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左传—桓公二年:离国远行,外出归家,狂吃狂吃仪式感很重要
鲁桓公与鲁隐公完全不同,鲁隐公是尽量避免参战,小心谨慎,恪守礼制。而鲁桓公则不同了,上一节我们介绍了,鲁桓公收了大鼎,放在太庙,臧哀伯苦口婆心说了一顿,并没卵用。
本节是九月份,收拾了七月来朝不敬的杞侯。后面跟戎人结盟。冬天从结盟地回来,开始告太庙,群臣宴引。这里像极了,假期出游后,回来的状态,只想床上挺尸,好好品尝一下旅游时想念的食物。
【本节译文】:
秋季七月,杞侯来鲁国朝见,不恭敬。杞侯回国,鲁国就谋划讨伐他。
蔡侯、郑伯在邓地会见,开始对楚国有所畏惧。
九月,鲁军攻进杞国,讨伐杞侯的不敬。
桓公和戎人在唐地结盟,是为了重温过去的友好。冬天,桓公自唐地回来,祭告宗庙后要宴饮群臣,相互劝酒,把功勋写在简册上,这是合于礼的。单独和别国国君相会,不论前去或者前来都要记载会见的地点,这是互相谦让谁做会首的会见。三个国家以上的国君会见,那么前去别国是就记载会见的地点,别国国君前来就只记载会见,这是已定盟主完成的会见。
秋七月,杞侯来朝,不敬。杞侯归,乃谋伐之。
蔡侯、郑伯会于邓,始惧楚也。此年为楚武王之三十一年,中原诸国患楚自此始。楚亦名荆,详庄十年《经》《注》。初都丹阳,据《史记楚世家集解》及《正义》当在今湖北省枝江县;《水经注》谓在今秭归县一带,难信。武王迁郢,今江陵县北十里之纪南城。定公六年,楚昭王因畏吴而迁都,旋后还郢,证之楚王酓(yan)章钟铭,可信。武王十九年入春秋。楚王负刍五年,灭于秦。楚器传世及出土者多见。
九月,入杞,讨不敬也。
僖二十七年《传》云:“春,杞桓公来朝,用夷礼,故曰子。公卑杞,杞不共也。”又云:”秋,入杞,责无礼也。”与此《传》事同而文异。
公及戎盟于唐,修旧好也。
隐公于其二年尝与戎盟,今又盟,即修旧好
冬,公至自唐,告于庙也。
此第一次书“至”,故说明其缘由。十六年又第一次书“至自伐郑”,故申之曰“以饮至之礼也”。
凡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至、舍爵、策勳焉,礼也。
据《左传》及《礼记曾子问》,诸侯凡朝天子,朝诸侯,或与诸侯盟会,或出师攻伐,行前应亲自祭告祢庙,或者并祭告祖庙,又遣祝史祭告其馀宗庙。返,又应亲自祭告祖庙,并遣祝史祭告其馀宗庙。祭告后,合群臣饮酒,谓之饮至。舍,去声,音赦,置也。爵,古代酒杯,其形似雀,故谓之爵。爵,古雀字。设置酒杯,犹言饮酒。策,此作动词用,意即书写于简策一勳,勳劳。策勳亦可谓之书劳,襄十三年《传》“公至自晋,孟献子书劳于庙,礼也”可证。
特相会,往来称地,让事也。
特,独也。特相会者,鲁公与另一国相会也。相会必有主人,单独二人相会,则莫肯为主,两人相让,故云让事。让事之会,无论公往,或者他国来,皆称举所会之地。
自参以上,则往称地,来称会,成事也。
参同三,会者三国以上,必有一国担任主人,成有当、任之义,此与让事之让相对成文,说详章炳麟《春秋左传读》。凡三国以上之盟会,公往,则称举所会之地;他国来,则称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