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要看对象（系列之六）】/ 陈济身
说话要看对象（系列之六）
陈济身
大黄师傅不知从哪里听说，我在写“说话要看对象”的系列小文。他便非要我把他过去的小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曾经在专家面前，“班门弄斧”的故事也写进去。他说他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有一定的警示和敎育意义。说话不看对象，有时真会羞得下不了台面。
也许我们都听说过这句“班门弄斧”的成语。其实故事的由来是这样的。历史上的鲁国，有个叫鲁班的人。他是当时战国时代的一个能工巧匠。他心细手巧，脑袋灵话，特别会制作一些精美造型的木质物具。后来便有人尊称他为木匠的始祖。也就是最早的木匠手艺界的顶尖人物。犹如我们当今，掌握了一门精谌手艺的大国工匠。
谁要自不量力，在鲁班面前耍锯弄斧吹嘘木匠活，这就叫班门弄斧。
大黄师傅要我写的却是另一件事。那时候他还是小黄，十七八岁的年纪从农村跟着他叔叔出去打工。懵懵懂懂，半生不熟的学了一点简单的电焊操作。在郊区房地产建筑工地焊点钢筋接头的活。反正这样的钢筋是砌在水泥梁柱里的。谁也看不见。不讲究漂亮质量，焊牢就行。就这么个最低的学徒水平。
有一次，小黄他见到电线杆上，贴着一张某工厂招聘电焊三级以上技术工的广告，其福利待遇要比原来的工地高很多，就动了心。他也不懂三级四级，他以为电焊都是差不多。
可是报名那天，要口试理论和现场操作。考试官是一位本科毕业的焊接高级工程师。因为小黄报名最早，来得也早，就第一个考试。考试前，考试官先问他技术如何？小黄说不错，可以，很好。他还说他叔叔总是表扬他有出息，焊得比他叔叔还好。考试官又问他叔叔是干啥的？小黄也实话实说是挑土干泥工的。他说他才学钢筋工焊接三天，就学会了。已经干了半年多了。小黄他还说，其实学电焊并不难。
究竟考得怎样，小黄他也没有细说，我也没有多问。大家也一定可想而知了。总之是，理论上一问四不知，实际操作也是一一塌糊涂。他除了钢筋，从未焊过其它金属。而那天现场考试，是焊接二块三毫米厚的铝板。小黄他信心十足，满以为是和焊钢筋一个样的。结果是电流没有调好，温度太高，一点一焊一个洞。一点一焊一个洞。弄得考试现场，人们哄堂大笑。他也慌了手脚，只得满头大汗红着脸，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考试官一看就心知肚明。还算客气，没有像当年超级女声海选那样，踫到毒舌评委。考试官他很有修养，考试官也一定知道说话要看对象。面对这样的毛头小伙，青皮楞子，不想过多的批评责备。就请小黄回去，好好学习，明年还招再來。
小黄他，从此真的就努力学习，技术也进步很快。据说三年后，乡里组织打工崽技术比武，小黄还得了个乡级电焊技师。比武会上又巧遇临村单身女选手小玲一朵花。几个月后，便谈起了恋爱。如今儿子都已八岁了。
2019-03-12于湖南株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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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济身，79岁。浙江海宁人。设备工程师。中国中车株机公司退休。爱好写作，《泾渭文苑》原创平台签约作家。文字散见多地报端和网络。一家小报有我的专栏，《陈爷爷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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