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传统诗词的继承发展创新
看一首诗的优劣,首先应视其内容。内容好的作品,都具有思想的进步性和色彩的时代感。白居易极为推崇杜甫《新安吏》,《石壕吏》,《潼关吏》,《塞芦子》,《留花门》等三十多首思想性最强的力作。我并非主张言必称政治。但应知道,思想进步的作品常常是时代的最强音。当前网坛上的不少诗词作品,写春夏秋冬风花雪月,有感兴、赠答、咏物之作,但大多为写景而写景,远离生活、远离时代。更有甚者,津津乐道争相重复金陵十二钗人物诗,花时间花精力买张旧船票登昔日客船,这有什么意义呢?古为今用。日本人读《西游记》,是从团队精神团队作用去研究的。杜甫白居易等古名人的诗都是写特定环境下的人和事,绝无凭空想像脱离时代生活的。而今天一些人,靠臆造生存,凭凑句起家,执衷于写景、互和、怀古咏胜,搞华丽词藻堆砌,拼凑对仗,惟独看不到今天特有的时代风貌,这只能是互相机械模仿,毫无意义,毫无价值,毫无创新可言。鲁迅小说杂文之所以有生命力,是因为文章紧跟了那个年代。毛主席的篇篇诗词都有强烈的时代特色。为什么网坛上大量作品无病呻吟远离时代呢?
诗言志,歌咏言。我们的文艺是为人民大众的。要鼓舞人民同心同德。要给人美感,给人启发,给人力量。
诗词的语言有其特殊性。语言的创新,有出息的诗人往往是为之付出毕生精力的。古就有“语不惊人死不休”,“耻拾人牙慧”之说。去陈言,忌粗俗,这是诗词语言创新的重要前提。诗的语言忌俗,并非追求语言的华丽。漂亮的纸花终不如带露的蔷薇可爱。诗以达意为主。反之,尽管在遣词造句上极尽推敲,而无深意真情,终不能算作好诗。
新体旧体可以相互借鉴,取长补短,不断创新,并行不悖,而不能以新取代旧,以时髦排斥典雅。绝诗,律诗,古风是中国文化遗产中永放光芒的瑰宝。现在有一种极为普遍的现象,就是写绝诗律诗的人多,写古风的少。我觉得古风这种诗体,对格律音韵的要求都比较宽,且便于叙事抒情。李白,杜甫,白居易等前辈诗人曾为我们留下很多不朽的典范之作。如果我们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和创新,前景是令人乐观的。
在诗言志的大前提下,用韵的宽严,尽可百花齐放。不轻易听从别人的指挥,也不把一己的好恶强加于人。待若干年后,让作品本身说话,或许会得出个结论来。要想在短时间内,解决千余年来未能解决的问题,是不可能的。但要清楚,格律诗流传极广,绝不限于大陆和港澳台,日本,菲律宾等东南亚地区许多国家,均有方家精于此道。古名人确有一些诗不合韵律,但恰是千古流传的好诗。他们是名家。现在不少学诗才几年的人,不愿老老实实学习格律诗规则,动不动讲要突破这些规矩,这是不可取的。更为重要的是,继承发展创新,有待广大诗词作者身体力行,在创作实践中积累经验,丰富理论。
涉及诗的发展创新,当然还有若干方面有待逐步解决,如古音与标准音的去从问题,如何做到雅俗共赏问题等等,都可集思广益各抒己见,这有利于诗词创作蓬勃健康发展。如果只是侈谈发展创新,而不能示人以一定数量和质量的作品,调子唱得再高,也不会有多少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