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商人夜晚到家,发现新买的小妾和人约会,结局令人泪目
宋高宗年间,商人阴填寿去都城做买卖,听说街口有个漂亮女人插着草标,售价一千两银子。阴填寿早就想买个小妾,便和友人一起到街口观看。
到了街口,果然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在夸赞女人貌美。阴填寿走上前细细打量,女子不但漂亮,而且端庄,像是大户人家出身,买回家当小妾,那是再好不过了。他说道:“小娘子,一千两银子太贵了,可不可以便宜一些。”
女子低眉垂眼,未开口眼圈先红了,哽咽着说:“这位客官,我也是好人家女儿出身,姓贡,从小读过诗书,我老公是武举出身,担任殿帅府制使,姓邰的便是。”
从女子絮絮叨叨的讲述中,阴填寿总算听出了眉目。邰制使奉命押送花石纲,走到黄河河道时,遭遇狂风暴雨,船只侧翻,花石纲失陷。按照朝廷规定,邰制使必须照价赔偿,才会免去牢狱之灾。
邰制使变卖了家产,又找亲朋好友借贷,勉强快要凑齐了赔款,只差一千两银子了。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邰制使再也想不出办法了。万般无奈之下,他的老婆插标自卖,帮他凑齐赔偿款。
讲到这里,女子抽泣起来,说道:“这可是救命钱,一分不能少,客官只当做了善事,帮我们一把。”阴填寿心生同情,也不砍价了,当即拿出一千两银子,交给站在旁边的官差,领着女子走了。
到了歇脚处,几个好友来喝喜酒,热闹了一番。好友们走后,阴填寿喝得醉醺醺的,来到房间里,只见贡氏哭得梨花带雨,独自伤心,他也没有了入洞房的兴致,到隔壁房间歇宿去了。
阴填寿考虑到贡氏遭逢不幸之事,心情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便唤来外甥,带着几个老实持重的仆从,用马车把贡氏先送回家里。大约一个月后,他便会启程回家。到家后,再和贡氏圆房。
过了二十多天,阴填寿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带着仆从,骑着马,往家里赶去。走了几天,这一天晚上,歇宿在一家客栈里。半夜里,阴填寿忽然看见一位金甲神人走进来,对他说:“我奉菩萨之命,带你回家一趟。”
说完,转身就走,阴填寿跟在后面。出了客栈,金甲神人脚下生出一朵云彩,招手让阴填寿上去。阴填寿踏上去,仿佛踩在棉絮上,云彩向天上飘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到了阴填寿的屋顶上空。金甲神人把云彩降落在院子里,阴填寿下去后,金甲神人飞升天空不见。
阴填寿正向后院走去,忽然想起贡氏来,不如去她的房间里看看。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小妾应该安置在后院的阁楼上居住。阴填寿见阁楼上亮着灯,便上到阁楼。阁楼的门从里面闩上了,他见窗户门留着一条细缝,从细缝里溜了进去。
进到房间,阴填寿吓了一跳,房间里有一个男人,坐在桌子旁。桌子的另一边,坐着贡氏,两人正在争执着什么。阴填寿站在一旁,听了一会,终于听出一个大概来。
这个男人就是贡氏的前任老公邰制使,他虽然赔偿了花石纲的全部损失,免除了罪责,却还是丢掉了官职。他不舍贡氏,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得知贡氏已经被送到阴填寿的老家,一路打听着来到了这里。今天晚上,他仗着身手好,攀爬上了阁楼,要贡氏跟着他走,两人一起回到老家过日子。
但是,贡氏却不肯走,觉得这样太对不起阴填寿了,毕竟他花了一千两银子,不能让他落个人财两空。邰制使气恼地说:“想不到才分别不到一个月,你就向着他说话,早就忘了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
贡氏气恼地说:“你说的什么话?我和他还没有圆房,之所以向着他说话,是因为做人要讲究信用,岂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溜走?再说了,你我之间确实情深意长,但也不能做这种不讲仁义没有道德的事情。”
邰制使涨红着脸,和贡氏小声地争吵着。可是,贡氏坚持不肯跟他走。过了好一会,邰制使做出让步,要求留下来,最后一次和她同房。
贡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说道:“你我已经没有夫妻名分了,我是阴家的小妾,不能做对不住他的事情,你走吧。”
邰制使很气恼,要上前用强,被贡氏扇了一巴掌。邰制使捂着脸,羞愤交加地走了。阴填寿目睹了这一切,心里非常感动,对贡氏不由得刮目相看,心里多了几分敬重。
阴填寿上前和贡氏打招呼,发现贡氏对他不理不睬,这才恍然,回来的只是他的魂魄,贡氏看不见摸不着。他转身走了出去,只见金甲神人站在院子里,向他招手。
踏上了云朵,金甲神人带着阴填寿回到了客栈上空,将他使劲一推,他的魂魄跌落下来,醒了过来。想起刚才的一切,阴填寿再也没有睡意。
天亮后,众人启程,在路非只一日,这一天到了家里。晚上,家人大摆家宴,让贡氏坐在阴填寿的身边,热热闹闹地喝起喜酒来。酒宴散后,丫环仆妇把他们送到阁楼上,房间里早已贴上了大红的喜字。
两人坐定,阴填寿开口问道:“某个晚上,邰制使是不是来找过你?”贡氏闻言一惊,赶紧跪下,说道:“老爷,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阴填寿含笑将她扶起,将当初魂魄回来目睹的过程讲了,最后问道:“你是否信佛?”贡氏说:“回老爷,奴婢在家里供奉着菩萨像,早晚诵经。如今遭逢变故,才停止了叩拜。”
阴填寿这才明白,难怪金甲神人奉菩萨之命送他回家,原来别有深意。阴填寿不能拂逆菩萨的好意,当即说道:“菩萨感念你往日的虔诚,因此让我目睹了你的贤德,你是个值得敬重的女人,我要成全你,送你回到老公的身边。”
当晚,阴填寿在正妻的房间里歇宿了。第二天上午,他准备了一千两银子,送给贡氏,让外甥带着几个仆从,用马车把贡氏送到邰制使的老家里。
邰制使果然回到了老家,当他看见了贡氏,得知了一切不由得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世上不乏贤德的女人,值得人们敬重,也不乏仁义之士,值得人们尊重。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人为善,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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