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土】石码解放历史的探索
2006年6月,由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龙海人民革命史》一书,比较仔细、完整地畅述了龙海人民革命史。拜读中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受益匪浅。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仍存在一些缺失和不足。
比如:在196页记载的1925年12月23日,“翁振华、谢志坚在漳州二师发展王占春,王德、陈进德、邱启明、黄积光、林义民、郑静安等加入共青团,建立共青团漳州支部。”而同书的197页却记载着1926年4月,“上海党组织共产党员翁振华(泽华)、谢志坚(绿云)夫妇到漳州开辟党的工作。”这由上海党组织在1926年4月派到漳州工作的翁振华夫妇,怎么会于1925年12月23日。在漳州二师发展和建立共青团组织呢?
要明确,在解放前漳州还属龙溪县的辖地。据我们所知,最早进入漳州二师,也就是说,最早进入漳州是惲代英——党中央常委委派到漳州工作的是季康——季永緌。到1926年,从广东团委委派罗明,上海党中央委派的翁振华夫妇三股党的力量才在漳州汇合。而在漳州二师发展团员,建立团支部的是季康。而这些团员也是季康于1926年分二批发展的,可参考《红色政权在石码》。
再则,同书的197页,记载林和尚是胡西冷,罗杨才发展的党员。而同书的235页又记载,“1929年12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林和尚在颜厝古县村边竹园里,王占春主持的入党仪式上他和其他4位同志一起加入中国共产党。这会让读者对于林和尚是谁介绍入党,什么时候入党的历史研究弄得一头雾水,实际235页记载才属史实。
三则,解放石码的战斗是在1949年9月20日的凌晨,而不是189页记载的9月20日午夜。并且解放石码的战斗,正如张振福先生在《龙江激浪》一书的记载,“解放军敌前指挥所”(《龙江激浪》14页)进行统一指挥的战斗。所以,才有其在189页记载的,“部队接近石码镇时,团部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因为解放石码的战斗,是在前指统一指挥下进行解放军,乌山游记队,厦门工委巽玉工作站,三方面配合的共同战斗。
1、这里有张振福前辈论述的,“地下同志时刻冒着生命危险”(《龙江激浪》第13页)的乌山游击队设在石码大华理发店的交通站,通过国民党在石码警备司令部的地下工作者。获得国民党在石码驻军。撤退的方向、“准确有效地把情报送到领导机关,提供组织做决策的根据。”(《龙江激浪》第13页)因石码解放前夕的警备,是由国民党石码警备司令部单独执行的。它不会因国民党的溃败而混乱。
记得1949年港口虎爷公生日。母亲带我到港口看戏,回来的路上在训经码头,书巷路口,祖田厝通福寿街的尾条巷口,就遇上警备司令部的一明二暗的三道岗哨。训经进入石码并不是主要道路尚且如此,那些主要街道严控就可想而知。这也是泰山伯在9月19日晚来得很晚的原因,因为他要把最后一道情报送出并带回最新指示。
即9月20日凌晨解放战斗开始的时间,以及交给父亲作为乌山游击队巡逻暗号的鞋子,和给在国民党警备司令都地下工作者的标志——红袖章。这是解放石码的战斗,由前指统一指挥的依据之一。
2,由厦门工委派入石码的巽玉,田里工作站的林文吉,掌控的电厰,才能让石码的电灯亮到天亮。为解放军。乌山游击队照明道路。因为当时石码的路灯十分稀少马路昏暗,这才让听到枪声的国民党镇长郭宽德,跑到园圈时,误把着便装的乌山游击队当自己人。于是在“误会,误会”的喊声中,他与镇兵仔都当了俘虏。
