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先发表】校雠与校勘概念考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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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 “校雠”和“校勘”二概念无论是从源头考证,还是从近现代使用角度而言,均存在交叉使用情况,各自含义尚未厘清。文章从“校”“雠”“勘”语源学角度出发,梳理其本字、假借字、同源字、俗体字等,对“校雠”“校勘”的广义与狭义概念进行阐释。从使用角度而言,认为很多学者并未完全区分“校雠”“校勘”概念的使用,体现出概念通用的使用特征;而自清代以来,“校雠”“校勘”含义出现分化趋势,“校雠”基本保留广义用法,“校勘”基本保留狭义用法。我国台湾地区在二术语的使用上与大陆则有所区别。

关键词 | 校雠;校勘;文献学;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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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雠”和“校勘”二概念,若从源头梳理,可上溯至《国语· 鲁语下》的记载, 鲁国大夫闵马父曰:“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那为首。”汉代刘向、刘歆父子首创“校雠”一词,即“一人读书, 校其上下,得其谬误为校;一人持本,一人读书,若怨家相对为雠”,“校雠”或“雠校” 在刘向《别录》中时有使用。一般认为,“校勘” 二字连用成为一个双音词,可能到六朝时才出现,如南朝沈约《上言宜校勘谱籍》中载“宜选史传学士谙究流品者为左民郎、左民尚书,专供校勘”,《宋会要辑稿· 崇儒四》云“令翰林学士晁迥、李维、王曾、钱惟演, 知制诰盛度、陈知微于馆阁京朝官中,各举服勤文学者一人,为复校勘官”。后世行文, “校”“雠”“勘”或独用或连用,在各类文献中均有呈现。一般而言,在古代文献中, “校雠”一词含义更广,校雠学成为传统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宋郑樵以“类例自分, 学术自明”为核心的校雠学思想和清章学诚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为核心的校雠学思想双峰并峙,代表了古代文献学的发展成就。

近现代以来,学者多以“校雠”名其学, 如孙德谦著有《刘向校雠学纂微》,胡朴安、胡道静叔侄著作名《校雠学》,向宗鲁著作称《校雠学》等。史学家陈垣有《校勘学释例》一书,胡适在为该著作所作的序中“校勘”“校雠”二词通用,而又多以“校勘” 为正。张舜徽著有《广校雠略》,蒋元卿著有《校雠学史》,杜定友著有《校雠新义》, 而当代有关校雠、校勘的著作,则多以“校勘” 名其学,如赵仲邑的《校勘学史略》、王云海的《校勘述略》、戴南海的《校勘学概论》、倪其心的《校勘学大纲》、谢贵安的《校勘学纲要》、田代华的《校勘学》、管锡华的《校勘学教程》等,显示出“校雠”“校勘” 之义“分道扬镳”的趋势。

通观各家所持的“校雠”“校勘”概念, 大而言之,有广义与狭义之分、综合与具体之别。细而言之,大体有三:一是校雠之义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为宗旨,而非后世的篇章之学、校勘之学;二是认为校雠为综合之学,包括目录、版本、校勘等内容,“举凡一切治书事业,均在校雠学范围内”(胡朴安、胡道静著《校雠学》中语),校勘之学则析自校雠之学;三是校雠之学本以“正文字为主”,与现代的校勘一词意义相当, 专指校正文字,而后世则广而扩之,遂使得“校雠”包罗万象,类似现代的文献学,校勘为其内容的一部分。至于校雠本为目录之学等, 则又为一家之言。由此可见,学界对“校雠”“校勘”的区别并未统一,厘清二者的含义,对于校雠、校勘二学的正本清源有其现实意义。

一、语源学探析

1. 校

《说文》曰:“校,木囚也。”校,即今之木枷,即为古代刑具枷械的统称,引申用于文字的考核,可见校雠、校勘、校正的意义是木枷的借义。联系“一人读书,校其上下,得其谬误为校”,可见根据上下文定是非为“校”。

