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有爱我的一天

我热爱严寒的气息

曼德尔施塔姆  (俄罗斯)

我热爱严寒的气息
还有冬天表白的时刻:
我——是现实;现实——还是现实……

瞧那男孩子,满脸通红,像小灯笼,
他掌管着自己小雪橇的
王国,飞快地滑行。

可是我——却与世界和信念发生争执——
纵容速滑运动员的病原漫延——
在银白色的括号里,在流苏里——

世纪落下来比松鼠还容易,
比松鼠落到柔和的水面上还要容易的——
是半个天空落入毡靴,落进大腿里……

1937年1月24日

你总有爱我的一天


罗伯特·勃朗宁和其夫人伊丽莎白·巴莱特的爱情故事,恐怕算是英国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最美的爱情佳话之一。白朗宁夫人本就是一个残废的病人,爱情使她重新站了起来。

翻过勃朗宁夫人十四行诗集的闻一多和穆旦译本,摘抄自不待言。据说比丈夫大六岁的勃朗宁夫人在与丈夫相遇恋爱时,写下了四十多首十四行诗,直到结婚后才把它们呈放在勃朗宁面前,看样诗人们至少暗恋或者失恋过吧。

胡适先生也译过他们相遇其间,罗伯特·勃朗宁写的一首诗《你总有爱我的一天》,譬如胡先生的婚姻只有一段,爱情抑或情动却不止一处,同是五四运动的先生,他和鲁迅的乾坤,一里一外,苦了自己,也苦了女人。

你总有爱我的一天!

我能等着你的爱慢慢地长大。

你手里提的那把花,

不也是四月下的种,六月才开的吗?

我如今种下满心窝的种子,

至少总有一两粒生根发芽。

开的花是你不要采的,----

不是爱,也许是一点喜欢吧。

我坟上开的一朵紫罗兰,---

爱的遗迹,---你总会瞧他一眼:

你那一眼吗?抵得我千般苦恼了。

死算什么?你总有爱我的一天。

《海街日记》之类节奏的片子,还是蛮适合自己的。尤其是雪后的冬日,极度寒冷,暖气只能吹着脚步,坐在床上阅读又昏昏欲睡,不如床下有点凉意,灯和音乐都开着,一搭没搭地瞧着电视里缓慢的画面。

五十多岁的是枝裕和第一次拍摄人气女优主演映画,女优美,长腿美,开始和结尾都是葬礼,仍然没有一丝悲伤的气息,在四个妹子养眼的诠释下,生活始终是美好的。

没有父母的四个姐妹在镰仓海边组成了如梦幻般美好亲密的家庭,“生活中的人来来又去去,自己的日子还是要一步一步走”,在那光影明亮的一刹那,普通人更多的艰辛和努力,其实散落在各个角落,不过都以为,已经隽永淡然地远去。

是啊,死亡算什么呢?唯有在琐碎中好好地活着,这样缓慢平和的场景,女人是主角,和情人离家出走的父亲若隐若显,让女权主义看来,男人确实不靠谱,美食、海景、樱花、烟火间或四姐妹的庸常,甜点与梅子酒,淡然惆怅,生活却是如此。

“有些电影惊心动魄是在提醒你它是部电影,而有些电影平平淡淡是在告诉你这是生活。”

bob dylan是50年代很重要的民谣摇滚歌手。周华健都翻唱过他的歌……suze是Bob Dylan的第一任女朋友,同时也是dylan第一张专辑上抱着他的那个女孩。

suze去了意大利后,bob dylan给她写了一封信:“我想这儿也没发生什么……狗在等着出门,贼在等着老妇人,孩子们在等着上学,条子们在等着揍人……每个人都在等着更凉快的天气,而我,只是在等你。”

就像这时候,皑皑白雪早已面目全非,污浊不堪也百无聊赖,既不知来处,也忘记了去处,融化不了,后续的又从天空飘下。

有时候纠结的不是生活,而是个体的我执,当然现实里,我们需要一个名字,一个关系,与家庭,与社会,来定位自己的属性,事实是,想看清愈加看不清,索性什么也勿需看清了。

至于家庭是东方似的话题,年轻一点时以为羁绊,成长之后便是责任,在负担劳累后面闪烁着的些许慰籍,无法选择一脉相承的家人,最后只能压抑地与生活和解,静候春夏秋冬的轮回。

《海街日记》中,两个离世的人物都熬过了樱花开放的季节,四姐妹走在沙滩上青春的身影,接着是梅子熟了,紫薇花开,片头片尾,生死走了两遭,“人生可真是不容易啊,但也要好好过下去啊”。

早年住过一个带院子的草屋,一家人贫困却其乐融融,春至榆钱槐花,既是风景,又是美食,夏天的蟋蟀、香草,还有凤仙,巷里老人神秘取走的万年青、七叶一枝花,秋高气爽,蝉声衰鸣,恍惚停驻的斑斓蜻蜓,雪花悄然,如梦泡影。

一个餐桌,一座老房子,一个家。我们都是时光的浪子,惟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温柔以待,缓缓归去。

【油画:夏加尔(白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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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鸡架煮汤似的恣欢,一地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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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花花君】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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