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咽干、眼干、皮肤干？诚顺和名老中医王垚：小心这是干燥综合征！】
家住江汉的张女士，三个月前就开始出现不明原因的口渴、眼干、皮肤干燥，甚至稍微干一点的食物都感觉难以下咽，通过喝水依然不能缓解。刚开始，她以为是天气炎热、气温升高导致，多喝水就好，可是时间长了依然没有改善。前一段时间总感觉口干舌痛，喝点水就好点，就没有放在心上。最近，不只是有口干现象，还出现眼干、皮肤干燥等症状。近日，王女士家人催促下去某三甲医院检查，她才找到真相，自己患上的是一种慢性自身免疫性结缔组织疾病——干燥综合征。听医生说西医对干燥综合征没有太好的治疗办法，在街坊邻居的介绍下，王女士来到诚顺和中医门诊部找到湖北省杰出青年中医师、名医张梦侬学术思想及临证经验继承人王垚副主任医师寻求治疗。
王垚医生介绍，“干燥综合征是一种以侵犯泪腺、唾液腺等外分泌腺体为主的慢性自身免疫性结缔组织疾病，患者多出现口干、眼干等症状。若不及时治疗，因为口腔唾液腺分泌减少，口腔细菌滋生，患者短时间内会出现大量蛀牙，最后只剩余残根。”目前，西医对干燥综合征尚无有效治疗方法，患者只能在日常生活中通过精神调养、饮食调整、加强锻炼、生活规律等方式缓解症状。
中医认为，秋天气候偏于干燥，干燥的气候极易损伤肺阴肾阴和脾阴，容易引发“干燥综合征”，王垚医生近一个星期就接连接诊了数例“干燥综合症”的患者。
1、什么是干燥综合征？
干扰素综合症是一种以泪腺和唾液腺的慢性炎症和渐进功能障碍为特征的疾病，其病理基础主要是泪腺和唾液腺浸润外分泌腺，特别是唾液腺和泪腺，导致其功能障碍，分为原发性干燥综合症(PSS)和继发性干燥综合症(SSS)。
干燥综合征是一种以侵犯唾液腺和泪腺等外分泌腺为主的慢性自身免疫疾病。不仅会有口干、眼干、皮肤干燥等局部表现，也常合并肺、肾、关节肌肉、消化道、血液、神经等多系统损害。
现代医学认为，干燥综合症的病因与下列因素有关：
1、病毒感染：与多种病毒感染有关。eb病毒是一种常见的感染人的疱疹病毒。
2、遗传因素 ：干燥综合症病人有一定家族史，其中12%的亲属中有类似干燥综合征的病变。
3、性激素：雌激素促使免疫活动过强。女性干燥综合症的发病率几乎是男性的10倍，提示性激素的变化在干燥综合征发病中有一定作用。
2、干燥综合征的临床表现有哪些？
（1）口干症
大多数病人诉有口干，此类病人由于口腔粘膜粘连，牙齿和舌发粘，以至说话时需要频繁饮水，进食固体食物时必须用水或流食送入体内。肆虐性龋齿是其主要特点之一。大约有50%的病人出现了多种龋病，表现为牙齿逐渐变黑，然后牙片脱落，最后只剩下残根。口粘膜有溃疡或继发性感染。
（2）干性角结膜炎
表现为眼干、有异物感、流泪少等症状，无流泪现象。有些病人有眼睑缘反复化脓感染，结膜炎，角膜炎等。
（3）其他表现
鼻、硬腭、气管及其分枝、消化道粘膜、阴道粘膜等浅表面分泌腺可受累，使其分泌减少，出现相应症状。龋齿很严重。龋齿是一种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疾病。大约50%的病人有多处难以控制的龋齿，表现为牙齿逐渐变黑，继而小片脱落，最后仅留下根。溃疡或继发感染发生在口腔粘膜。除了干眼症、眼干症外，患者还可出现全身症状，如乏力、低热等。大约2/3的病人有系统损害。
