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十二
立春了,但天气却回到了寒冷,而且还消失了阳光,这当倒很正常,天气预报也宣告未来一周25个省有雨雪,局部地区降温10度,我从窗户里远眺,感觉昨夜似乎还下了点小雪似的。
不过这并不是让我此刻心情凝重的原因,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屋里还很暖和,冰箱里有食物,杯子里还有茶,还有蜡烛去保温,所以,让我突然沉痛的,是昨天和今天突然看到的一些新闻。
这些新闻很驳杂,但其中一个叫“知识分子”的公众号登的一篇文章——新冠肺炎诊断标准之争:CT影像,还是核算检测——是很关键的原因。
因为其中诚恳的引用一个武汉医生张笑春的呼吁(贴了他发的一个在朋友圈的微信),内容很长,但刺激我的,主要是这么一句——强烈建议政府征用酒店、宾馆或学生宿舍收纳近10多万之多的疑似及大部分医学观察者,强制隔离治疗。
我不知道其他人看到这篇文章什么想法,但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到底武汉感染了多少人?
接下来就是想起前一天看的另一个公众号(Deep Tech深科技)一篇文章,那篇文章说:《自然》杂志,在1月31日报道称:根据模型推测,最坏可能会感染19万。
记得前一天我还说,这个数可不少啊。
但要再对比这篇文章,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说少了?
而再接下来的第三反应,则想到了治疗。
这上面说这么做的目的是为集中治疗,字面逻辑也完美的无懈可击,既帮助病人,也避免感染扩大,帮助了全国人民。
但我却忍不住怀疑这完美设想能实施的可行性。
因为说是十多万之多呐!十多万呐,那别说治疗需要的医生、呼吸机了,即使CT诊断,一个个做,得多少台机器,或得做多久?
此外,之前医生呼吁的没有防护设备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这10多万人能保证在隔离期间充足吗?
而假如不能保证,会不会导致没感染的不幸被感染上呢?
我没有得出答案,也没有再想下去,反而想起前几天看的一本书,丹·布朗的《地狱》,很好看的小说,不过还是很奇怪的突然看不下去了,那种感觉,类似于一种现实映射的恐怖逃避。
不过现在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是吧?你看哪里有映射,完全是天地之差的不同嘛。
人家是艺术假想,我们是真的深陷疫病。
人家假想也是一个疯子发疯,其他人努力挽救;而我们则是不知道灾从何来,只知道要么逃窜保命、要么以暂时幸免而沾沾自喜、要么就更可怕了,简直是帮着杀人?!
呼——!
所以,之前我以为仿佛小说里的恐怖落到了现实是错的,正确的答案是:我们的现实,比人家的恐怖小说还要恐怖万倍。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再控诉什么了,所谓丧钟为谁而鸣,因此,对于同样身在世界疫区中的我,觉得当能看到不远处的死亡献祭不仅越来越大规模的铺开,并且还能以正义,以为你们好,为大家好的理直气壮态度展现时,也就到了开始思考最坏情况的时刻了!
最后,尽管情况越来越糟,我今天的心情也很沉重,但我反而更感到爱与美好的价值,它们的值得追求与捍卫,为这些不仅让曾经的我快乐、幸福,既有美好回忆,又总是满怀希望,还让此刻的我,保持了平静,所以,以我很喜欢的一个杯子,我给它起了个名字——春之鸣叫——来分享于你们。
我这里是阴天,还降温了。但寒冷,并不均匀地平分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春天不到这里,不等于不到其他地方。
所以,我最衷心地祝愿:
祝愿每一个看到这篇文章的人,祝你们的生活有阳光,你们能活在真正的春天里,I love you
我爱你们,非常非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