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二弟“过生”(刘代银)

今天阴历九月十九,民俗说法是观音菩萨的生日。那个年代的山区农村都记阴历,按阴历二弟代乾与观音菩萨同一天出生!在我们小的时候,母亲要二弟“忌口”不沾油荤,他也很“听话”:不吃肉,不吃猪油、菜油炒的蔬菜!我记忆准确,在我1968年3月15日参军前他一直“忌口”!

今天是二弟71岁生日。我到族桥陪他过生!因今日车“限号”,侄女刘芬在早7点半前从城东三环外,把她爸、妈送到西南三环外的“成都西部装饰城”,她哥哥刘远良开的“安华卫浴”铺子上。

我上午九点过出家门,坐地铁7号转10号在“族锦”站下。在铺子上稍坐,带着二弟在装饰城转悠,后徒步穿小街到“族桥公园”散步,两弟兄说点“私房话”,如到了“那一天”你到底想在哪儿?安慰她,不要操儿女的心,他(她)们有房住、有饭吃、有衣穿,不用愁!兄弟俩在公园荷花湖边留影!

左:二弟,右:作者

二弟,这辈子吃了不少苦!家庭缺少劳动力,生产队年终决算,就我们家年年“倒补”户。经济条件差,不容易凑够那一学期三四元钱的书本杂费,每个月4元五角的伙食费,为保证我上初中、高中,他听父亲的话,早早地就辍学,在家“顶”劳动力,生产队出工做活,入煤洞挖煤,到水库工地抗重活,累得吐血!1969年参军两年就入党、当了副班长!工程兵很艰苦,风险也很大,闹着复员回家!他们夫妇,二弟扛重活,挖地基,炸石头,踩泥巴做瓦,运砖、抬木头……所有的土建除砌砖墙外,都是他们夫妇俩肩挑背磨、累死累活做的,盖了三间瓦房!

午餐,远良早已预订,就在公园里的酒楼。也就我和远良、学成和刘芬,还有远良请的销售员小苏(朱),陪着二弟、弟媳“过生”!我要了瓶歪嘴“小江白”,同祝他生日快乐,保证八十寿,争取超九十!他的鼻窦癌术后已十年,去年复发,转移到肺部和头部,再次放疗,化疗只做了两三次他就拔除输液管,坚决不化了!最近,下嘴唇上长了个胡豆大小的“瘤子”,入院摘除活检,所幸为良性!

今天观察,他的精气神还不错,走了那么远,还不觉得累!食量也很好,心态更好!他说,一个算命先生说我的寿命71岁,另一个算命先生说我只活得了76岁!我说,医疗条件这么好,儿女又孝顺,再复发该怎么治疗就听医生的!我们先保证活到八十,再争取到九十!他笑了笑!他,一个耳朵完全听不到,另一个,要说很大声,才能听得到一点!

二弟他们所住小区外还有一块空地,他们种植几年啦,蔬菜不用买。二弟还是主要劳动力,挖土,栽插,浇水、施肥……弟媳給我装了一袋有近二十斤的红苕,还有两斤青椒!我提着,走路,坐地铁,进小区车推,爬六层楼……。这是二弟、弟媳的一片心意,我领了!

我这辈子,亏欠二弟的太多太多!今天我给二弟发了个红包:八百!但愿,这样的红包还能年年发,发到我们俩弟兄约定的寿诞年岁!

(2020年11月4日17:56记)
作者 | 刘代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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