皮损会出现过敏性紫癜样皮疹；关节痛比较常见；约一半的病人会出现肾损害，主要累及远端肾小管，可发生肾小管酸中毒。大多数病人没有呼吸道症状。轻患者出现干咳症状，重患者出现气短症状。肺组织病理表现以间质性病变为主，少数患者可出现肺动脉高压。
中医对“干燥综合症”的认识
王垚医生介绍，其实“干燥综合症”并非是现在才有的病，它古已有之，且我们的祖先对此也有明确的认识和较好的治疗方法。《内经》有云：“燥胜则干”。后人刘河间在《素问玄机原病式》中指出：“诸涩枯涸，干燥皴揭，皆属于燥”。燥邪之致病最有季节性，秋分以后，燥金主事，人经夏月炎蒸，液为汗耗，脏腑枯涸，致使水竭津枯，易于感燥，或岁运正当燥金司天，亦易感邪，此为外燥；人身素体之阴液不足，或久病劳伤、术后、产后，阴精受损加之年高体弱或失治误治等，均可导致津伤液燥，诸窍失却濡养，而生内燥，阴虚液亏，精血不足，清窍失于濡润，病久瘀血阻络血脉不通，累及皮肤黏膜，肌肉关节，深至脏腑而成本病。
干燥综合征在中医属“燥证”范畴，但干燥综合征之“燥”又和我们平时所说的“燥邪”大不相同。平时我们所说的燥邪伤人，其致病特点主要表现为最易消耗人体津液，表现为一系列干枯不荣之象，“诸涩枯涸，干劲皴揭皆属于燥”，轻则见皮肤干燥、五官干涩等症状，甚则影响脏腑气化功能，可见咳喘、肿胀、腹泻、咽肿等，严重者耗损精血津液，可致癥瘕积聚等证。其次，燥易化热化火。六淫之燥邪可化为火邪致病，在素体阴虚或误治等因素下，燥伤津血从而转为内伤病。亦可因他邪耗伤人体正气，邪气伏留暗耗精血，阴虚生热，热灼精津而化燥。
而干燥综合征的“燥”又夹杂了燥、毒、瘀，燥盛蓄积，日久成毒，瘀血与燥毒搏结，以致本病缠绵难愈。现代很多医家表示，干燥综合征的临床表现及其疾病的缠绵难愈都和伏藏的燥毒之邪有关，因此在治疗上应重视解毒驱邪，祛除了伏藏在体内的毒，才能达到邪去正安之目的。因此在中医治疗中多以清燥解毒、益气温阳、活血化瘀等为治疗原则，使患者津充气足，脉道通利，津液流布，从而使津液上承于口眼，润泽于肌肤，充养于五脏，达到“流津润燥”的目的。
干燥综合征最主要的表现为口眼干燥，脾开窍于口，其华在唇，所以口干主要与脾脏相关。从经脉循行上讲，脾经连舌本，散舌下。从脏腑的生理功能上讲，脾为太阴湿土，主运化，脾为孤脏，中央土以灌四傍，且脾为后天之本，为四运之轴，上输心肺，下益肝肾，外灌四傍，充养营卫。所以足太阴经脾经、足阳明胃经在预防或治疗该病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干燥综合证”的症型有哪些？中医是如何辩证论治的？
古人经过辩证，把“干燥综合症”归为这么几类：
1.燥邪犯肺症
主症：口鼻干燥，干咳无痰或痰少黏稠，难以咳出，常伴有胸痛、发热、头痛等，舌红、苔薄黄而干，脉细数。
方药：养阴清肺汤加减。生地、麦冬、玄参、白芍、丹皮、贝母、石斛、甘草等随症加减：五心烦热，少眠溲赤者，加黄连、知母，以清心泻火益阴。
2.湿热蕴结症
主症：双手发胀，近端指间关节和掌指红肿，胸闷纳差，渴不多饮，溲赤灼热，大便干或坚或黏腻不爽，舌质红，舌苔黄腻，脉滑数。
方药：清营汤加减。水牛角、克玄参、生地、麦冬、丹参、丹皮、赤芍、金银花、连翘、竹叶等随症加减：目涩而痛者，加枸杞子、石斛、菊花，以滋肝清火；腮部肿胀疼痛者，加蒲公英、僵蚕，以加强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关节疼痛者，加秦艽、桑枝、石藤，以通络上痛。
3.燥热迫血症
主症：双下肢皮疹隐隐，或连成片，色呈紫红，伴口干舌燥，甚则高热时作，舌红，舌苔薄白，脉细数。
