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原创•《诗人之说》(大型随笔连载三)作者 地 父
西班牙著名诗人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诗人之说(大型随笔连载二)
文/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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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给了我生命,祖国给了我安宁,文化给了我基石。
我以什么报答?
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学会了一些用道理和风云组合的汉字,只有着对阳光和风雨过于敏感的天赋!
苦难的人间有一座装满光明并可吐真言的“寺院”,我走了进去,一袭白衫,两袖清风,打坐其间,空无里浮现的是广大的苍生;血腥与柔弱、阳光与阴霾,成为灵魂深处最大的爱憎。
我纤细的血管,融汇万千条河流。
与一枝花叶呢喃,与一群豺狼抗衡,是我感恩的特殊方式。
诗人最大的能力是可从美中发现丑,从丑中发现美。
一个贪官可将国库的银子弄到自家的保险柜,一个名导演能把绝世的丽媛抱到宽大的席梦思上,一个诗人却可将宇宙星际、大地山川、芸芸众生,汇于灵魂的祭坛。
诗人没有掠夺、占有的本事,但他有统帅美的资质。
黑不过权术,厚不过脸皮,险不过人心;善不过母亲,美不过诗人。
因为爱诗,我叛逆了红尘;
因为写诗,我成了穷人;
因为想做个诗人,我沦落为“独善其身、兼济天下”的另类。
因为向往诗歌一样的纯真,我在尘世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我从人类文明污染最为严重的沦陷区而来,怀揣诗歌,我获得了自由。
“世人皆浊我独清”又像是事实,又像是警醒;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并非妄言,而是无奈的结论。
诗人是布道者,也是殉道者,明知不可能,却一意孤行。
每当一个诗人以死亡写下最后一首诗,受感动的似乎只有旷野上苍劲的芦花,它在一夜之间竟白了头!
死去的诗人说:“我一生未被真正埋掉,所以,我还没有资格进入天堂”。
谢谢你,诗歌,是你让我没染上软骨病。
一百个学子中可能出一个高才生,一千个高智商者里可能产生一个科学家,一万个富于想象的人中或许难出一个诗人。
诗人孕育于子宫,但他是来自上天的精灵,就像晶莹的雪花,她的冰清玉洁往往是可怜而短暂的,她的完美注定了她只能是不可触摸的美的缺痕。
我一向把诗歌作为自已生命的宗教,也期望它能成为所有人的宗教。
因此,我竹杖芒鞋,漫游古今,四方化缘,用一丝光亮敲着木鱼。
我荣幸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庄严的圣殿。
我是弱者的朴人,我是泪水的奴隶;
我是风雨的劲敌,我是阳光的忠臣;
我是谎言的克星,我是真理的卫士。
我选择的事业,注定了我的贫穷潦倒,孤家寡人,离群索居,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我本是天堂的囚徒,是活着的西西弗斯,这样,已很荣幸。
爱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诗人作诗与西西弗斯推着一块巨石上山一样,沉重而注定无结果。这个沉重、无结果正是它的意义所在。
让长夜的露珠不染尘,是我最大的心愿;让遍野的羚羊无恐地生活,是我想往的境地;让繁花与草芥平等享受阳光雨露的滋润,是困扰我多年的心病;让身处高山之巅者平视深渊下的生灵,是我最美的理念。
似乎一切都不可能,似乎一切都有可能,在这可能与不可能中,形象地表达,善意、耐心的向“卑贱者”倾诉,使平凡有了特殊的幸福感和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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