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告诉大唐君臣,小乘教法不能“超亡者升天”,这是真的吗?

(博士论西游第六九一讲,选自《西游谜中谜》(521)第九章――观音努力之谜)

在上一讲,我们提到,对于“三藏真经”的功能,如来最看重的是“劝人为善”,而唐僧则是因为它能够“超亡者升天”,才主动向李世民请缨,要去西天拜佛求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那么,东土大唐原来流行的“小乘教法”,真的正如观音所说,它“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吗?可以负责任地说,观音在说谎,在“超度冤魂”方面,小乘教法的功能强大、效果明显!

为什么我们这么肯定呢?这还要从唐僧做的一次法事说起!

李世民看到唐僧提出,“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他非常高兴,与唐僧结为兄弟,同时,“选两个长行的从者,又银駔的马一匹,送为远行脚力”,选了一个良辰吉日,送“御弟圣僧”西行求经。

然而,正如长安洪福寺和尚所说,“西天路远,更多虎豹妖魔”。唐僧师徒三人,经法门寺、过巩州城,到达大唐边界河州卫,宿居福原寺。第二天一早,三人又上路前行,来到一座山岭之前,突然脚下陷落,连人带马跌入坑中。

原来是妖怪“寅将军”设局,将他们拿住作为食物,却又有妖怪“熊山君”、“特处士”前来“打秋风”,要与“寅将军”共享人肉美味。众妖怪将两位从者“剖腹剜心,剁碎其尸,将首级与心肝奉献二客,将四肢自食,其余骨肉,分给各妖”,只留下唐僧一人被吓得几乎丧命。

被吓得“昏昏沉沉,也辨不得东西南北”的唐僧,被太白金星从妖洞中救出,并将他送上大路。失去了两位从者的唐僧,“牵了马匹,独自个孤孤凄凄,往前苦进”,却又见蟒蛇挡道,又闻得猛虎长啸。

正在心惊肉跳之际,却有一人,“手执钢叉,腰悬弓箭,自那山坡前转出”,这就是能使“毒虫奔走,妖兽飞逃;猛虎潜踪,长蛇隐迹”的猎户,人称“镇山太保”的刘伯钦。刘伯钦得知唐僧是奉旨取经的和尚,他将其领入家中安歇,次日再送其上路西行。

唐僧随太保来到家中,“有一老妪,领着一个媳妇,对三藏进礼”。刘伯钦分别对双方的身份进行了介绍,原来这两位妇人是太保的母亲和妻子。当刘母了解到唐僧是前往西天取经的高僧时,心中非常高兴,还要再留唐僧一日,“好!好!好!就是请他,不得这般,恰好明日你父亲周忌,就浼长老做些好事,念卷经文,到后日送他去罢。”

唐僧感念刘伯钦的救命之恩及其全家的款待之礼,在第二天早上用过斋饭之后,他便敲响了木鱼,念起了经文。一日之内,他共念了六卷经文,分别是《度亡经》、《金刚经》、《观音经》,《法华经》、《弥陀经》和《孔雀经》。

我们知道,唐僧在到达西天之前,根本没有见到过“三藏真经”,他此时所念颂的经卷,只能是当时大唐僧人所持的“小乘教法”。按照观音的说法,“小乘教法”根本“度不得亡者超升”,所以,唐僧念的咒、颂的经,应该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然而,在唐僧做了法事、念了经文之后,竟然“那伯钦的父亲之灵,超荐得脱沉沦。”他托梦给一家老小,“我在阴司里苦难难脱,日久不得超生。今幸得圣僧,念了经卷,消了我的罪业,阎王差人送我上中华富地长者人家托生去了。”

从唐僧所做法事的效果来看,小乘教法根本不是观音所说的那样,不能“超亡度苦”,而是完全可以“度亡者升天。”而是与原著中所点评的那样,“万法庄严端有意,荐亡离苦出沉沦。”

既然小乘教法能够“度亡者升天”,那么,唐僧只要按照程序做好水陆大会,念颂好必需的小乘教法经卷,地府中那些“无主的冤魂”是完全能够得到超度的!他根本无需“跋涉山川”、“历苦受难”,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了!

既然“三藏真经”的功能并不像如来和观音说的那样强大,小乘教法的功能也不是观音所贬低的那样不堪,那么,“三藏真经”的学术地位到底怎么样呢?如来的“乃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自我评价,是不是也有所夸大呢?

我们下一讲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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