方药：甘露消毒丹加减。藿香、茵陈、黄芩、金银花、连翘、白蔻仁、滑石（包煎）本通6、沙参、石斛、芦根、天花粉等随症加减：双目干涩而痛者，加菊花、枸杞子，以清肝润目；口苦口臭者，加黄、竹茹，以清胃降逆；大便秘结者，加生地、玄参，以养阴润肠通便。
4.阴虚内热症
主症：长期低热缠绵，头晕且痛，面赤，耳鸣，五心烦热，腰酸足软，眼干酸涩，口干咽燥，大便干燥，舌红、少苔，或光剥，质干，脉细数。
方药：左归饮加减。熟地、山药、山茱萸、枸杞子、菟丝子、鸡血藤、杜仲、牛膝、阿胶（烊）鹿角胶（烊）肉桂粉、（兑服）大便干结者，加肉苁蓉、玄参，以温润通便。
“干燥综合证”的饮食宜忌
“干燥综合证”的饮食原则
应避免进食辛辣火热的饮料和食物，以防助燥伤津，加重病情。忌食辛辣、香燥、温热之品，如酒、茶、咖啡、各类油炸食物、羊肉、狗肉、鹿肉，以及姜、葱、蒜、辣椒、胡椒、花椒、茴香等，并严禁吸烟。多吃滋阴清热生津的食物，包括丝瓜、芹菜、黄花菜、藕和山药等。宜吃的食物还有蛙肉、蚌肉、牡蛎肉、西施舌、乌贼鱼肉、鳗鲡、阿胶、蜂蜜、王浆、青鱼、乌鱼、鲫鱼、鸡蛋、赤豆汤、绿豆汤、豆腐浆、百合、莲子、萝卜、胡萝卜、青菜、黄芽菜、荠菜、黑茼蒿、菊花脑、莴苣、枸杞头、马兰头、荸荠、黄瓜、丝瓜、菜瓜、冬瓜、香蕉、葡萄、草莓、柑、罗汉果、地黄、黄精、石斛、首乌等。
在正确对待饮食宜忌的同时，亦不可忌口太严，如忌口太严，长年累月，反而影响营养的吸收，于病情不利。 总之，食物要新鲜，荤素搭配，少食多餐，饮食以适合口味为宜，并保证充足的营养。
干燥综合证的饮食注意事项
（1）宜吃和水果如西瓜、甜橙、鲜梨、鲜藕等，可甘寒生津。
（2）严禁吸烟、饮酒。
（3）口舌干燥者可以常含话梅、藏青果等，或常饮酸梅汁、柠檬汁等生津解渴饮料。
（4）每天早晚至少刷牙2次，选用软毛牙刷为宜，饭后漱口，并定期作口腔检查，这样作有助于预防口腔感染及龋齿的发生。
适合于干燥综合征的食疗方推荐
1.【红花山楂糕】
配方：红花15克，山楂500克，冰糖500克。
制法：红花煮汤取汁，加入去核山楂与冰糖，煮烂，冷却后凝结成块，即可食用。
功效：活血生津。
用法：可作点心食用。
2.【丹参鳗鱼汤】
配方：丹参30克，鳗鱼500克。
制法：鳗鱼洗净切段，加少许啤酒，放入丹参，共煮成浓汤饮用。
功效：滋补肝肾，活血祛瘀。
用法：佐餐食用。
3.【桃仁百合燕麦粥】
配方：桃仁15克，百合30克，燕麦片50克。
制法：桃仁炒熟研粉，与百合、麦片共煮粥。
功效：养阴活血。
用法：可作早晚餐食用。
4.【桑椹红花饮】
配方：桑椹子20克，红花10克。
制法：二味共煎取汁饮用。
功效：养血活血。
用法：每日1剂，不拘时频饮。
5.【参麦团鱼】
配方：活团鱼1只（500～1000克）；人参5克，浮小麦20克，茯苓10克，瘦火腿1000克，鸡蛋1个，生板油25克，鸡汤500克。
制法：将活团鱼剁去头，沥净血水，用开水烫3分钟后取出，用小刀刮去背部和裙边上的黑膜，剥去四脚上的白衣，剁去爪尾。将锅置于火上，放入清水和团鱼，烧沸半小时后捞出，放在温水内撕去黄油，剔去背壳和腹甲，切成小块，摆人碗内，将火腿切成小片，生板油切成小丁，盖在团鱼上面，加葱、姜、盐、绍酒、清汤适量。将浮小麦、茯苓用纱布包好后投入碗中，人参打成细粉撤在上面，湿棉纸封口，上笼蒸2～3小时至熟烂。团鱼出笼后，拣去葱、
功效：益气养阴。
用法：佐餐食用。
6.【炖猪肘】
配方：猪肘1个，枸杞、当归、桂皮、黄精各10克。
