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女人(23):扈三娘与武松的故事
武松打方腊时被方腊砍下一条胳膊,成了残废,自己不愿再见人,便流落到离曹州三十里的三官庙谋生。他用平日积攒的一百多两纹银,找了两个伙计,开了裁缝铺,让伙计做好,他拿到集上卖。
三官庙紧靠古运河,是三县交界之地,属三县所管,三县之官又大多不管,所以,此地的居民大都是为逃难避祸而来的。
三官庙庄头上有一座大石桥,是水陆码头,交通要道。武松到了集上,摊开包袱,叫卖了一天,来看衣裳的不少,大都拿起来看看比比就放下......看看天色已晚,衣裳却一件也没卖掉,武松不由得心里嘀咕:是衣裳做得不好呢,还是价钱太高呢?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喊道:"这不是武二哥吗?"
武松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身高不足五尺,腿短腰圆,正是梁山好汉矮脚虎王英;那个女的,高个细腰,英姿飒爽,正是一丈青扈三娘。
武松惊喜万分地起身道:"你们夫妇何时到此,以何谋生?"
王英说:"我们夫妇已来数月,住在对岸。三娘上山采药卖,我好歹会些木匠活儿,从山上砍些柘条,加工了做成手杖卖。"
"买卖怎样?好卖吗?"武松问。
矮脚虎说:"每集做上十几根,天不晌午就卖光了。"又问武松:"二哥,你只卖衣裳吗?"
武松叹了口气:"我一条胳膊,做不了别的,找了两个伙计做衣裳,也不知是活儿不好,还是价钱太高,喊了一天,嗓子都哑了,一件也没卖出去。"
扈三娘弯腰拿起一件上衣,抖开看了看,又照王英的身子比一比,扑哧笑了,说:"这衣裳给王英穿就成大褂了,还有小号的吗?"
武松愣了,说:"这衣裳没什么尺寸,都是照着我穿的衣裳裁剪的。"
扈三娘笑着说:"你兄弟们怎么都犯一个毛病?王英刚开始做手杖的时候,也是没尺寸,按着他的个子做的,他用正合适,到人家手中却成了玩具。我让他到百姓中找着高、中、矮三种人量了尺寸,做了三种手杖,拿到集上,很快就卖光了。"
武松听了扈三娘的话,很受启发,回家找高矮胖瘦不等的人量了尺寸,做成了衣裳再去赶集,衣裳也很快就卖完了。
武松和王英夫妇自从在集市上巧遇之后,就往来起来。他们经常聚在一起谈梁山聚义时弟兄们在一起的盛况,谈别后各自的状况。谈到众位梁山好汉死的死,亡的亡,都十分悔恨,后悔当初没有力阻大哥宋江去受招安。
一日,他们听说燕青和阮小七兄弟又重上梁山,聚集一些好汉和贫苦百姓抗击金兵,扈三娘说:"燕青兄弟在梁山招兵买马,我们何不去投奔他?"于是,武松和王英夫妇相邀再次奔上梁山。
京剧有《美人一丈青》,一名《战濮州》,说的是宋朝大将陈希真引兵攻濮州,时王英疑三娘不贞,夫妇生气后王英出战,被陈希真之女陈丽卿擒去,扈三娘修书走马换将,谁知王英已被害死。三娘哭奠完丈夫,夜战陈丽卿,中箭败退,与林冲退守古寺。陈丽卿围古寺,扈三娘掩护林冲逃走,自己与陈氏父女苦斗,复被扼死。请看扈三娘死得何其惨烈!
扈三娘夫妇和武松是否重上梁山当然另当别论,不过北宋以后,梁山凭借水泊天险,又有过多次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如南宋初年梁山泊水军的抗金斗争。1128年,金军经梁山泊南侵,梁山泊水军在渔民的配合下,同金军进行了一场殊死的激战,史书上给了很高的评价。
一丈青扈三娘在梁山灿若群星的传说中,形象是不是更丰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