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谈‖《玩笑》作者刘明访谈：“玩笑”是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调剂
常与做企业的朋友喝茶交流，总免不了听闻长吁短叹，有时甚至说：如今企业难做，我们这些人看似风光，实际上也是戴着镣铐跳舞啊……
年初，作家刘明创作了长篇商业言情小说《玩笑》，我算是第一批系统拜读的人，读罢，心惊：世事如风，我的企业家朋友，你们还好吗？
我一直觉得：文学，应源于生活，更应高于生活。《玩笑》在本刊首发，6月10日全部连载结束。作为《毛白菜》总编，与刘明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帮助读者了解他的写作初心，是我的责任。
于是，6月15日的午后，我带着众多读者关心的问题，举一把黑色的雨伞，在暴力的雨中，以一种庄严和沉重，敲开了《玩笑》作者刘明办公室的大门。
“三百六十五里路”的歌声在室内轻轻地飘荡。我突然想：为了理想，那么多的企业家走过了怎样的三百六十五里路呢？他们饮尽了多少孤独？有谁懂他们？谁又愿意真正走近他们？
伴随着这经典而熟悉的旋律，没有多余的寒暄，我们直奔主题......
刘志军：非常感谢您对《毛白菜》微刊的信任。《玩笑》一经刊出，在社会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响，有许多读者说它是“百姓版”的《人民的名义》。我和广大的读者朋友都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写这个题材的小说的？
刘明：印计和倪俐，是中国中小企业主的代表人物。有人说，中国的企业家，不是在监狱，就是在通往监狱的路上。这句话，有点夸张，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生存之难。如何让社会关注开“豪车”的群体，如何能够让读者有兴趣读完这个故事，如何更真实地反映中小企业的生存现状，我只能选择商业爱情小说这种创作方式。确切地讲，《玩笑》可以说是《绿处方》的续集，是一个非常真实的故事，是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调剂。
刘志军：我知道，2007年，您的长篇小说《绿处方》出版后，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销售量多次位列当当网前五。据我所知，有公司找过您，表示只要愿意接受炒作，可以炒作得和当时很火爆的小说《青瓷》齐名；同时，还听说有中央电视台工作人员找过您，希望拍成电视连续剧，并预言收视率会超过当时正大热播的电视剧《红十字背后》。您为什么都拒绝了呢？
刘明：您可以在网上查得到，《绿处方》是世界顶级外企开列给医药代表的必读书目。《绿处方》出版时销量很好，我拒绝了重印，也拒绝了炒作，拒绝了拍成电视。为什么呢？因为读者的理解和我的理解，有很大的出入，他们从书中看到的是“个人”的“不洁”，而我要表达的，不是医生“坏”了，而可能是我们的顶层设计出了问题，全国的医生几乎都在拿药品回扣，说明了什么？肯定是制度缺失或制度不善，我所希望的是，政府科学地对医疗政策进行改良。当时，整个“医药业”的环境和口碑也不是很好，媒体的导向带有一定的倾向性，这种倾向误导了“百姓”对“医药业”的“仇恨”，我不想让医生和医药代表“雪上加霜”。我去过许多国家，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们国家的医疗体制对百姓的保障，是让百姓非常受益的。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百姓看病真的不贵，看病也真的不难。如果《绿处方》再让人误读误解了医生，那是对医生最大的伤害，我们的医生承受的压力，是各个行业中最大的了，我不忍心因“误读作品”而伤害他们。而现在，我们应该很欣慰，我们的医药改革正在进行时......
刘志军：2017年2月18日，《玩笑》在“毛白菜”这个初创的微信公众号首发，第一章连载时就得到了众多名家大咖的关注，阅读人数达4901人。我身边的人都说，此书一定会比《绿处方》卖得更好，会很火，请问您对此有何感想？
刘明：感谢《毛白菜》提供这个首发的平台，也感谢您和大家对《玩笑》的厚爱。在房价高涨、股价不涨的情况下，人们的生活压力大，心情郁闷者不少，他们需要阅读能让人放松的而非板着面孔的读物，这迎合了一部分读者的需求。同时，这部小说非常非常接近我们真实的生活，或者说，就是我们生活的写照，这或许就是读者喜爱的原因。至于，此书得到了众多名家大咖的关注与点评，一方面说明“毛白菜”有一批高质量的读者群，另一方面说明名家大咖事实上也在关注着我们“百姓的生活”。《玩笑》的销量，从内心来说，我不是很关心，因为我自信这部作品将拥有一定的读者群。书还没出来，就有了数万元的现金预订款。我最关心的是，社会能给予文学更肥沃的土壤，社会能给予民营中小企业更公平的机会。
刘志军：细心的读者都看出来了，在《玩笑》的许多情节中都出现了诸多新元素，请问您平时是不是很关注时尚的东西？
刘明：（笑）实事求是地说，我是个宅男，对时尚的东西了解得不多，整个《玩笑》的一稿创作只有春节的那11天时间。在11天里，我完全是闭户修炼的状态，要写完21万字，没有时间去查阅时尚的东西。如果说有时尚的元素，可能与出国多有一定的关系。当然，我是个车迷，对名车还是知晓一些。
刘志军：有读者认为，男女主人公结局不好，未免有点过于残酷；特别是女主人公命运的设计，让人揪心。
刘明：在九十年代，就有人对我的作品做过评价，说我是一个“悲剧作家”——喜欢将花瓶打碎给人看。是的，我觉得我们目前的中小企业主，没有快乐的理由，除了沉重还是沉重，如果是一个“花好月圆”的结局，与《玩笑》和调子是不相符的。更何况，悲剧能让人、让社会产生深刻的反思，这种“悲愤”的冲击力，才有可能推动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从小说逻辑来说，倪俐那么挚爱印计，却遭到了律师王法的骗奸，我们让她如何面对自己的爱情？如何面对深爱的印计？她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没有。
刘志军：您在“毛白菜”中声称，《玩笑》所有的收入，将全部捐献给四叶草慈善基金会。请问，这是您的初心吗？
刘明：“四叶草”是中国目前唯一专注关心、关爱精神心理健康的正式登记注册的慈善机构。我和我的团队于2014年开始筹创。四叶草成立两年多来，已经给1万多名精神病患者送去了温暖。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社会上相识不相识的人帮助我的结果。今天，我解决了温饱问题，关爱和帮助社会上最困难的群体，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责任。我作品所产生的收益，全部捐赠给“四叶草”是我一向的做法。不仅《玩笑》，我今年出版的《岁月有痕》、《子夜的私语》所产生的收益，均将全部捐献给四叶草。我也希望通过我的行动，带动全社会都来关心、支持四叶草，帮扶贫困群体。
刘志军：非常感谢您对社会的这份大爱。我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听说您最近在参与发起成立湖南省网络作家协会。您是怎么考虑的？能透露一些细节吗？
刘明：您的消息蛮灵的！是的，湖南省网络作家协会正在筹办中，拟定7月2日上午召开。湖南省网络作家协会，有别于其他行业协会，它由湖南省作家协会做主管单位，由湖南省民政厅批准成立。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余艳作为主要发起人，联合红网将创建网络作家协会，既是给广大网络作家一个“家”，也是想通过网络作家大咖的带动，培养我省一大批优秀的网络作家。我在网络上尝试多年的写作，也有志于做服务、谋发展，也在筹备组之列。我们共同的愿望是想让“作家成为贵族”——精神的贵族，财富的贵族。要知道，发起人之一的妖夜，虽然只有二三十岁，但写作收入去年1700万，今年可以过2000万，网络作家顶级写手唐家三少（张威）的年收入已经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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