3,实际上,在9月20日凌晨,九十二师,二七五团是与乌山游击队一起从公园西路攻入石码。然后在旧汽车站分开,只有少数解放军跟乌山游击队从甘棠前路(现解放南路)攻入,然后拐到大港乾路(现解放西路)的礼拜堂去消灭宪兵。黄祺真同学是爬在地上从门板缝看到一个解放军与宪兵军官对射,最后消灭了那个军官。洪士涵同学是看到,国民党派出所的警察举手们向解放军投降的一幕。
二七五团在打石码街路口又分兵,大部进入六味街,在龙海桥与戴厝码堵住了大部刘汝明的败兵;顺着炮仔街到车仔路头又截住要乘船逃跑的军官,而全歼敌人。
4,这时父亲把我抱到楼下,听到了零星的枪声是一致的。主要的枪炮声是在龙海桥方向。
由于父亲把我抱下来以后就不知去向,所以在枪炮声一停,我才能跑到楼上去观望。到有个被马拉着跑的兵,到两个兵用拉架抬着一个伤员从楼下走过时,天刚启蒙。到乌山游击队员在店斜对面换鞋时,天刚放亮,最吸引眼球的是乌山游击队系在行军袋的碗袋上,那颗火红的红五角星。当第二批换鞋时,我还以为他们的鞋比前面一批的破。到第三批换鞋时,我差点喊出来,“那是别人不要的”,后一细想,那是一种暗号。天刚大亮,就听到龙门街方向传来了喧哗声。探头一看下码武庙方向押来了一大群俘虏。我赶快跑到门口去看。只见前面有一个持枪的解放军,其后面跟有军官当兵的国民党俘虏,队中还有太太与孩子组成的方队,左边也有一个持枪的解放军战士押着,每个方队有二百人左右吧,就这样过去了十几个方队。押解的解放军的战士都把枪口向下,说明了那些枪都上了膛。
到国民党警备司令部那几个地下工作者,抬来了两个伤兵要父亲找医生帮助救治时。因为没有我和母亲的事,于是我们就到门口看热闹。只听到“克隆”一声,只见从六味街方向走来四、五个解放军战士,提着一个像木匠工具盒的木箱,往街上一砸就印出了一个箭头。带队的走到母亲的前面问一声,“老板娘,海澄往哪里走?”母亲用手指着龙门街方向回答说:“往那里走”。他们道了声“谢谢”声后,很快地消失在视野中。这时从六味街方向来一支庞大的队伍,他们的胸前也配带着白底黑字写有中国人民解放军胸章,每个人都柱着一根竹拐杖。把枪都横放在背包上。队伍浩浩荡荡经过。
到了晚上,听到有人连续在黄华国门前那日本炸弹坑跌倒,不断传来“起来、起来”的传令声,这传令声也成了我的催眠曲。
其实到我们看到解放大军开始经过石码时,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呢。解放石码是农历七月的夏天。天放亮时也差不了是早上五点多一点,也就是解放石码的战斗。还不到早上五点就结束了。
石码解放前夕国民党的主要实力。
国民党驻在石码警备司令部,负责对石码驻军的驻地,流向及警戒管理。
国民党军宪兵班,负责对国民党军队纪律管理。
国民党警察局、派出所,负责石码的治安管理。
国民党石码镇兵,负责剿共。
临解放,刘汝民败兵涌入石码,以致秩序大乱,人心惶惶。并于9月17日凌晨对炮仔街、商家进行抢劫及抓丁。那时潜入警备司令部的地下工作者白天常来家里坐。一是传递情报,二是保护交通站安全。但也难逃9月17日凌晨的厄运,父亲以每人二块大洋赎回被抓走的小师兄金可荣和甘庶姐。
9月19日下午,从漳州方向有大量的人马从福寿街经过。
9月20日凌晨,前指选定石码战斗地点十分精确,在戴厝码堵住了刘世民的溃军,如同翁中捉鳌。既能活捉全部溃军又把战场避开主街区,以防伤及石码居民。而且有乌山游击对石码街区进行巡逻,以保护商店、工厂和石码人民的生命安全。在戴厝码消灭了几千敌军,减少了解放厦门战斗压力,其功不可没。
《血与火的岁月》等一糸列文章,以李金发、王占春、林和尚、黄坤元、王却车以及陈合成、蔡来喜等一大批先烈们血写的历史。迫使我慎之又慎。亦作为石码解放69年的纪念吧。因为忘记了过去,就等于对历史的背叛!
2018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