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专刊】刘翠玲:【五月端午农忙时】(附:汩罗江月夜诗歌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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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到了,这是我们的传统节日。那天读了胡子新老师的《五月节》,一下子把我拽到了童年。他写的月河川道也是我的月河川道,写的“拔芽子”的情景,栽秧的情景,以及节日里妈妈准备的饭菜,也都是我亲身经历的。胡老师的语言质朴,感情细腻,有关端午的童年历历在目。
记得儿时的五月节这天,妈妈在天刚蒙蒙亮时,就到村后的沟里去割菖蒲和艾草。有时还会割一些鱼腥草回来。听妈妈说,五月节这天割的鱼腥草腥味淡。她总会多割些回来,把多余的部分分给邻居家。粘满露水的菖蒲和艾草分成几小把,大门的摇头上、两边的窗子上分别插一把。这些做好后,妈妈就去准备早饭了。她把攒了好几个周的鸡蛋和新蒜,洗净,上锅煮。再煮锅稀饭,早饭就做好了。等妈妈把早饭端上桌,才喊我们回家。而这时我们仨常常是跑得无影无踪了。那时候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一说到好吃的,也就是鸡蛋。鸡蛋也不经常吃,一般是生日当天,或者是过大节时才会吃到。因此,一听到妈妈的呼喊,我们仨会飞快地跑回屋里,抢着吃鸡蛋,边吃还边数着个数。大蒜,我们是不吃的。大人一再说,吃大蒜败毒的。但我们就是不吃。
由于家里穷,我们没有粽子可以吃,只是听说而已。我家的水田种的是饭米,很少种酒米。对粽子的神秘感一直伴我长大。长大后,走出去,吃到了粽子,那种神秘感没了,反而觉得粽子也就是那个味道,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对白水煮鸡蛋情有独钟。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五月节的来历,不知道为何要吃粽子、吃鸡蛋、吃大蒜、挂菖蒲艾草,更不知道楚国有个屈原纵身跃向汩罗江,人们为了纪念他才包起了粽子煮起了鸡蛋。
然而,五月节不像春节那样隆重,最重要的原因是,五月节前后正是农忙时节。收割完油菜或小麦后,大人们总是匆匆整理田地,先整出一小块田,放上水,整出几块芽床(用泥垒起的长方形泥板),撒上爆了嘴嘴儿的稻谷种子,培育“芽子”。我很小的时候村里人是这样做的,后来发展成,先把“芽子”培育成十多公分高的嫩芽,然后把它们再栽在芽床上,大概间隔十公分的距离。“芽子”栽好之后就需要精心照料了。给芽子撒上肥料,蓄水,还要拔掉杂草。在“芽子”培育期间,得整理水田做好插秧的准备。整理水田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挺难的。五月的天气骄阳似火,父亲总是顶着烈日把牛套好开始犁地,犁好后,放上水,再套上牛用水耙把土疙瘩耙碎,澄一晚上,水田就准备好了。等到“芽子”长到一尺多高时,就可以插秧了。
插秧一般都是与邻家换工,合伙插秧。这也是我们小孩子最好玩的时候了。玩水是我们的天性,大人也认为小孩子眼疾手快,所以,有时候水田里除了两头掌线的是大人外,净是小孩子。我们在水田里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把手上的秧苗贴着线插在了水田里。有时在遇到脚垫石头块了,那种钻心的疼,我们才会皱皱眉头。插秧对于我们无疑是快乐的。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可以吃好吃的,尤其是给别家栽,大人们会在栽秧这天买很多肉和平时不常吃的蔬菜招待大家。他们称作“喝栽秧酒”,那天无疑是值得庆贺的日子。大人们也会把我们当大人一样招待,特有幸福感。
也许是农忙冲淡了五月节,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五月节就是在匆忙中度过的,正是那些个繁忙的农村生活,丰富了我的童年,使我成为一个充实的人。
如今,村里人种庄稼的太少了,他们只挑捡一小块地种点儿菜园子或者油菜,油菜收割后种点儿玉米。不插秧了,不喝栽秧酒了,满桌子的丰盛佳肴,却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也许是缺少了泥土的气息,缺少了秧苗,缺少了那种天真和童趣吧!每每在五月节前后,总会想起儿时,用那些金子般的故事慰藉一颗中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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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踏雪寻梦,原名刘翠玲,陕西安康人,教师,诗歌散见于《陕西诗歌》《汉江文艺》《安康文学》《安康日报》《2018年诗歌年选》《广西侨讯》等刊。曾获安康市“秦巴秘境,神奇双龙”文学作品征文大奖赛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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