的花，开的鲜艳和热情。山风拂过，暗香浮动，不觉人也醉了。
这时候，只听见水流鸣溅溅，只听见偶尔一两声鸟鸣，在峡谷间回荡。仰望天空，是无际的蔚蓝，俯察水流，一碧如洗的天空正映在瓮沟河的柔波中。
“到啦，快看，那就是三道瓮！”，热情而浪漫的诗人秦豫兴奋的说。
嗬，到了。只见大瓮内的水黑碧荡漾，瓮口的水流成一个好看的水帘，好似一串串珍珠在风中哗哗作响。我想，如果朱自清先生在世，他那支生花妙笔该如何描述这人间胜景了。
游人渐多，人们做出各种姿势与瓮沟河合影，我也不敢怠慢，按动快门，捕捉镜头，接连抓拍了几张陈老师和她的同伴没有注意状态下的照片。
我们坐在清湛湛的巨石上，听着清水激浪，我想，这该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章。坐在瓮边，飞溅的水雾弥散开来，身上的汗也慢慢退下去，不觉腋下生津，凉快了许多。
我们在三道瓮合影留念，然后身心放松的躺在干干净净的巨石上休憩。
看看天色向晚，我们起身往回赶。游瓮沟进瓮走水路，出瓮则要走山路了。领略了水的清澈，这下该领略山的奇崛了。山路难走多了，我们手脚并用，用手揪住藤蔓，几乎匍匐前行，虽然路难行，却挡不住秦豫的热诚，他不时按动快门，摄下了我们山中行旅的艰难情形。
走山路，我们的衣服再一次为汗水湿透，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脸上冒出一层层汗珠，也顾不上擦拭，路正险着呢，我们一步步踏实，几乎是伏地而行了。
山路虽然难走，到底是快，不一会，我们就出了瓮沟河。
坐上车，一路上，风驰电掣，初夏的凉风迎面而来，舒服极了。司机为我们放了一曲《女人如烟》，美妙的旋律驱散了一身的疲累。
〈未完待续〉
宋瑞林，陕西洛南人，生于六十年代末。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酷爱文学文字，迄今为止，先后在《陕西工人报》、《咸阳日报》、《商洛日报》、《商洛电视报》、《西部文化》、《商洛文化》、《陕西民政》等报刊发表散文、小小说、文学评论一百多篇。
散文集《故园的涛声》正在筹备出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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