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 醉 (王曙摄影散文之898)

王曙摄影散文之898

 · 醉

   我这辈子一共饮酒酣醉过六次,是乐、是苦、是晕、是享受还是难受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酒这宝贝,没它想它,有它馋它,馋它醉它,喜也是它,悲也是它,生也是它,死也是它。难怪曹孟德擎樽高呼:“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年轻时,酒兴一发便无法控制自我,将豪饮作为一种释放自我的工具,朋友交流情感的渠道,“只要哥们铁,不怕胃出血。”成为一句口头禅。经常是因为一种“豪爽”“够哥们”而大口吞酒,弄得对饮人“两败俱伤”,纷纷被灌倒。洋相百出,我喝高了醉倒还算安静,听他们说我喝醉后会一个劲地高唱“样板戏”,然后就是呕吐,死睡,倒没有胡说八道的。那年在山东矿学院讲课,晚上他们设宴款待,山东人那热情与好客是出了名的,开场白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每人痛饮三盅,接下来就是主陪,副陪,三、四陪,轮番敬酒,那气氛热闹非凡。我不但一一应对,而还“主动出击”,估计没等菜上齐,我已经找不到北飘飘然了。被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去,究竟是如何到家的完全是云里雾里稀里糊涂,据说是一路高唱“红灯记”。

年纪大了就禁不起酒的折腾,一生中醉的次数多了,也就长了记性。60岁后再也没有醉过,喝酒也是点到为止。这是听了一位高人的教诲,他是一位很有名的医生,在聚餐时端着酒杯泯着酒对我说:“喝酒伤身,伤神,别喝了。”另一位名医,叼着烟吞吐着云雾,谆谆教导:“烟有害健康,必须戒掉!”我在“超人”的教诲下,戒了烟瘾,酒也喝得轻描淡写了。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都非常重视酒文化,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成章。“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将酒和茶的定位相当高。

“一壶浊酒喜相逢”以酒倾诉愉悦之情愫;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无归。”一种友情的寄托和升华;

“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高唱“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彰显出英雄气概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梁山好汉在聚义堂“大碗喝酒,大块喫肉”的豪放与潇洒;

女诗人李清照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淋漓之至地将那种豪爽与孤苦之情展现在酒醉之后;

诗人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表达出对爱情的追忆,那种无奈与悲伧,依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更是诗人那种借酒烧愁的倜傥和人生感悟;

著名的“竹林七贤”,一个比一个能喝。他们喝酒,不仅仅是消磨时光,喝酒更是重要的避祸工具。刘伶常常坐着马车,漫无目的地乱走,随时带一壶酒,走到哪儿就喝到哪儿。他派人扛着铁锹跟着自己,说:“我在哪儿喝死了,你就在哪儿把我埋了。”颇有醉生梦死之感;

东晋永和九年,王羲之邀请四十一位文人雅士聚于会稽山阴的兰亭修禊,曲水流觞,也称之为曲水宴。书童将盛满酒的羽觞放入溪水之中,随流而漂,随风而动,羽觞停留这谁的前面就要赋诗一首,若作不出来,就得罚酒三觥。众人情激而浪漫,觥筹交错,香酒入腹,沉醉之下诗兴大发,共写好诗三十七首。王羲之酒意正浓,借酒挥毫写下旷世醉酒之作《兰亭序》流芳百世;

在西晋,流传一句谚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司马昭基于阮籍的大名,想和他联姻。但阮籍不愿意,整日喝得酩酊大醉,致使媒人无法开口,联姻就不了了之了,阮籍是借酒生智;

还有东晋著名的田园诗人陶渊明,把喝酒看得比吃饭都重要,酒浇灌了陶渊明的人生,才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样悠闲无忧无虑的生活;

唐代的书法家张旭,外号“张癫”更是如此,张旭曾自称“始见公主担夫争道,又闻鼓吹,而得笔法意;观侣公孙舞剑器得其神。”每当写书法时,都会将自己用酒灌醉,脱帽露顶,狂呼奔走乃下笔,或以头濡墨而书。激情飞扬让人折服;

“杯酒释兵权”发生在北宋乾德年间,宋太祖赵匡胤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避免下属将领也被迫“黄袍加身”,起兵篡夺新生政权,通过酒宴方式,威胁利诱,要求高级将领交出兵权的历史事件。杯酒释兵权是宋太祖为加强中央集权,巩固统治所采取的一系列政治军事改革措,这杯酒中蕴藏着多少政治手腕和策略;

斗酒诗百篇的李白“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余光中:《寻李白》)”可见酒的能量威力无比。

记得有人曾经说:“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这样的豪情和豁达,让人穷极一生也难以达到。只有自己喝醉酒之后,才能体会到真正的身心自由,也只有曾经酣醉过,才能悟出其中之奥妙。

喝酒有德,使劲地灌别人,期盼看别人出洋相是缺德。有时候喝酒也变成一种狡诈手段,“酒后吐真言”,千万别信,即使吐“真言”那也是一种“策略”与谋略,信了就成“井”字——横竖都是“二”。

酒是好物,正如酒广告所说“劲酒虽好,千万不要贪杯哟!”酒能健身,醉酒也能伤身。喝至六七分有些飘飘然了就应该刹车止步。那种“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一斤半墙走我不走。”“喝醉了谁都不服,就是扶墙。”是要不得的。“今日有酒今日醉”“一醉方休”“不醉不归”等等,都是一些善良的豪放口号而已。

醉酒,从来不是酒精的罪过。而是感情的度数太高的缘故。

2021.1.8

大自然是一壶陈年美酒,醉倒的是心,醉得酣然中

拍摄记录下来:

绽放在春天,残落在春天。

我想,那一定有你离开时的黯然叶落,飞舞时,经络撕扯,落地时,叶片沉默。

我并不在乎飘落而永远地消失,我也不是那片知秋的叶。

但我依然苦求风儿轻轻地刮,因为深深地眷恋着春天嫩绿的舒展,夏日妩媚地摇曳,

你是我曾经拥有的梦。

黄昏,其实是一种心境。

我常常疑惑,是潮汐涌到了天上,还是红霞飘落到地上,总是如此醉人。

静静的楠溪江,白帆隐隐地飘向远方,带走深深的牵挂,五百年了不涸的牵挂......

磨砺,千万次的磨砺,方显本色。

降临的那架彩虹轻轻地抚摸着屋下的酣睡,摇醒又一个丰满的黎明。

那一夜,雨下的真大,我无法帮你,只有陪伴.....

那云奔驰而来的激昂,敲击的不仅仅是大地。

那丝丝缕缕的飘逸,情结可掬;那沉沉浮浮的温柔,随心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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