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对浪花说青居(六)
六:传说
坐对浪花说青居
——逍遥客
烟山,承载过风雨,承载过战争,承载过诗情画意,沧桑着、悲惨着、欢悦着,跨过岁月轮回,化为了历史;青居,见证着浪花,见证着纤痕,见证着打情骂俏,翻越时代结论,化为了故事。历史似乎正在被遗忘,而故事也似乎消声,但挂在灵魂上的事实依然传说着。
盘古开天,上辟凌云,中置朱逢,而下立烟山,逶迤兮接蹱,将临江秀丽一展无遗。而烟山,竹翠树葱,烟云缥缈,托与青云,缈缈兮神异,嘉陵江留连,传千古佳话。南北朝,拓跋廓初试权政,烟山脚下始有清居,郡县共治;惜兮,西魏恭帝寿终正寝,被窜了江山,但清居立而传焉。隋文帝杨坚,令行州县制,合郡县而县治,沿制而进,清居便战战巍巍在风烟中。一路风光一路人,姚昂唱诗而至,陆游采词而顾,而蒙哥却带来金戈铁马,对垒宋室江山,于是清居在“淳祐”中风烟四起,三千宋军将士跳入江中,成就了舍身岩,但蒙哥爱恋上了这儿的江山,魂卧中原。明朝滑稽,皇帝爱好广泛,当木匠、做生意、嗜酒、杀人,更有万历,干脆几十年不上朝,因而清居遗落下谯孟龙、韩士英、任瀚、陈以勤、黄辉、杨慎等一帮文人政治家的哀叹,这哀叹算不上什么,让人痛彻心扉的是“八大王”,在烟山的跑马岭用人浸成了“血水窝”,还留下大铁帽,企图掩盖事实。斗转星移,乾隆却在清居建起了场,扼南道水陆之冲,活川北商旅之路,于是油房雨后春笋,榨机日夜歌唱,人集市满,物丰人聚。繁荣的日子总带着风流,于是楼台舞榭、蓝馆红楼平地而生,青居带着热闹,徜徉在果州的南大门,醉梦在码头茶肆里。刘云芳军团长岂愿青居安闲,拆房扩街,驱民建楼,据为己有,可惜人难满百,最终却把梦遗落在青居,而青居也被这些破落的梦丰满,盐帮、油帮、酢坊帮、棉花帮流行,打着腰杵的搬夫,像蚂蚁一样旋转着。
任子范“启迪有方”,看准时机,商学相通,挂“任氏客栈”,铺接上下津,酒满店仓物,香染前后街,艳洒有钱人,于是乎青居整天醉在逍遥里。船家、老板、纤夫各归所喜,酒店、饭馆、茶楼各凭所好;羊肉粉、王甜糕、罗油茶各留滋味;卤菜摊、簸簸摊、烟摊各显妖娆,猪儿市、棉花市、禽畜市、柴草市、竹木市、土布市各有所好,一幅幅仙乐之景,上演在青居街上。
津渡口,双手一合,“过河”破空,颤微微地飘向江空,而那芦苇一荡,小舟不疾不徐,点篙而来,江面上便堆起波浪。人便做着远行的梦,怎奈双脚总为水天所阻,急急复急急。但河是路,船是步,风是曲,人驾着日子,穿行于岁月里,串连起梦的繁荣。
两岸的号子,深沉了纤索的分量。那拧得出泪的纤绳哇,固执地勒入坚硬的岩石,顽强地忍着生活的艰辛,将笑留给后人,并把嘉陵江边的故事化成了传说,挂在时光的隧道里,无意地被世人瞻仰,但谁又能真切地感受到风花雪月与世道风雨的味道?它可能真的就成了一个传说!
哎,传说还在生产着,在青居的天空中五光十色,也依然在传说着,在青居的浪花里风云变幻。
绘画:凌云山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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