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鉴?――读《柏杨曰》
2008年10月1日星期三《柏杨曰》,读通鉴,论历史。作者,柏杨,海南出版社出版。“《柏杨曰》是柏杨先生在《柏杨版资治通鉴》的基础上,耗费五年时间编撰而成,可谓是《柏杨版资治通鉴》的精华版。柏杨的历史著作向来被视作‘中国历史的枕边书’,因其亲切、生动,同时又不泛真知灼见。本书是作者《中国人史纲》之外的又一部史学经典著作。柏杨论史,一向以人为本,藐视权力,向往自由,激情与理性兼存,思想与文字并美。《柏杨曰》一书史料运用独到,一事一议,角度新颖,语言优美,引人入胜。比教科书呈现更多历史真相,比传奇小说蕴涵更多人文关怀,是一部‘现代视角下的中国历史启示录’。”历史本来就充满谎言,每经历一次重新写作和评价,在谎言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主观臆断,使历史越来越远离历史。好在柏杨在自序中说,人类永远无法从历史中取得教训。这么看来,读历史并没有什么用处,以史为鉴只是人们良好的愿望。我们现在,更以别人的眼光来读历史,看柏杨对每件事和每个人的评价,还有对古人评价者的评价,恐怕更加找不到真实的历史了。“历史的教训,因为人类的健忘和野心家的篡改,而微乎其微,但我们应该有诚实地面对历史的勇气,才能掌握一个崭新时代的脉动。”不管用什么方式,看到别人的智慧在文章中闪光,总是难免欣喜,即使历史在曲解的基础上又被再度曲解。作为读者,应该摆正自己的心态,只作为一种涉猎,丰富自己的知识,这也就够了。本书一套三本,全都厚厚的,从公元前四世纪到公元后十世纪,一千多年的历史,其中选取了有柏杨评论的段落,结合历史看评论,结合评论读历史。总体的感觉,喜欢柏杨语句中的平和。有人说他大胆,敢说,其实后世人说几句古人的坏话,算得上什么大胆呢?古人又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跟你玩命。翻着这厚厚的书时,我会想到作者对《资治通鉴》浩大的翻译工作确实很不容易。不过读起来还是有点意见,有些内容翻译得实在太白话了,反而不容易接受。比如将“京兆尹”翻译成“首都长安特别市长”,官名也要一一对应现代名词,必要性与可操作性都不大。还有尧和舜的名字,一定要翻译成“伊祁放勋”和‘姚重华”,偏偏不用人们熟知的习惯叫法,念起来相当别扭。也许每部历史都要求有它编录中的一贯性,既然在柏杨的笔下所有皇帝都用本名,看来尧、舜也不能例外。纵观全书,总结出历史是在血腥与残忍中走过的。不过我想,当然也有不血腥的时候,但是和平年代没有什么可记的事。渲染太平会被骂为粉饰、阿谀,所以和平时期可以一笔带过。血腥的故事里以皇族为主要代表人物,有胜有败,胜则王侯败则贼,固然引人叹息,可是背景中那些无名无姓的死亡人数,也被历史轻轻一笔带过。所以面对历史书时,总觉得当一个老百姓实在是一种悲哀。也就难怪过不了多少年就会有乱世枭雄跳出来,争取出人头地,青史留名。儒家学派一向被柏杨骂,因为他们的崇古思想阻碍时代的发展,将中国污染成一个大“酱缸”。“酱缸”一词记得多年以前也是在柏杨的作品中看到的,柏杨认为只有民主法治才能救中国。儒家究竟是好是坏,我无法评说,只知道,在很长的一段历史中,它被政府利用了,并且,今后还将继续利用下去。不说政治了,说柏杨,他是今年上半年才去世的,活的时间不短。小时候读到他的书《柏杨谈男女情爱》,觉得这个老头很有意思。后来看过一本他写历代皇后及皇妃的书,文笔幽默诙谐,比普通的历史书好看得多。反正按照他的理论,历史读来无用,我们自然应该找轻松的历史书来读,何必硬着头皮去啃古书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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