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分享：女子乳房胀痛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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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乳房胀痛案
王东海
二十多年前，一老年人在笔者先大人诊室治疗高血压头痛，笔者侍立一旁小声荐言“能否用建瓴汤？”先大人颌首微笑。几个月后，服建瓴汤老人的女儿成了我女朋友，订婚不久，女友患急性黄疸性肝炎，先大人用数剂中药治愈。这是前言。
一星期前，妻子跟我说：“左乳房胀痛，揉按时能感觉里面有一软软的块状物。”以手抚之，果然，并左乳大过右乳甚是明显。摸脉左细数略沉，右弦而略大。回忆起前几天夜里常常感觉到下半夜时分妻子整个身体有烘热感，而妻平时常常稍感怕冷，刚上床睡觉时欲厚被覆盖取暖。
视舌：舌苔少而舌质色深。
妻身体素来较为强健，学生时代欲从事舞蹈的，运动较多。个子较高，身材匀称，素喜肉食，经劝导现亦多食素。上环期间有月经不调的表现外，别无所苦。
此为肝肾阴虚，木气假旺而克脾胃之土（之所以病在左乳，皆因肝木之为病，常常始于左或以左为重。因为肝体位于右，肝用先于左，论体无验，论用才有效。对此，张锡纯曾详做解释）。宜滋养肝肾、疏理肝脾，兼理气豁痰。
处方：元参20生地25白芍25瓜蒌12贝母12鲜仙人掌肉50佛手12木香6香附6川芎12香橼皮15柴胡6丹参20甘草10白芥子8。
备药二剂。
方解：前半夜（如冬，闭藏之时）怕冷，阴虚液少，不耐寒凉的缘故；后半夜（如春木，阳已萌动）身体烘热，肝阳升发而阴液不足以匹配，阳不能潜而生热的缘故；所以重用元参、生地、白芍滋水涵木以治病本。病在左乳，肝木之气，郁勃克脾胃也，肝为将军之官，宜镇之以柔而不宜威逼，滋养之外，又加香橼皮、木香、香附、柴胡等，疏肝使肝木不与脾胃土为仇。前人经验，乳属阳明胃经，此滞块新结，瓜蒌、贝母引经而消之化之，略加白芥子厚其力。更佐以川芎、丹参活其血，加仙人掌肉清凉滋润并能破病灶之滞，加甘草调和之并再将药力和合于脾胃之土而发挥。
服一剂，妻喜极，说病已去，不需再服药了。按之，病灶处结块已消，肿大的情形也显著减少。嘱咐她第二天再吃药，不听。知其素不喜吃中药有如小孩，姑听之任之。过二天，又感觉左乳胀闷，自行煎服第二剂药，现已肿消热退。这几天上街购菜，总忘不了问一句“买些什么样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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