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画 | 程十发之《一心为集体》

一心为集体（养猪）

程十发

1966年

75×85cm

上海中国画院藏

1956年，上海中国画院开始筹建，为了更深入地反映新时代的社会图景，画师们被组织到上海市郊或外地，到工农业生产建设第一线去体验生活、收集素材，自1957年以后便成为一项常态化的集体创作行动。直至1966年上半年，画师们还分批下乡下厂深入生活、劳动创作。程十发的《一心为集体》就创作于这一时期。

这幅作品无论从布局、用笔的工写兼顾，还是墨痕与施彩的巧用，都展现了程十发更趋成熟的能力与丰富的绘画语言。

画家有意采取一种平面化的形式来引导画面的深度和节奏，简笔勾勒的母猪在前景，浑圆的猪身留白几乎占去一半画幅，继而将我们的视线带入背景之中。祖孙俩正为蜷伏在一起的新生仔猪围上棉被笼保温，老妈妈慈爱的眼神、小女孩专注地提着油灯、水桶边墨块晕染成滚滚“热气”都为这个寒冷的冬夜带来融融的暖意。

一心为集体

局部

整幅画除了稍细描摹的人物面部神情，主体结构塑造以浓淡各异、挥洒洗练的粗笔支起，既稳固了画面的重量感，又凸显了朴实无华的主题。

也许能从1960年程十发为《红石岗》所绘相同内容的一幅插图中看到类似的构图，又或者从头戴蜡染方巾的老妈妈联想到他1956年的作品《歌唱祖国的春天》，经年累积的大量素材内化于程十发一次次的重构而变化出新。可见程十发为新人物画寻求适合表现手法所作的尝试，于细节处的拿捏又透露其作画时独具的情趣与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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