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那就,来点猛料

“僵尸片”和“丧尸片”是不是一类片种?自林正英之后还有没有纯正的港式“僵尸片”?已经被拍烂了的“丧尸们”如何突围,拍出新意?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在“百鬼夜行”的气氛中,为你一一揭晓。

今晚,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01

我一直倾向于“僵尸片”和“丧尸片”是两个不同的类型片种,前者更接近于我印象中香港时期林正英的那些蹦蹦跳跳的“清朝长辫子白面脸”。

它们有着尖利的牙齿,但行动缓慢显得笨拙,惧怕大蒜黑狗血驴蹄子。

而后者,则是更有国际范儿,欧美国家恐怖类型片种常客。

满身伤痕恨不得全身腐烂,最好有着残肢白骨,不是行走而是拖行,行走七扭八歪但往往速度奇快,闻声而动且口中含混不清的乱吼。

见人肉好似妖怪眼中的唐僧肉,猛兽嘴中的猎物,撕咬啃食是其入食方式。

僵尸仿佛更优雅,比如林正英系列,吸血鬼一样在棺材里突然坐起,前朝服饰,面容苍白。

比如《血肉之躯》中的僵尸也能谈恋爱,上演阳台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而丧尸则代表着“脏乱差”,它们无视地形,连滚带爬;它们毫无形象,腐肉残肢;它们成群结队却毫无纪律性,它们大军压境犹如洪水但死亡也是一梭子机关枪倒下一片。

代表如丧尸帝王乔治·A·罗梅罗,从1968年那部丧尸电影鼻祖《活死人之夜》开始,恨不得一生都在拍丧尸片的罗梅罗相继带来被后面电影人疯狂翻拍三部曲《活死人黎明》、《丧尸出笼》、《鬼作秀》。

而好莱坞最被人熟知的莫过于一人一狗闯天下的《我是传奇》,拍了那么多季还拍不完的《行尸走肉》。(其实韩国小哥格伦死之后我就不想追了。)

我们发现,林正英的或恐怖或喜剧的僵尸电影,仿佛只能存在记忆中和收藏碟片中了。

02

提起林正英的纯粹香港僵尸类影片,以及延伸出来的“开心鬼”系列中的僵尸电影,当时可谓“火遍大江南北”。

驱魔(佛道)和僵尸植根于东方传统文化的视点上,前朝现在的轮回关,桃木剑和符咒的驱魔仪式,符合中国传统文化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伦理观念。

但很遗憾,这段辉煌属于当时的香港电影和林正英本人,后续再无如此作品,2017年《救僵清道夫》被称为“诈尸之作”,但效果却乏善可陈,甚至电影无论在香港还是在大陆,都没有激起水花。

而被誉为进入21世纪以来港恐救市之作的《僵尸》,也是只有题目和僵尸有关了,内容早已变为与国际接轨的“贞子类恶灵”。

香港僵尸片有着极为传统的东方善恶轮回的观念在,并且风格亦正亦谐,所以观众对于恐怖桥段就没有很大的排斥心理,这也是当时林正英式僵尸片赢得口碑的重要原因。

可惜,我们在后来再也没能看到这类作品,模仿者都没有。

03

好莱坞是丧尸片的重要产地,却乐衷于出产垃圾,“重复老套糊弄”,是现在丧尸类型电影普遍存在的问题。

因为它的模式基本是相同的,关于丧尸产生的原因大致分为两类:要么是不介绍成为丧尸的原因,直接甩一个硬设定;要么有且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各式各样的病毒,然后迅速感染传播,波及世界。

故事模式也基本相同:末世格局+病毒传播+人类与丧尸对战/人类阵营内战+或光明或阴暗的结局。

内核也基本趋同:一方面展现情感内核,表现在末世环境中的普世价值观;一方面表现人性探讨,人性面对灾难时的阴暗面和隐藏在性格深处的劣根性。

所以,面对如此同质化的已经造成审美疲劳的丧尸类型片,我们不免打哈欠,都是一模一样的故事走向我们怎么能嗨得起来?

所以在近几年,已经走进死胡同的丧尸类型片有了新的突围方向:类型元素的杂糅和探讨内核的转变。

前者代表作品便是《僵尸肖恩》、《丧尸乐园》、《安娜和世界末日》,将喜剧元素和歌舞元素杂糅进丧尸电影,黑色幽默在末世氛围下更添绝望的感觉。

尤其是《丧尸乐园》中的“家人与信任”的主题,更是把“人与非人”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焕发了新的生机。

后者便是变得文艺范儿和格局变大,之前充其量就是《僵尸世界大战》搞一个欧洲都沦陷,或者《釜山行》的韩国全丧尸

但是现在有了《王国》的宫廷政治,《恐怖吞噬灵魂》的末世孤独,《变形记》的青少年心理问题,《僵尸小姐》的社会阶层固化。

越来越多的文艺电影元素加入内核的探讨范围中,使丧尸片不仅仅是爽一下的视觉爆米花,更是有了思想深度上的变化。

面对一个类型的“套路变老”,我们更应该明白,这些电影能够在影史留名,除了能够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类型元素,最重要的还是故事内核。

所以创作者更应该重视的不是,如何在空洞的外壳上雕出花来。

而是如何把普通的外壳里面塞满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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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拆房子的阿七(感谢)

编辑校正:慢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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