“校”,又与多字通假或关系密切。陆德明《经典释文》在《周礼· 夏官· 校人》中云:“‘校’若从手旁作,是比较之字耳。” 认为校正、校雠的“校”应作“挍”。“挍” 字未见于《说文》《玉篇》等书,赵仲邑《校勘学史略》指出,明熹宗名由校,所以明末为避熹宗之讳,把“校勘”改为“挍勘”(《正字通· 手部》:“明避御讳,校省作挍”)。“清代顾炎武、惠栋、黄丕烈等所校各书,‘校’ 都作‘挍’。”[1]1 张涌泉、傅杰《校勘学概论》认为,唐代的张参在《五经文字》中把“挍”字看作“校”的讹俗字,清代的钱大昕也认为“校”与“挍”相混,是俗书通例。至于明末清初的一些学者把“校勘”写作“挍勘”,则是为了避明熹宗御讳,而利用了“挍” 这个现成的俗字,并不是他们认为校勘的“校” 应该作“挍”。[2]5

清代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认为:“惟‘䡈’可辜搉尊卑,故其引申为计较之较,亦作校,俗作挍,凡言校雠可用较字。” 可见,其认为“校”作“较”,俗作“挍”。刘师培则认为,“校”,以写作“搉”为正体, 其《古本字考》曰:“校雠诸文,亦以书搉为正体。”

另外,亦有学者把“校”看作“斠”的假借字。“斠”,《说文· 斗部》曰“平斗斛也”, 清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云:“凡较量、校雠、榷酤、扬榷字疑皆当作此为正文。”张舜徽在《说文解字约注》亦曰:“语所称计较、比较、大较、角力、校雠本作斠。”

张涌泉、傅杰在《校勘学概论》中则认为, 校勘之“校”与“效”字同源。“效”字本有稽验考校之义,与校勘的“校”含义相当。大约后来“效”的这种用法应用日广,为免与仿效、效劳之义相混,稽验考校义的“效” 便逐渐让位于同音的“校”(作为“木田”或“木” 的“校”本义罕见应用,不致引起混淆)…… 后来“校雠”“校勘”连用,稽验考校义的“效” 便完全为“校”取代了。[2]3

2. 雠

《别录》云:“一人持本,一人读书, 若怨家相对为雠。”“雠”,《说文》释曰“犹譍也”,“譍,以言对也”。《尔雅· 释诂》云:“雠,匹也。”《玉篇》释“雠”曰“对也”,《正字通》释“雠”曰“言相雠对也”, 《韵会》释“雠”曰“犹校也,谓两本相覆校, 如仇雠也”。“由众释可知,‘雠’本为‘以言对’之义,以后逐渐引申,用为考核文字之义,遂与‘校’字义近。”[3]4 古书中“校” 和“雠”常常是通用或连用。

张涌泉、傅杰在《校勘学概论》中则认为, 从语源上来考察,“雠”盖本当作“雔”。《说文· 隹部》:“雔,双鸟也。从二隹。”双鸟为雠, 引申之,凡物成双盖可称之为“雠”。《尔雅· 释虫》“雠由”陆德明释文:“雠,本今作雔。” 后世“雠”行而“雔”废,则举凡雠匹之义盖以“雠”字为之。《尔雅· 释诂》云“雠, 匹也”,《玉篇· 言部》曰:“雠,对也”, 皆是认为“雠”以成双为其义。

3. 勘

“勘”字《说文》未收,《说文新附》:“勘, 校也。”《玉篇》:“勘,覆定也。” 关于“勘” 字的来历,学界多以为古本作“刊”,勘即刊字。《说文》:“刊,剟也。”刊,是削的意思,《玉篇》:“刊,削也,定也,除也。”张涌泉、傅杰在《校勘学概论》中亦认为,“校”“勘” 本是一对近义词,“校”指稽考,“勘”指覆定,“校”“勘”连用,便是稽核审定之意。《晋书》卷三十八“文六王”“齐献王攸”:“攸以自拘,鲜有过事,就人借书,必手刊其谬, 然后反之。”这里的刊,即有削、定、除之意, 同“勘”义。