制法：把猪肘与枸杞子、当归、桂皮、黄精及佐料同时下锅，加水用旺火煮1小时取出肘子用凉水冲洗，同时把汤内浮物撇出，再将肘子放回原汤内，用蜜太火煮1小时，再用微火焖1小时，捞出即可。
功效：补气养血。
用法：佐餐食用。
7.【参芪鸽蛋汤】
配方：北沙参30克，黄芪15克，鸽蛋10个。
制法：鸽蛋煮熟去壳备用。北沙参、黄芪加水煮半小时，以此汤煮鹪蛋，加调料后食用。
功效：益干养阴。
用法：可作点心食用。
8.【首乌参豆汤】
配方：首乌10克，黑豆50克，北沙参30克。
制法：黑豆浸泡一夜后，先煮1小时，再加入北沙参、首乌，共煮半小时取汁饮用。
功效：滋补肝肾，益气润肤。
用法：每日1剂，不拘时频饮。
9.【菊花肝膏】
配方：猪肝500克，清汤1000克，鸡蛋3个，鲜菊花10克。
制法：将猪肝用刀背砸成泥状，加入适量鲜汤及鸡蛋清、料酒等调味品，搅匀上笼蒸。在蒸的过程中掀盖撒上鲜菊花。等肝膏熟后，将其余清汤和调料烧沸调好，浇入盛肝曹碗中即成。
功效：滋补肝肾。
用法：佐餐食用。
王垚医生治疗干燥综合症验案举例
验案一
患者刘某，女，51岁，武汉市洪山区人。初诊时间：2021年2月28日。
患者眼干、口干已经七八年，2012年确诊为“干燥综合征”，间断服用中药控制，效不佳，于2020年12月开始系统治疗，加服强的松6片每日，雷公藤、甲氨蝶呤治疗，经治疗后症状改善不明显。遂来诚顺和中医门诊部找王垚医生诊治。
刻下症见：双目干涩，视物模糊，口舌干燥，吃馒头后需饮水送服，明显猖獗齿，皮肤干燥，颌下及双手指关节疼痛，纳可，但多食后胃胀、嗳气、呃逆，寐安，二便可。既往有胃下垂病史10余年，平素急躁易怒。舌瘦小，苔薄黄、少津，脉沉滑。
四诊合参，本病属气阴两伤，脾胃枢机不利之证，治当益气养阴，和胃降逆，化浊生津。药用太子参、麦冬、炒山药、石斛、杷叶、炒神曲、佛手、桔梗、炒枳壳等中药，14剂，水煎服。
患者服药14剂后胃胀即消，情绪得平，燥症得减，痹痛而缓。续服半年诸症已除。
验案二
患者刘某，女，53岁，武汉市汉阳区人。初诊时间2021年7月12日。
患者因严重口眼干燥1年来诊，曾辗转数家医院，服用过激素治疗，并在其他医院应用过几十付中药汤剂，均为滋阴增液之品，疗效不佳，自述口、眼、鼻、皮眼肤、阴部均干燥明显，大量饮水也不得缓解，其因口咽干燥部进食吞咽不畅，每必用水或汤才可顺利下咽，并经常口舌生疮数周不解，伴有神疲、气短、头晕、失眠、情绪烦躁易怒、有时胸口烦热、足冷明显、腰膝时冷痛、汗多、便秘，腹胀食后明显，
刻诊：面色晦暗、 眼部白睛布满血丝、舌红胖大有齿痕，苔白厚腻，脉濡缓。另外其因腰膝疼痛拍片发现髋关节和膝关节均有明显积液。
中医辩证：患者一派脾肾阳气虚亏之象，因阳虚气不归元导致津液的化生、输布、蒸腾气化不利而口、眼、鼻、皮肤、阴部干燥，并且水不归元而积聚成水湿停聚于中焦和下肢关节，导致干燥与水湿内停同在。其火不归元而生浮火，则口舌生疮，且心肝虚火旺而失眠烦躁。治则：温阳敛火、益气归水
方剂：引火汤加减如下：熟地20g、巴戟天12g、肉苁蓉9g、肉桂3g 黄连5g、麦冬20g、天冬12g、五味子6g、白芍20g、苍术12g、白术20g、露蜂房6g、葛根20g、干荷叶9g、砂仁9g、土茯苓20g、汉方已20g，水煎服，日一剂。
患者报药6剂后，症状就有减轻，干燥症状改善，饮食不用汤水即可顺利下咽，继续巩固服用20剂，诸症均大减，上方加减后嘱其续服调理2个月，干燥诸症悉数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