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我们已写过的
赤裸的树枝,长在
半折裂的
那棵树上,单独地
站在风吹雨打的
小山顶
卡特算是离经叛道的“文学女巫”,但此刻文学比谁都市侩,南大出版社的标签印有石黑一雄、阿特伍德 、伊恩·麦克尤恩等等,还有几个似熟非熟的中文姓名,估计周树人先生反对书商把他的名字标注在其他写作者的书籍封面,当然他不遗余力的推荐萧红,为萧红笔下“北方人民对生的坚强,对死的挣扎”所感动。这是萧红的《生死场》,不同的女人恣肆在浊世和男人的世界,并没有任何性别歧视,若是因此仍然不舒服,那是太敏感的缘故,被男人花团锦簇的围着是一回事,比如林徽因,不太喜欢她的文字,她还不如林黛玉,我总是看不到她有什么真性情隐藏在文字后面。
一个女人差强人意的与男人虚与委蛇,手中的刀和匕首怕也未必就是生锈和迟钝的吧。至于张爱玲看破了世情,也算是被男人宠坏的女人,好在她冷眼瞧着荷尔蒙丰富的某种雄性动物欲望起伏,黯然抽身,再也没有兴趣。萧红的《生死场》显然不属于炫技的那种作品,萧红后来在回忆鲁迅先生阅读结束时的回信写道,“先生的信我们不是一次读完的,也不是读一次就完的”。彼时哪个文艺女青年周围没有几个男性文学同志和导师呢?当萧红和萧军从千里之外的哈尔滨抵达魔都的时候,鲁迅接纳了他们,而且成了先生家的常客。
可惜同名电影《萧红》和《黄金时代》根本与女作家将要莅临的漩涡南辕北辙,那个时代不复再来,包括木讷的著名女演员努力演绎的萧红,除了东北口音,应该先去深读一下《呼兰河传》。萧红是个有点敏感但烦躁不安的女性,她一直在周围男性中慌乱地汲取缺失的父爱,《呼兰河传》祖父的重量可见一斑,这也为她宿命般的结局埋下了乱世的造影。安吉拉·卡特在死前很认真地安排了她自己的葬礼,她的朋友、作家萨缪尔·拉什迪负责到时候朗读一首题为《一滴露水》的诗歌,当然那时候探讨灵魂有无和深奥与否对实际上恐惧黑暗的卡特意义不大,能在生前想着有几个人会在自己的墓地大声喧哗,算是不那么寂寞了。
后来解读卡特的诸多女性都不太愿意把她归之于“女性主义”,为什么呢?我从阅读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抬起头,远方的雾霭更浓了,四、五点钟的城市,基本陷入了黑暗大幕阖上之前的混沌,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得是,究竟是在童话里,还是也在继续效仿童话的暗黑?当然卡特在我看来,她倒未必蔑视雄性动物,儿童不宜的文字纯粹是写作者在制造惶恐不安的情绪,丝毫没有拒绝男性女性阅读者一起捧着同一本暗黑童话,幽默尴尬的场景倒是与红尘男女的耳鬓厮磨很搭,《紫女士之爱》复活的木偶紫女士邪恶地撕咬教授的喉咙,很快吸干了他的血,让男人“连叫喊一声都来不及”。
女人回归安静迷人的时候不多,侥幸大多数女人都被物质等等耀眼的光环搅乱了心绪,而不再厌烦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份日本的纪念》中的女人颓然卸去了满脸欲望的装扮,寂静里,她觉得“在一个全心全意追求表象的城市,不管我们如何努力想占有对方身为他者的本质,都会无可避免地陷入失败”。皮囊的暂时拥有,一点摒弃不了灵魂回归之后的不屑,所以有时候,皮囊还是比灵魂更能吸引彼此,既便乔治娅·奥·吉弗画了一朵价值连城的曼陀罗,也抵消不了她独居沙漠无限寂静的40年,换而言之,我可能不喜欢瞧着一个女人如何翻新那些妖蛾子,却无法抗拒为此无限神往大漠的风光,女人终于把自己熬成了有点艺术意味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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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