二、广义与狭义概念

通过上文关于“校”“雠”“勘”的语义梳理,结合已有的研究,我们发现,校雠与校勘的概念,均可从广义与狭义的角度予以阐释。

1. 广义概念

一般认为,刘向、刘歆父子从事校雠工作, 涉及面很广,除了校正字句错误外,还包括定书名、编目录、辨真伪、辑佚文等,这是确定了广义校雠的范围。后来宋代郑樵在《通志· 校雠略》、清代章学诚在《校雠通义》、近人张舜徽在《广校雠略》中所讲的内容, 基本上都属于广义校雠。如章学诚在《校雠通义叙》中云:“校雠之义,盖自刘向父子部次条别,将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非深明于道术精微、群言得失之故者,不足与此。”[4] 胡朴安、胡道静在《校雠学》的“校雠学叙论” 中曰:“校雠学者,治书之学也。自其狭义言之,则比勘篇籍文字同异而求其正,谓之雠校。此刘向《别录》之义也。自其广义言之, 则搜集图书,辨别真伪,考订误谬,厘次部类,暨于装潢保存,举凡一切治书事业,均在校雠学范围内。”[5] 这类广义的校雠概念, 一般被称为旧学。俞樾《札迻序》云:“校雠之法,出于孔子。”而校雠概念的提出和理论的形成与发展,则自西汉起,与历史上一大批校雠学家的努力与贡献密不可分。

赵仲邑在《校勘学史略》中提出校勘的广义、狭义概念,认为“校勘”是两个同义的单音词组成的双音词,有其特殊的意义:“狭义的校勘,专指同一部书,用不同版本和有关资料,互相核对,比较其文字的异同, 以订正错误;或只比较其文字的异同。广义的校勘,则包括古书的辨伪、辑佚及书目的校理,如张心澂的《伪书通考》、马国翰的《玉函山房辑佚书》,以及宋代的《崇文总目》、清代的《四库全书总目》等。”[1]1 而王云海、裴汝诚的《校勘述略》,戴南海的《校勘学概论》等,均以“校勘”名其学,然其内容则包括了古籍真伪、搜辑阙佚等内容,反映出著作者所持的广义校勘概念。田代华在其主编的《校勘学》中亦指出,校勘一词合用, 首见于齐梁(南北朝)时期,如上文所举沈约在《上言宜校勘谱籍》中的“宜选史传学士谙究流品者,为左民郎、左民尚书,专典校勘”一句,此处的“校勘”,为广义校勘之义,包括今天的目录、版本、校勘等内容。“至唐宋时期,校勘一词应用渐多,词义则多转为狭义,如宋· 王溥在《五代史会要》中云:‘世宗显德二年(955)二月,中书门下奏:国子监祭酒尹拙状称:准敕校勘《经典释文》三十卷,雕造印版。欲请兵部尚书张昭、太常卿田敏同校。敕:其《经典释文》已经本监官员校勘外,宜差张昭、田敏详校。’”[6]1

2. 狭义概念

向宗鲁所著《校雠学》“正名第一”一章中提出一个鲜明的观点:“昔刘向司籍, 校理秘文,谓勘其上下为校,持本相对为雠。是则昔人校雠之名,本以是正文字为主,而郑樵、章学诚之流所谓辨章学术、考镜源流者, 特为甲乙书簿录语其宗极,而冒尸校雠之名, 翩其反矣。”[7] 即所谓的校雠,其原义以“正文字为主”,后世所谓的“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反而是冒校雠之名。来新夏在《古典目录学浅说》中认为,所谓“校雠”,刘向《别录》早有明确的解释:“一人读书,校其上下,得其谬误为校;一人持本,一人读书, 若怨家相对为雠。”这段解释说明校雠就是指校勘文字篇卷的错误,它是刘向整理图书工作的一道工序。时永乐在其所著的《古籍整理教程》中也指出:“直到现代,有些学者所说的‘校雠’还是指校勘,如王欣夫《文献学讲义》中的第四章《校雠》,就是讲古书的校勘。这个意义上的‘校雠’可以叫作狭义的校雠。”[8] 张涌泉、傅杰《校勘学概论》引章学诚《校雠通义叙》对校雠之义的叙述、孙德谦《刘向校雠学纂微》对校雠之义的表述、胡朴安与胡道静所著《校雠学》中所称的“举凡一切治书事业,均在校雠学范围内” 的观点及张舜徽在《广校雠略》所谓的“目录、版本、校勘,皆校雠家事也”的观点之后, 分析并提出自己的观点:“我们承认刘向是校雠学家,但并不妨碍他同时又是一个版本学家、目录学家。那种把校雠的范围无限扩大的做法是不符合刘向的原意的。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刘向的原意,把‘校雠’当作校正文字为好,不必再讲包揽一切的‘校雠学’, 庶免大而无当之失。”[2]8

