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与太极拳 (03)
武术自由谈
不拘一格,不循常规
新角度,新思维
在学练太极拳的生涯中,我的第二位老师是白嵩崑先生。他是白师爷的儿子,我父亲的师弟。他在师爷的子女中排行第三,因此我称他为“三叔”。父亲当年不仅与白师爷的关系胜过父子,与师爷家的叔叔、姑姑们更是亲如兄妹。三叔是师爷子女中唯一酷爱太极拳,并有很深造诣的继承者。正是这种特殊的亲情加友情,再加拳情,父亲与三叔的关系尤为密切,始终如一。三叔不止一次深情地对我说:“和你父亲的关系比亲哥哥还亲。”
父亲过世后,遵从父命,我和父亲的其他徒弟们都转从三叔继续学练太极拳。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是他带领我们结下的太极情缘没有中断;而且在三叔的统领下,得以继承和发展。父亲的徒弟中有些年龄大过三叔,但他们也随着我一起尊称他为三叔。
由于三叔工作的特殊性,我们不能像随父亲时那样每天清晨聚集到故宫城墙边练拳,而只能是每周日来到三叔家,在三叔家的小后院一边操练,一边听三叔说拳。三叔是搞科研的,是我国空军的一名高级研究员。长期的军旅科研生活,使他在原有的文化底蕴基础上,又养成了求真务实的学术态度和苦钻深研的科学精神。他始终把太极拳修为作为一项学术课题去探索,引领我们以科学的态度去破除太极拳的神秘色彩,深钻直抓太极拳修为中的核心实质。
三叔曾告诉我:“太极功夫上身的标志是:能把深奥的理论变成浅显的道理;把复杂的内容变成简单的方法。”许多年来,我从三叔那里学到的不仅是太极修炼的具体内容,更主要的是认识和研究太极拳的根本方法。
在三叔的带领下,我们依然秉承着听拳的老传统,每周日大家风雨无阻地聚在三叔家的小后院。三叔总是象搞科研工作一样,每次都要事先明确此次修炼的内容;到中午结束时,他还要逐人进行点评;并且提出下周聚会时的具体题目。与三叔在一起,大家就像走进了太极拳的课堂。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三叔那一丝不苟的研修态度。比如,什么才是动中所求得的那个静?围绕着这个“动中静”的难题,大家在三叔的统领下,反复认识、反复实践、深研实练,持续了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直至大家都有所领悟。
自父亲去世,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三叔家的小后院就成了我们的太极拳学练场。后来,由于父亲的徒弟们年事渐高(其中张福成和徐启英两位师兄现在已经都是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了;前年看望徐师哥时,他盘拳走架依然神采奕奕;另一位师兄李盛启现在也已七十五岁了),再加之我自一九八四年下海办公司以后,工作越来越忙,每周日大家的聚会练拳才恋恋不舍地停止了。但是,逢年过节到三叔家聚会一直保持到九十年代中期。因为,这些聚会既是看望三叔,更是大家互诉太极拳修练中各自感悟的机会。直到现在,除年节外,我仍然不定时地去看望三叔,和他一起谈拳论道;遇上吃不准的问题,总会去向他请教。我和三叔之间从来没有虚假的客套。三叔对我非常关心。我们既是师生,也是叔侄,更像朋友。我去三叔家毫不拘束,有时我和三叔争论一个观点也是互不相让、固执己见。如果有一段时间没能去看望他,我们爷俩就会在电话里三句话不离拳,有时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父亲去世以后,三叔的引导使我受益匪浅。他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三叔近年来依然用他严谨的科研态度和系统的钻研方法,在《太极功与大众养生》这个课题领域进行着孜孜不倦的深入研究。
在学练太极拳的过程中,我是非常幸运的。师爷的点化、父亲的教诲和三叔的引导,都给我灌注了太极内涵和真义的丰富养分。虽然在太极拳道修为的进程中,我还仅仅是一名小学生,学悟才刚刚入门,但是,我将坚定不移地沿着前辈所引领的太极大道永不回头地走下去,力争在有生之年领悟到更多的太极拳道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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