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里的“贫民窟美食”——Pagpag

说起垃圾食品,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汉堡、薯条、碳酸饮料等高糖高热量的快餐。但在这世界上还有另一形式的“垃圾食品”存在...

“pagpag”是一种把垃圾中的食物残余(主要是肉类)挑选出来,再进行二次加工所得的食品。这样的食品加工形式在菲律宾、越南、以及非洲部分国家的贫民窟普遍存在。并且是这部分人的主要生活饮食。

“Renato Navarro Conde”是菲律宾马尼拉的pagpag 食材收集工人(以下简称Renato),在一个垃圾场工作。

每天凌晨两三点马尼拉各大餐馆、酒店的垃圾都会运送到这个巨大的垃圾场。他的工作任务就是从垃圾中挑选可二次食用的食物。

垃圾场的工作环境非常恶劣,臭气熏天,味道非常难闻。房间内部也非常阴暗潮湿。

由于常年堆放垃圾,时不时会有老鼠、蟑螂在脚下爬来爬去。蛆虫也遍地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Renato每天要工作15个小时左右,但是他不得不做,因为每周6美元的薪酬至少保证他一家人有个住处。

整理好的pagpag原材料每袋50美分,用来直接售卖给pagpag餐馆。

Norberto Lucion是小餐馆的老板(以下简称Norberto)。每天凌晨五点左右Norberto就会前往垃圾场购买pagpag原材料,然后会去到菜场购买洋葱、大蒜、西红柿等配料。

回到餐馆,为了减少一些腐败味道,Norberto开始清理肉中的骨头,然后进行清洗。为了尽量保证肉的干净会反复清洗几次。

最后再将所有原料混合炖至烂熟。这样能有效杀菌,也可以增加些口感。做好的pagpag大约20美分一碗。

于制作卫生、口感也比较好,Norberto的pagpag受到大多数当地居民的喜爱。其中Noney Morallos 就是一个。

说起为什么吃pagpag,他说:“因为pagpag很好吃,在这里我们都有一个强大的胃,我们习惯了这样,pagpag是我们穷人能够承担的食物,只要我还住在这里(贫民窟),我就会一直吃它”

Pagpag好像是一条流水线,在这个工作区间里,养活了无数挣扎底层的人民。

Maricel Alrarez 母子也是靠pagpag生活的人,但不同于Renato,他们母子两是为自己工作。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抢到好又多的pagpag原材料,他们凌晨两点半就到垃圾场等候垃圾车的到来,有时候垃圾车久久不来,他们也会在垃圾旁睡会,他们对垃圾车的轰隆声早已熟悉,还有近百米,他们就起身等候。

接下来就是考验眼和手的时候了,现在的maricel母子早已练就迅速高效的本领。

清晨,天刚蒙蒙亮,母子两就带着战利品回家了,进行二次挑选后,好的可以卖到pagpag餐馆,次一些的自己吃。这样靠着自己的双手即赚了钱也填饱了肚子。

当看到Maricel一家人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时候,刹那间你会觉得他们过得很好。

其实类似pagpag这样的“垃圾食品”在中国也存在,只是没有那么普遍,也没有一个专业名词来定义。我们好像天生有股傲劲,哪怕生活再窘迫,也会尽量保持尊严。

到这我想起两个人物,一个是电视剧《我的丑娘》里“丑娘”翠菊,儿子在城里安家,怕儿媳嫌弃自己,丑娘隐瞒身份在儿子家当起了保姆。

后来孙子得了先天性心脏病,为了给儿子儿媳省钱,丑娘每天下午收摊时都去菜市场捡挑下的大葱、菜叶回家就着馒头吃...

还有一个是前段时间的新闻,62岁的拾荒老汉李胜礼原本跟着唯一的女儿一起住,但就因为这女儿和女婿常常吵架,婆家人也不待见,为了女儿的幸福,老人便离家出走,告诉女儿自己去打工了,不要担心。

可事实上,年老的李胜礼是在外流浪,住在废旧的工棚,饿了就捡酒店餐馆的剩菜加工一下吃...看着老人脸上坦荡的笑,总感觉是那么心酸。

比起他们我的生活还是很幸福的,起码我能解决温饱,还常常把自己吃得很胖,再变着法的减肥....我很少浪费食物,吃饱了剩一点点我也会逼着自己硬塞下去,久而久之,人不但胖了还患上胃病。内心也多一份自责。

当我知道世界上还有“pagpag”这样形式的食物存在,我的自责更加强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直在我脑海回旋。

我感到心酸,同为人类,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不得不坚强应对难以征服的生存环境,想着法让自己活下去。我感到愤怒,为什么政府不能给这些人提供一个好的生存环境?但又想了想,这个问题太过复杂甚至无解。有些人就出生在贫民窟。从出生那一刻起,周围的环境和人就决定了未来的轨迹。“pagpag”就是他们能做的对抗。我还想为什么餐馆不能直接把要处理的食物给这些需要的人,不用他们再去垃圾堆翻呢?后来才知道这违反了餐馆管理法规...

这世上有太多的委屈求全和妥协,很多事也是无解。

我们都知道“pagpag”并不卫生,也不是健康的食物,但是对于挣扎底层的人民来说,“pagpag”是生存下去的小小慰藉,作为他们来说,生活已经足够窘迫,只要还能挣扎生存,生活就还可以继续。

我很心疼他们,但是...束手无策,因为我不是超人,没有那么勇猛,拯救不了地球。不过呀,善良也是一把利器,我可以保证不浪费食物,节约资源,让世界的资源有多余的部分也能专属于他们。

我们做不了太多,但能尽力做我们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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