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两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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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的笔袋

读大学的时候,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们宿舍午休后去上课。

上的是大课,三个班一起,所以教室也挺大。这间教室在向阳的一面。我随苏美来到教室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上;苏美靠窗,我靠过道。阳光正好晒到桌上。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浅蓝色表皮,上面带白花的方筒笔袋,放在桌子右上角,约距离桌边两三厘米左右。反正就是随手一放,不会太靠边。我拿出笔,也没有拉拉链,笔袋口敞开着。

不久老师来了,开始上课。教室里除了老师说话声,大家都挺安静。

突然,我的笔袋无缘无故从桌上掉了下去。我和苏美都注意到了,吃了一惊。当时我俩谁也没动,正在听老师讲课。前面的同学也没有任何动静,而且桌子与他还有一段距离。

看看地上的笔袋,它正如刚才放在桌上时的样子,袋口打开着,也没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像谁拿下去规矩地放在桌腿旁似的。

翻书的声音

迄今为止,我在静静的深夜两次听到翻书的声音。

第一次是在舅舅家。那时舅舅家的屋子正在翻修阶段,上房盖好时间不长,但也住人了。外公说屋子正在干燥时期,常会听到木头干燥时发出的响声。

我特别胆小,就怕半夜哪里有声音发出,即便心中知道是何处发出的,也有点害怕。

当夜,母亲和其他人去另外的屋子了,我和妹妹带着两个小表妹睡在上房。外公让我睡觉时注意小孩子的动静。睡下后我关了灯,开始无缘无故地恐惧起来。

小孩子很快睡着了。起初我故意和妹妹说话,没过多久,她也睡着了。我一人醒着,没有丝毫睡意,又恐惧又焦虑。屋子里时有响声,是木头干燥时发出的咔咔声。我闭着眼努力酝酿睡眠,无济于事。只得打开灯。

根据经验,我以为打开灯会好一点,但并没有。我反而更加恐惧,感到周围有无数眼睛正盯着我,使我无处躲藏。漫漫长夜似乎永无尽头。

最后我下决心关了灯,继续酝酿睡眠。也没起任何作用。正在纳闷着急,听到枕边响了一下慢慢翻书的声音。声音特别近,就在我耳边。听起来这本书似乎被水湿了,又经阳光暴晒而干,翻起来声音颇是响亮多变。我即刻翻身起来,又打开灯。这下子不敢再关灯了。

一夜未眠。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听到村子远处有狗的叫声。我为自己与狗同在而幸福。但过后还是不安,无法入睡,就干脆起床去看电视,了此一夜。

第二次是在读研时候。那时考博完毕,晚上惯性失眠多梦。有一夜大家都睡下不久,我正在胡思乱想,忽又听到翻书的声音,在耳边,与上次几乎一样。因那种声音贴近耳朵,记得非常清楚。

我听到后也很恐惧,急忙翻了个身,缓个神儿。

后来我拿各种书翻着听,都不像那种声音。因为翻任何书都有手指与纸页摩擦的声音,且纸页本身的声音没那么响亮。

偶尔我想,这可能与那种所谓“命运的一页”有关。但我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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