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特色方言的出产地,说话连温州人都怕

​​温州话一直以其生僻性被称为“恶魔之语”,温州话因为其发音晦涩难懂常被人们调侃,称其是国家情报专用语,还有人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温州人说鬼话。而这些其实是有事实依据的,据说在抗战时期,八路军为了保证情报的机密性,就让两个温州人作为情报员互相接头,他们通过电话联系,就算日本鬼子窃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温州话又被冠上一个新名称“鬼话”。更可笑的是,有部美剧中说FBI(美国情报局)截获了一封中国邮件,上面全是莫名其妙的语句,集合了所有密码学家都没有将其破解,后来发现,那封邮件是用温州话写的。

作为雄壮辽阔的北方大地,山西话在这上面为北方扳回一局。提起山西,第一印象就是遍地的煤矿和三餐都少不了的山西陈醋,但山西的方言其实才是本地的最大特色。都说十里不同音,这句话在山西这里应该改为一里不同音,为何这么说呢?因为山西方言保留了很多古代时候的音节字义,所以一个县城里的人也很有可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晋语作为黄河流域上的一支古老方言,其形成的历史还有保留的古代语言文化,在汉语发展史上均具有较高的研究意义。晋语主要分布在山西省南部,最远甚至到达蒙古,所以说有些蒙古人也会说山西方言也不足为奇。晋方言区共176个县市,使用面积仅小于北方官话;使用晋方言的人口约4500万,是仅次于官话的第二大方言、吴方言,与闽方言、粤方言相当;晋方言区的人以山西省居民为最多。

其实北方官话是现代普通话的基础,所以北方语言在南方区域也能够进行基本的交流。但是山西方言虽然也在北方流行,但却是其中尤为不同的一类,很多北方人除了几个语气词,根本听不懂山西人在说什么。很多外国人表示,中文已经够难的了,温州话我刚学会几句,现在又出来一个山西方言,真的是太难了。

如果说温州话说起来像缅甸语与日语的结合,那么山西话就像是跟外来生物交谈所用的语言。据说五台人(今忻州市五台县)阎锡山有一次去了忻县城里(今忻州市忻府区)某饭店,饭店掌柜问:“大帅,你想吃些儿甚呀?”(当地话)。阎锡山说:“蒙不机”(这是忻州人听感,三个音节用同音字表示)。掌柜不知道什么叫“蒙不机”,又不敢直接问阎锡山,于是小心地问手下人什么叫“蒙不机”,才知道是“我不饿”的意思。原来“蒙”是“我”的意思,“蒙不机”用汉字写出来应该是“蒙不饥”。


卖萌的山西方言

当你听见一个山西大汉对你说:“把那个醋瓶瓶给我接一哈,再给我拿个小杯杯。”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在卖萌,叠词在山西话中很常见,无论是年近古稀的老人还是无知天真的小孩儿都会使用叠词。山西话的叠词形式比较多,不仅限制于AA,ABB式,还有AAB、AXBB和ABCC等。所以当一个山西人对你说“凳凳”、“饭饭”、“石头块块”、“黄土坑坑”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觉得他是在故意装可爱。


文雅的山西方言

山西方言的核心是晋语,是唐五代西北方言的“嫡系”,山西方言保留了很多的古代发声,古代文字,这种特质使得文学界对山西方言尤为珍视。山西方言被誉为语言演变史上的活化石,由于方言继承了很多古词语,所以说话时带有古代文字色彩,比如脏水,山西人称其为恶水,什么称为甚,谁称为孰,关灯叫把灯谢了,听起来颇有古人的韵味。


奇特的称呼方式

其对于某些亲属的称呼上也与别的语言不同,可能对此有了解的听过山西人称呼父亲为: “爸”“爹”“达”“达达”“爷”,但其实山西人还会叫自己父亲为“哥哥”。这样的称呼确实让人目瞪口呆,感觉辈分系统完全乱了,让人不知所措,其实这是有历史渊源的。光绪九年重修的《文水县志》卷三《方言》载:父曰哥,母曰姐。语言学家在经过研究之后认为,将父亲成为哥哥是古代鲜卑人的称呼方式,“哥哥”的音节与“干”相通。


同义不同词的描述

对于相同的事物,山西不同的村县也有不同的叫法,比如对妻子的称呼就有:老婆、婆娘、女人、家舍的、屋里的、他妈等。对外婆的称呼也是很奇特,完全找不到二者之间的联系,汾阳、孝义地区称为“布布”、“伴儿”,交城叫“外外”,还有一些地区叫“简婆”,平遥等地叫“板板”。

所以说尽管山西话是在北方使用的,很多北方人在与山西人聊天时,还要时刻准备着上网查查山西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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