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虔诚轻轻叩响诗歌的大门
用虔诚轻轻叩响诗歌的大门
文/杨琼
如今,各种各样的诗篇正在花姿招展地起舞,各门各派的诗人比比皆是。可是,诗歌的大门,却始终严厉地拒绝着一大部分人,尽管,他们自认为在用诗歌的语言为那伟大的事业高歌,呐喊!
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里特认为:没有心灵的火焰,没有一种疯狂式的灵感,就不能成为诗人。
我也爱写诗,却很畏惧别人叫我诗人,因为“诗人”在我心中,是神圣而伟大的称呼。况且偶尔写诗,也仅限于那些能与心灵碰撞的时刻。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会进入另外一个世界,我暗自称其为灵界。那是一个失去平常的理智而极端迷狂的世界。在那里能见到神秘且唯美的家园,这个家园里有狂飙闪电式的火热情感,能产生一种令身心震撼的力量,让我能够自由地翱翔于无边际的审美境界,看到雪域高峰上那最圣洁的光亮。这个境界里的东西,不需要任何枷锁和评判,它们只属于自己的灵魂。
雨果曾说诗歌除了感情之外几乎不属于任何东西。如果有人去审视诗歌的科学性、条理性抑或政治性,那就犹如黑色的土地因嫉妒那些风中翩翩起舞的雪花的自由与潇洒,要把洁白变成与自己一样的颜色一般。
真正的诗人的伟大,就正如拜伦的激情,犹如一阵狂风,如果不畅怀倾吐,便会发疯;也犹如彭斯心中魔鬼般的炽热,如果不从韵律的通道倾泻出去变成诗歌,自己的内心便不得安宁。写诗,是一种让自己身心愉悦的情感体验,如果没有这样的体验,仅是想表达戴着枷锁填字的感受,还是不要写诗的好。
所以,我认为诗人这个称呼,是圣洁而庄严的。
真正的诗人,是痴狂的,因为,每一首诗,都是在与灵魂接吻。如海子心中的春暖花开,亦如顾城那双黑色的眼睛。诗人对诗歌的感情,正如塞浦路斯国王皮格马利翁与自己的象牙少女雕塑的感情,那是把全部的精力、全部的热情、全部的爱恋都赋予自己的作品的痴情,这种痴情甚至会感动爱神,让作品赢得永恒的生命,成为自己永远的爱人。如果没有这样的炽热与爱恋,仅把诗歌作为获得功利的工具,而且还自豪地把诗人的桂冠戴在伪装者的头上,实在是太难堪了。仔细想想,有着各种杂念的人,又怎能承载得了那份属于诗歌本身的厚重呢?
所以,我读诗,更喜欢读那些灵性语言中独具的情感空间,这种空间,源于作者的情感赋予。连《红楼梦》中丫头香菱都知道:“诗的好处,有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有似乎无理的,想去竟是有情有理的。”哪怕同是霜叶,高歌“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杜牧赋予的情感,与白居易的“醉貌如霜叶,虽红不是春”的情感完全不同。在诗歌的世界里,没有科学的逻辑和存在,只有“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的自在罢了。所以,那种本身就具备超越性的美,又怎么能扣上一顶相同尺寸的帽子呢?
如果爱诗,就用虔诚去轻轻叩响诗歌的大门吧!如果读诗,就抛却一切恶意认真地去读有灵魂的诗吧!
如果一个人把诗当作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如果一个人能在诗歌中重生,获得属于心灵深处的自我价值,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我爱而敬仰的诗人。
2020年4月27日于馨舍
杨琼,女,土家族,一个精神世界里的行者,试图用心拾取人生旅途中那些触及人内心的碎片,以清新、恬淡、悠远、旷达的笔调行走于文学道路,不负我心地创作,不负我心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