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的25年(一、二)【崔广生】

真心留恋我在东北的25年

引子 】 

我在东北从事建筑行业25年,那里是我的第二故乡。工作生活那么多年,总会怀念那里的一些人和事。

一、

科尔沁草原历史上水草丰美,是蒙古民族逐水草而居的天然牧场,随着时代的变迁、人类活动频繁,科尔沁草原南部辽河两岸已成为万顷良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诗情画意般的场景,已演变为历史。我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了乌拉浩特、白城、洮南、前郭、扶余、长春等一些城市。我同时见证了这些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

1985年我二十二岁,春节前结的婚。清明节刚刚过去,我便撇下父母亲和老婆跟着四舅付太增等二十多人,乘汽车坐火车直奔东北,来到了乌拉浩特市。四月份的东北,虽是初春,但气候依然很凉。工头姓秦三十多岁,那一年他承包的是市运输公司综合楼和家属楼以及市交通技校的教学楼。

到工地后,工地安排我当电工,负责这三个工程的电气和现场用电。记得当时分给我两个人跟我一起负责电活。经过一年的施工,进入冬季接近年底临近收工。工地给我每天十一分,一个工分十二元,这样我一天就是十三元。当时比内陆工资每个工七元高出五元,年终算账我挣了两千多元,心里非常高兴。我记得五月和秋天不回来还有奖金,大约就是几百元,那也是钱啊。

(我四舅)

快进腊月,我四舅的意思让我到吉林省的洮安县(今洮南市)第二毛纺织厂工地学搞工程预结算。二毛工地的工程是纺织车间和好多附属工程。其实我当时很不情愿去,已经辛苦了一年,工人大都迫切想着回家,但是还是驱车赶到了洮南的二毛工地。

在这里,我得到了杨计仓工程师的教导。我有高中文化,很快就学会了工程的预结算。这一项业务,后来成了我的具体工作范畴。在二毛工地负责基建的厂长玉萍有五十来岁,是地道的当地人,大个子,长的五大三粗,带个眼镜,说话挺幽默。平时说话大喉咙,都是喊着讲。工程的决算乙方做完后有工程科审完再有玉萍厂长最后审。每次审决算先吓唬我一顿,然后再大致看一遍,签个字就算审完。实际他看的就是一些政府性调差和决算文件等。

二、

到东北的第二年,我正式成了一名预算员,天天坐在屋里写写算算,做着工程的一些资料,也学会了与人打交道,那时我已与我四舅在一起工作,受到他的熏陶,渐渐也学会了一些工程管理和施工技术。
记忆深刻的是,因为一个工程出现了一些质量通病,经过建设单位和施工单位双方技术人员协商,稍作处理便能符合验收要求,于是我们工程部的三个人趁工人休息时尽快做了处理。虽然付出了很多幸苦,但自我感觉像做了一件大事,毕竟他为公司赢得了荣誉呀。
那些年,东北的冬季气候寒冷,进入元旦前后,气温在零下30度左右,早上起来洗完脸出门倒水,在那一刹间,如果你的头发上有水,往外一伸头再往回时,头发立马就会冻住。这不是开玩笑,这是我亲身感受的,至于说“男人尿尿用木棍敲,”我没有遇到过。
有一年冬天,我去火车站送闫怀增经理,我头戴皮帽,脖子上系个围巾,手戴皮手套,在回来的路上,用手一摸鼻孔全是冰掺,白花花的,实在太冷了。后来才有了皮鞋、皮裤等一些保温的衣物。我们住的屋里都生个煤炉子,天天冒烟,熏得鼻孔黑黑的。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崔广生,林州市合涧镇东山底人,长期从事建筑业,业余酷爱文学和音乐。信奉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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