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泉丨十二生肖成语之犬语
世事癫说记(续)
话说时间已是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天仍是那片蓝蓝的天,地仍是鸡犬桑麻之地,犬不夜吠,乡风淳朴。然细细琢磨,乡风似又有所改变,乡邻们虽觉鸡犬之声相闻,然亦觉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人心齐泰山移的岁月了。每到夜晚,人们感觉不到那种鸡鸣犬吠、人烟稠密的繁华闹热的场景,倒似乎来到了荒凉冷僻的山乡,鸡犬不闻。
忽然有一日,好一段时间不曾热闹的村庄又闹热了起来,老人们不顾犬马齿穷,年老体衰,少年人更是蜀犬吠日,少见多怪,大家齐齐来到一个地方——那徒具形式,似瓦鸡陶犬而无实用、废弃多年的村祠堂,不为别的,因为那里来了一个稀奇人物,牵动了全村千烟老少爷们的心!
谁呀?二流!
什么?二流?玩笑吗?玩笑吧!莫怪人们似粤犬吠雪,睁大了少见多怪的眼睛,听着二流在那说着天书!
那一年,二流实在受不了那狗眼看人势利之辈的日夜不断的折磨,于是奋起牛力,挣脱那紧紧捆绑自己的绳索,口作狗叫之声而似丧家之犬,匆匆逃离。二流知道,现如今,普天之下都是鸡犬不宁,没有自己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坏人的爪牙又是鹰犬塞途,唯一可以补牢顾犬的自救方法就是装疯卖傻,隐匿犬迹狐踪,以期混人耳目,留着一条犬马之命,以待他日。
就在流浪流泪的过程当中,二流反思着飞鹰走犬的那些日子,反思着一犬吠形,百犬吠声的那些个日日夜夜,感觉着自己就是做了些狂犬吠日,不自量力的可笑可悲之举。二流不愿有那东门黄犬、抽身悔迟之叹,也不愿作那犬兔俱毙,两败俱伤的愚蠢事情。于是,二流以犬马之诚,决然诚心诚意的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俗话说,篱牢犬不入,二流这一端正了自己的品行,再诱人的利益也难动摇他改过从善的决心了。因之,经过了多少乡村,不再做那犬吠之盗的小偷小摸的事情,而是凭借着自己强壮的身体,烧砖窑、打土坯地挣碗饭吃;见过了多少灯红酒绿,再也不留恋那声色犬马、斗鸡走犬的日子,如此这般,二流流浪着来到了广东。
这一日,二流正在打理着自己的地摊,用着拙劣的粤语似驴鸣犬吠般吆喝叫卖着那些从香港那边过来的小玩意,不期然忽然发现一个老者紧紧地盯着自己,意识当中虽然感觉着无犬吠之警,但也使人不太自在。就这样,二流巧遇了三十年前卖壮丁时自己曾经警卫过而且救过的老营长。
二流了解到,老营长是后来在战场率部起义参加了人民解放军的,解放后脱下军装随父母定居于香港。秉承着父母的余荫,并且虎父无犬子,老营长成功地经营着几家贸易公司;老营长说,现在自己的几家公司都交给了儿子管理,虽说儿子似景升豚tun犬,无多大才能,但也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不至于有将门犬子之憾。而自己一是休养着犬马之疾,同时也尽着孝道,孝敬着还健在的父母,犬马之养嘛。虽然,二人几十年不见,但老营长对二流那高大的身躯却是记忆深刻,并且对二流的救命之恩总想着作犬马之报。因之,在老营长的关照之下,二流也做起了跨国跨境生意,并且颇为成功。
这不,二流正与乡邻们分享着他的宁做太平犬,莫作乱离人的辛酸经历,述说着自己在异乡他地虽过着鸡犬新丰般的快乐自在的生活,实际上对故乡有着无比的犬马之恋。因而,现下,二流以犬马之决决然投资家乡建设,欲利用家乡那绝妙的风景和厚重的人文历史,把家乡打造成鸡犬不惊、鸡犬皆仙的旅游胜地,以为家乡和乡亲们效着犬马之劳,为家乡的繁荣富盛出点犬马之力!
欲知吞纸抱犬事,目兔顾犬不悔迟!
正是:
跖zhi犬噬shi尧妒贤才
犬牙相制互疑猜
鹰犬之才堪可用
画虎类犬癫说来
作 者 简 介
陈国泉,男,江西进贤人,自幼喜好文学和历史。近年有多篇作品在《中国会馆》《行苇春秋》《行参菩提》等网络平台发表。主要作品有:《千年古镇李渡颂》《十二生肖成语》系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