因此,人们通常所说的校勘,是指一部书的不同版本和有关资料,或用其他的方法, 发现并订正古籍在流传过程中产生的各种讹误,以恢复一部古籍的本来面目的工作。订正讹误,是校勘的主要内容。正如钱玄在《校勘学》一书中认为:“至于一般专指校正古籍中字句错误的工作,是属于狭义的一类。此后为了使概念的内涵明确,凡属于广义的称校雠,也称文献学,属于狭义的称校勘。”[9] 《校勘学》主要内容分为字句校勘、篇章校勘、句读及标点校勘、校勘方法、校勘学简史等。故狭义的校雠概念等同于现代的校勘概念。田代华在其主编的《校勘学》中亦总结指出:“综上所述,校勘和校雠在历史上本是一对同义词,都有广、狭二义。广义包括目录、版本、校勘等方面,狭义专指校正文字。但二者又有一定的区别,其形成的时间有早晚, 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分化。校雠一词出现较早,西汉已有(见于刘向《别录》);校勘一词出现较晚,齐梁间才有(见于《沈休文集》)。二词至清代以后,校雠多用其广义, 如章学诚《校雠通义》;而校勘多用其狭义, 如阮元《十三经校勘记》等。现在,由于学科的分化,目录、版本已经成为专门学科, 故校雠一词已经逐渐被校勘所取代,即只用其校正文字的含义了。”[6]2

三、概念的通用与含义的分化

1. 概念的通用

无论是持广义的校雠概念还是狭义的校勘概念,很多学者并未完全区分二者的使用。古书中“校”和“雠”常常是通用或连用, 称“校雠”或“雠校”,如刘向在《别录》中, 经常把“校”和“校雠”同时互用——在《晏子书录》中称“所校中书《晏子》十一篇, 臣向谨与长社尉臣参校雠太史书五篇”,在《孙卿书书录》中称“所校雠中《孙卿书》凡三百二十二篇,以相校除重复二百九十篇, 定著三十二篇”。“校”“勘”二字连用成为一个双音词,可能到六朝时才有,如上文所举南朝沈约《上言宜校勘谱籍》中载“宜选史传学士谙究流品者为左民郎、左民尚书, 专典校勘”,宋代的欧阳修在《书〈春秋繁露〉后》中载“予在馆中校勘群书,见有八十余篇,然多错乱重复”。胡适则“校勘”“校雠” 二词通用,而多以“校勘”为正。在为陈垣《校勘学释例》所作的序中,胡适认为,中国校勘之学起源很早,刘向、刘歆父子校书,用政府所藏各种本互勘,开校雠学的风气。汉儒训注古书,往往注明异读,是一大进步,《经典释文》广收异本,遍举各家异读,可算是集古校勘学之大成。“晚唐以后,刻印的书多了,古书有了定本,一般读书人往往过信刻板书,校勘之学几乎完全消灭了。十二世纪晚期,朱子斤斤争论《程氏遗书》刻本的是非;十三世纪之初,周必大校刻《文苑英华》一千卷,在《自序》中痛论‘以印书易旧书, 是非相乱’之失,又略论他校书的方法;彭叔夏作《文苑英华辩证》十卷,详举他们的校雠的方法,清代校勘学者顾广圻称为‘校雠之楷模’。”[10]

