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是一次长谈 | 小易·早茶夜读358
358丨长河
小易金句
麻烦的，不是对着来，不是格格不入
不是被毁掉的某些文明的样子
而是新的变化在新的一代在内部
《长河》是一次长谈
文/ 小易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小易。来和大家谈谈沈从文的长篇小说《长河》。
白水和我说的时候，我已经觉得没法再读一遍了。刚好张新颖老师的《沈从文九讲》在手边，“第四讲”全部是《长河》，就来说说《沈从文九讲》里面提到的一些关于《长河》的内容。
我对《长河》的印象是，写得太沉重了，不是石头压胸口，而是细密不透（是感受，不是写法）。用张新颖老师的话，是
“这是和现代中国的父老子弟谈心。语重心长。”
所谓“语重心长”，我觉得最好的注解，是沈从文先生给《长河》作注。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间沈校读文聚社土纸本《长河》，十分细致地加了大量的批注，《沈从文全集》所编《<长河>自注》，有十二页，这还不是全部，因为有几章的注释缺失了。给自己的作品加注，这在沈从文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注中的大部分，是对方言土语的解释。虽然沈从文的作品一向不避方言，但《长河》运用的数量之多，运用的娴熟自如，以及读者读上去不感觉生分，自然贴切的效果，都是非常突出的。这与它的分老乡亲谈心的性质紧密关联，与故乡人谈心的语言，一定是故乡的语言。
上面这段摘自《沈从文九讲》。记忆中，黄永玉先生也有类似的话，等我找一找，然后抄在下面。上面那段话里提到的方言的运用，大家可以去听一下杨早老师最新一期“撩新”（点击看），里面也提到了这一点（白水转给我的时候，是让我听四川话的，哈哈，火锅底料好）。
我让《长河》深深地吸引住的是从文表叔文体中酝酿着新的变革。他写小说不再光是为了有教养的外省人和文字、文体行家甚至他聪明的学生了。我发现这是他与故乡父老子弟秉烛夜谈的第一本知心的书，一个重要的开端。
为什么浅尝辄止了呢？它应该是《战争与和平》那么厚的一部东西的啊！照湘西人本分的看法，这是一部最像湘西人的书，可惜太短。
其实就这么多了，但好像短了点儿，再提一下我觉得交心交到心累的一处，应该是“李子”提到的，就是保安队长那地方。队长是省城中学念过书的，城乡之间的冲突，聊得多，我感觉纠结无力的地方是一些水手的话：
总似乎又威风，又有点讨人嫌，可职务若派到自己头上时，也一定可以做许多非法的事情，是平常百姓奈何不得，实在不是件坏差事。
麻烦的，不是对着来，不是格格不入，不是被毁掉的某些文明的样子，而是新的变化在新的一代在内部，把别的都拉进来消化，比如搞个古镇游什么的，没什么办法。
没什么办法，也没有袒护。用心谈，我觉得就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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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7.22~2019.7.28
「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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