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崖之天书 摹本待解读

安顺市中心出来经高铁站从安顺西收费站上高速,大众朗逸两厢1.4T小车稳稳驶向关岭方向——目的地是红崖天书以及滴水潭。目的却是:又一波疫情让我等心情郁闷无法排遣遂跟了网红们前往打卡混个时间流逝。

二者都是安顺关岭境内小有名气的景点。说是小有名气,实则也就是在安顺本地或者是小众范围内“小有名气”。例如“瀑降”:在瀑布位置绳降;例如“崖刻”:山崖上刻的文字。当2020年一男一女瀑降中悬挂在滴水潭半空直至死亡新闻出来后,滴水潭便从地区性经典、小众运动“瀑降”点升级为网红打卡之地。不胜唏嘘。

话说滴水潭还是值得一看。“卖点”一是免费,二是丰水期还能感受有别于黄果树瀑布的另样:更近距离的雨雾浸润身体和心灵;更近距离的倾听山谷的幽静以及訇然而至的隆隆混响。响动肯定没有大瀑布的分贝高。却因身在山谷之中(前提是能够下到谷底),与巍巍青山相较的渺小,那种自天而降,四面八方袭来,宛如山崩地裂般避无可避的包围和压迫,让人觉得无法躲闪,无处可逃!真的会心生恐惧。特别是心下颇有些惴惴不安、颇有些疑神疑鬼、颇有些心下戚戚……之类的男男女女。

满脚的露水

踢出无比荒唐的雨雾

一片茫然中

站在原地

我看到我在奔跑

事实上,滴水潭并未正式开发。纯粹用来“看”的景点,更需要的是拐弯抹角的迂回——方可增长、变现为可持续挣钱的“点”。而并不太远的黄果树瀑布已经几乎达成、超越了所有“看”瀑布的欲望。所以不难理解这么些年了,滴水潭一如既往的由民间操作着在小众、免费之间游离。

好吧,说说红崖天书。网上查询确认,旧时“崖”读作“ai”二声。我们就是“旧时”之人。明朝嘉靖二十五年(1564年),涿州知州任上被贬的盘州籍官员邵元善回乡避祸,途经与关索岭对峙的晒甲山(当地人称红岩山),偶然发现这深山野林中呈浅红色岩壁之上图文之形。遂作《红崖》诗。“红崖削立一千丈,刻意盘回非一状。参差时作鼎钟形,腾掷或成飞走象。诸葛曾闻此驻兵,至今铜鼓有遗声。即看壁上纷奇诡,图谱浑疑尚诅盟。”此诗目前考证为“红崖天书”现世后的第一次书面记录。由此引发至今450余年不断的研究、考证……无果——无令人信服的结果。原因有三:第一,原文并非在山崖雕刻形成,而是书写;原文早已湮灭。众多的摹本无论有意无意均已莫辨真伪(真迹)。第二,成“书”年代无法确定,发现(或言推广)可定为明朝嘉靖年间,但该“天书”书写年代无据可考。这导致了惶惶然无处下手的窘迫。“藏宝说”、“讨逆说”、“结盟说”都有令人赞许的由头也同样无令人信服的东西。似乎可以拿得出手的定论有:壹,“天书”形成于明嘉靖年之前(包含嘉靖年间)。贰,和时世有关(无论是藏宝还是讨逆还是结盟)。叁,是人写的(但不排除后期被虫兽或自然,损毁、涂抹、增删)。

真有必要哔哔的倒是:诸葛亮或其部众是否到过关岭(索)?朱允炆失踪之后真的来到了红崖?自诩业余文旅好事者——小钢锅以为:尽量准确的将现贵州境内于历史各时期(甚至史前)的疆域描画出来是关键。例如夜郎国,例如且兰国,例如牂牁郡……明确所属之地方可查询发生之事。至于《走近科学》言之笃笃的,不外走近——走近——再走近——无限接近却永远也未达终点——而已。

那天真是炎热、火辣、耀眼的初秋。“初秋的天,冰冷的夜,回忆慢慢袭来;真心的爱,就像落叶,为何却要分开……”王强的歌已经唱了有20年(?),歌一如他的大名,简单粗糙——却也能直达内心:想为你披件外衣,天凉要爱惜自己,没有人比我更疼你。他妹的,又到秋天!顿时情绪低落。怏怏离了滴水潭,离了红崖,上车开了空调掉头回家。除了高速行驶中风噪与胎噪,车窗内外寂静而清凉。贴了膜的蓝天白云便分外纯净,我开口唱歌: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梦,我还一直静静守候在相约的地点。如是三番……相约的地点……相约的地点……的地点。

车内无人喝彩。我沉默下来。只一会儿,自顾微笑,对着前方的高速公路,我满怀激情的用普通话说:谢谢。谢谢大家。

无声的。

2021年9月1日高铁站。教育部明确“双减”第一天。

2021年9月2日星期四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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