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樱花时代
昨天忽然就跑到了奈良,这个节奏让有些朋友措不及防,其实这都是樱花闹的,春天樱花一开,自然就想到了日本,这就跟去了泰国就想起人妖是一个道理;而想起日本就想起了猫,没办法,天舒的脑子里就是这样的运转方式,仿佛水往低处流,馅饼落地有馅儿的那一面必然朝下那样天经地义,还是赶紧拉回来继续说说樱花。
其实昨天天舒的真人是去了佛光山和植物园,结果人家佛光山的樱花还有一个月才开呐,目前仅仅就是许多棍子立在院子里,连花苞都看不清楚。还是植物园比较妥帖,花开正盛,浮樱如云,除了园子里被切割的七零八落到处走不通路之外,还是很不错的,所以看奥克兰周边的樱花大致按照时间的顺序可粗放分为早中晚三期:
早期大约在八月的最后一周开始,以Fairview这条街为代表,且当时只有玉兰花伴随绽放,大约为期两周的样子;
中期的樱花分布很多,一般从怀卡托地区四处点染的樱花园为盛,以南区植物园这里也就算个末尾了,时间前后约四周,(9月中旬至十月中旬),也是全年看樱花最好的季节。(天舒的地理含义是按照活动半径计算的,虽然知道怀卡托与奥克兰八竿子打不着,可还是纠缠在了一起,就像在北帕也有樱花节,可实在不太方便前去,就不在天舒的地理图中)。
晚期就是以佛光山为代表的晚樱,大约在十一月中,晚樱结束,一年的花事已了,想看樱花就只可再待来年。
不过切勿以为樱花开完就没事了,事实上嗟唏过樱花短促的花期之后,还有新绿绽放时的惊喜等你鉴赏,樱花树上尚未飘零,丛丛嫩绿已经急不可耐地滋生出来,与淡粉色的花瓣互相比对,一衰一荣,一浓一淡,视觉上给予了极为饱满的冲击力,相映成趣。
天舒记得在小时候有种神奇的东西叫做“万紫千红”,可能是种面霜,圆圆的小铁盒子就是绿中有红,红中带粉,当时被天舒视作恶俗的代表,说神奇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色调的配合居然让天舒感觉美丽异常,恨不得按照这种色彩的搭配去印染一床被子盖在身上,抚摸着红的粉的绿的花花叶叶方才心满意足,安然入眠,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不就是天舒的审美趣味已经堕落到了恶俗的水准,要不就是其实这种色彩的配合其实挺漂亮。究竟是哪一种,目前天舒还没拿定主意。
仔细看一下这个时节的樱花:
花瓣妩媚且舒展,偶带零落,白与粉的渐变自然而纯粹,耀眼新绿衬托其间,晶莹剔透,通体发光,细腻的纹理,微小的绒毛,每一样都无比清晰,花蕊纤弱,暗香点染,已然暗示着生命的迭代和灿烂,看樱花如果没有看到这个阶段,其实是有欠缺的,品尝了美好事物的短促及无常,还应该了解生命的延续与变化,这样才能既猜得中开头,也猜得中结尾。
套用一位不相识文友的一句话为奥克兰的樱花季结尾:
或许世间有多少朵花,就有多少个关于爱与活着的秘密。
——文珍
插播一个硬广:下周四(24日)天舒在Howick的uxbridge举办脱口秀,具体信息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