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方世界里一个很独特的存在
一提到日本,中国人的情感就会很微妙,有的人对他们曾经所犯下的罪行耿耿于怀,有的人对他们的匠人精神崇拜有加。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家,这样的国家里到底孕育了什么样的主流人群,一度引发无数人的好奇心。《变异:日本二千年》作者李永晶,通过对日本二千年历史、政治、经济、文化、娱乐等方面的介绍,给我们全面而综合地展现了这个国家的变异过程。
日本的地域与风情
从地域和风俗的角度来探索一个民族的精神属性是再合适不过了。日本国土的大约四分之三是山地,这里火山活跃,地震频发,据统计,世界上20%的大地震和10%的活火山都集中在日本。
日本列岛还位于台风的通道上,堪称“台风列岛”。每年入夏开始,太平洋生成的台风前赴后继如同赶场一般,竞相从日本南端的岛屿登陆,然后纵贯列岛,一路北上。到了冬季,来自千岛群岛的寒流,则沿着日本海的一侧南下,形成所谓的“亲潮”。
独特的地域特征,造就了日本人独特的认知与感受。在应对变幻莫测的自然条件下,形成了一种无原则性,因为人们必须诚惶诚恐地顺应大自然的脾气。比如日本传统房屋多为木质结构,就是为了长期应对台风、梅雨、暑热、地震等自然环境条件的实用主义的结果。
相反,西方文明里却有着另一种美学,诸如永恒、无限和绝对等,这种严格的理念与原则特征,同样也是人们适应单调自然环境的一种结果。
如今日本建筑设计师的作品早已名声在外,但在他们各种经典设计的背后,都有着对自然环境细致入微的考量,以及对宁静、幽雅生活无限向往的美学追求。
日本列岛极为狭长,从南到北跨越了多种气候类型。在日本的东北地区,由于冬季受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影响,降雪异常丰富;相反在太平洋一侧的夏季,降水异常丰富。日本人分别将它们命名为“里日本气候”和“表日本气候”。在不同气候的滋润下,激发了各种文化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日本民众既受惠于地域给他们带来的温情,也要忍受地域给他们带来的灾难,这就是他们在挣扎与沉浸中,形成自己那种独特的气息。
接受多元文化,形成奇异属性
作为起点低,资源又相对匮乏的国家,如何在困境面前寻找到自己的生机,并最终迈向富强的确是个奇迹。这也激发了探究者们想尽办法也要将日本纳入大众可理解的认知体系。
日本文化被称为是“大陆性”与“海洋性”的混合物。说日本具有大陆性,是因为日本从古代开始到进入近代以前,一直在不断地摄取东亚大陆的文化与文明;在这个过程中,东亚古典文明的大陆气质自然而然地融入到日本文化里面。
说日本具有海洋性,除了指岛国四面环海的自然条件外,还包含着日本进入近代以后,吸收了西方的海洋文明。后来的崛起与扩张都于海洋性有着莫大的关系。
日本集“大陆性”与“海洋性”于一身的社会属性,培育了它开放而非封闭、多元而非单一的文化形态和精神气质,这也让它在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上,与其它国家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日本的这些特点在外部观察者的眼中,无论是从中国的角度,还是从西方的角度,都显现出某种非常态的奇异属性,成为一个很独特的存在。
日本的崛起与蛰伏
战争胜利无疑是建立民族自信的重要砝码。从镰仓时代开始,日本通过战争逐渐觉醒了自己的大陆意识。
镰仓时代出现了一个叫北条时宗的人物,他在日元战争展现出非凡的能力,帮助日本获得一场非常罕见的胜利,这场战争大大增强了日本人的自信,从而在欧亚大陆的对等意识里出现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到了16世纪末期,战争狂人丰臣秀吉的出现,开始点燃日本人的扩张意识。他在结束日本的战乱后,随即发动对朝鲜的进攻。可惜世事无常,英雄踌躇满志,但是却未捷先死,还没有迎来人生的更高光时刻,他就一命呜呼。
丰臣秀吉也不无遗憾地写下:“昔如朝露来,今如朝露去,红尘梦中事,浪静了无痕。”的诗句。
丰臣秀吉死后,德川家康击败了其他竞争对手,从天皇那里取得“征夷大将军”的头衔,随即开始了“江户幕府”时代。这个时代持续了二百六十余年,将日本的政治、经济、文化有了一个质的推动。
“江户时代”结束后就进入“明治时代”,在发展的基础上再创辉煌。自我意识在政治实践中也有了多种表达,蒸蒸日上的日本先后打败了清朝中国和沙皇俄国,开启了东亚世界的近代化历程。随着获得的收益增多,进一步激发了他潜意识中的大陆欲望。但此时日本的羽翼尚未丰满,不得不在世界政治的现实主义面前,遏制住自己的步伐。
1914年7月欧战的爆发,对于日本而言可谓是天赐良机,他们趁着列强无暇东顾。于是开始了实质性地截取在华优势,把英国要求当口实,迅速出兵攻占此前被德国强行租借的我国山东胶东湾,与此同时还阻挠我国参战,强迫中国与之签订《二十一条》。
贪婪的野心终将会让人走上一条不归路。二战爆发,日本经历由战胜到战败,由对外扩张转到对内自省与发展。冷静地蛰伏在世界的喧闹之中,通过大力提升自己的工业化进程,将本国产品销往全世界,成为不可小视的一个经济强国。
最后,世间一切皆有因果,因为独特的地域和多元的文化,日本拥有了与众不同的发展路线,变异的形态让它成为东亚大陆上一个很独特国家。
《变异:日本二千年》把日本从锁国到开国,从镰仓时代,到明治维新,到日俄战争,到太平洋战争,再到东京大空袭等繁复的两千年述说殆尽,让我们从庞杂的历史中,窥到这个国家的前世今生,从而懂得今时今日的它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这是一本跨度很大,内容很丰富的作品,喜欢了解日本历史与文化的人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