2. 含义的分化

管锡华在其《校勘学教程》一书中从“校”“雠”二字的字义分析出发,认为“校雠” 本为狭义,专指校正文字,后世则逐渐使用其广义。“‘校雠’与‘校勘’在历史上本是一对同义词,都有广狭二义:广义包括目录、版本、校勘等内容,狭义只指校正文字。但这一对同义词到了清代,使用即趋于分化了。‘校雠’基本保留了广义的用法,而‘校勘’基本保留了狭义的用法。如章学诚所撰《校雠通义》,阮元主编的《十三经校勘记》, 对这两个术语的使用就有明显的分别。”[3]5 张舜徽《广校雠略》曰:“近世学者于审定书籍,约分三途:奉正史艺文、经籍志及私家簿录数部,号为目录之学;强记宋、元行格, 龂龂于刻印早晚,号为版本之学;罗致副本, 汲汲于考订文字异同,号为校勘之学。然揆之古初,实不然也。盖三者俱校雠之事,必相辅为用,其效始著;否则析之愈精,逃之愈巧,亦无贵乎斯役矣。”[11] 把校勘之学从校雠学中析出,便自然地成为今日的校勘学。

我们梳理了当代以来以校雠或校勘命名的相关著作,发现一个明显的趋势是,20 世纪80 年代尚有部分著作着眼于校雠学的讨论,如赵仲邑《校勘学史略》、蒋元卿《校雠学史》、杜定友《校雠新义》等,大部分著作已做学术上的分化——着眼于校勘学的探讨,而将广义的校雠之学归类于文献学的范畴,如王云海的《校勘述略》、戴南海的《校勘学概论》、倪其心的《校勘学大纲》、谢贵安的《校勘学纲要》、田代华的《校勘学》、张涌泉和傅杰合著的《校勘学概论》、管锡华的《校勘学教程》、钱玄的《校勘学》等,由此,校雠与校勘的分野,似乎达成了学界的共识。

四、台湾地区对两个概念的界定

值得一提的是,我国台湾地区对于“校雠”“校勘”概念的使用有其自身特点。管锡华在其《校勘学教程》中认为,大陆、台湾校雠学、校勘学两个术语的使用有差异。“20 世纪80 年代以来,大陆使用‘校雠学’ 主要用来描述包括目录、版本、校勘诸内容在内的这门旧学;而‘校雠学’已代之以‘古典文献学’;‘校勘学’用于指研究校勘的科学。”[3]6 台湾地区出版了孙德谦的《刘向校雠学纂微》、王叔岷的《校雠别录》、杨家骆的《校雠学系编》等有关校雠学的代表性著作。一般而言,台湾用“校雠学”,其涵义多等同于大陆的“校勘学”,如台湾教育主管部门1999 年公布的“学术专长代码”, 将“目录学”“版本学”“校雠学”并列, 当然也有以“校勘学”代替“校雠学”的情况。

海峡两岸对于“校雠”“校勘”概念的不同认识和使用,对于我们加深“校雠”“校勘”概念的探讨,进一步厘清二者间的关系,具有重要意义,值得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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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赵仲邑. 校勘学史略[M]. 长沙:岳麓书社,1983.

[2] 张涌泉,傅杰著. 校勘学概论[M]. 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7.

[3] 管锡华. 校勘学教程[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3.

[4] 章学诚撰,叶瑛校注. 校雠通义[M]. 北京:中华书局, 2014:863.

[5] 胡朴安,胡道静. 校雠学[M]. 长沙:岳麓书社, 2013:1.

[6] 田代华. 校勘学[M]. 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1995.

[7] 向宗鲁. 校雠学[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1.

[8] 时永乐. 古籍整理教程[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16:93-94.

[9] 钱玄. 校勘学[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4.

[10] 陈垣. 校勘学释例[M]. 北京:中华书局,2016:7.

[11] 张舜徽. 广校雠略 汉书艺文志通释[M]. 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7.

(作者单位:上海中医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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